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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公堂之爭

“肅靜!”陸明遠(yuǎn)一拍驚堂木,目光如電掃過堂下眾人。堂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幾聲壓抑的啜泣。

魏濤宣讀了陳大頭的狀詞,清晰的聲音在公堂上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在桃林的心上。

陸明遠(yuǎn)看向桃林:“被告桃林,原告所言可屬實?”

桃林嚇得直打哆嗦,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他的目光游移不定,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

周氏突然喊道:“大人!陳大少爺逼得我閨女失去了骨肉,不能就這么算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卻掩飾不住眼底的恨意。

桃芳連忙拉住周氏的手,輕輕搖頭。她的動作看似溫柔,眼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

周氏這才不甘心地閉上嘴,但她的目光依舊死死盯著陳大頭,仿佛要將他千刀萬剮。

就在這時,桃枝怒氣沖沖地沖進(jìn)公堂,指著桃林道:“大人!這個人簡直禽獸不如!那會他在賭場把老底都輸光了,竟然把親妹妹賣了抵債。他妹妹桃芳不甘心,臨到成親那天在我茶里下了藥,逼我頂替她進(jìn)了婚轎!這倆兄妹一個比一個心黑!”

她的聲音帶著憤怒和委屈,臉上還殘留著淚痕。衣衫雖然整潔,卻難掩疲憊之色。

桃林瘋狂地辯解:“不是這樣的!我可是你親堂兄,柳家嫡系大房的長子,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他的聲音越來越高,帶著幾分歇斯底里。

陸明遠(yuǎn)一拍驚堂木:“擾亂公堂,狠抽二十記板子!”

衙役立刻上前,將桃林按倒在地。板子落下的聲音清脆響亮,伴隨著凄厲的慘叫。

桃大伯和周氏聽得心如刀割,對桃父一家的恨意更深。他們的目光中充滿怨毒,仿佛要將這一切都刻進(jìn)骨子里。

牛母趁機狀告陳家害她失去孫子。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卻掩飾不住眼底的算計。

桃母立刻讓村民作證。她的態(tài)度堅決,眼神中帶著幾分得意。

牛母不信:“你們都是向著陳家說話!”她的聲音尖銳,像是要刺破每個人的耳膜。

桃母冷笑:“難道就該信你兒媳婦?連你們牛家的血脈都敢算計,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什么事做不出來?”

牛母氣得暈了過去,被牛正平手忙腳亂地扶住。

村長終于忍不住站出來:“老漢活了六十多年,當(dāng)了幾十年村長。今天我就說句公道話......”他的聲音滄桑卻堅定,帶著幾分看透世事的淡然。

公堂上的氣氛越發(fā)緊張,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村長接下來的話。陽光透過窗欞灑進(jìn)來,將眾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也將每個人臉上的表情照得格外清晰。

杜嬤嬤站在堂前,目光如秋水般平靜地打量著桃芳。她身著一襲灰色布衣,雖已年過半百,但舉手投足間依然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yán)。

“總算來了個明白人。”杜嬤嬤唇角微揚,語氣中帶著幾分贊許。

堂下的百姓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有人說這位杜嬤嬤是從都城來的,見多識廣;也有人說她曾在大戶人家當(dāng)差,深諳人情世故。

杜嬤嬤緩步走到牛母面前,神色從容。陽光從窗欞間斜斜照進(jìn)來,在她臉上投下細(xì)碎的光影:“老奴在都城大戶人家當(dāng)差多年,見過的腌臜事不少。說句不中聽的,您這兒媳婦的手段,還差了些火候。”

牛母聞言,臉色驟變。她緊緊攥著手帕,指節(jié)泛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杜嬤嬤不慌不忙地朝外揮了揮手。很快,幾個人被帶進(jìn)公堂。他們衣著樸素,面帶惶恐,顯然都是附近村子的普通百姓。

堂上的陸大人正襟危坐,目光如炬地掃視著眾人。

“這事老奴已經(jīng)查得清楚。”杜嬤嬤的聲音在寂靜的公堂內(nèi)回響,“桃芳與牛正平夫妻不睦,牛正平酒后常打人。三日前,他又動了手。當(dāng)時桃芳腹中不適,請來了鄰村的大夫。”

她目光轉(zhuǎn)向那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郎中:“郎中,你來說。”

郎中連忙上前,深深作揖:“回稟大人,小人確實為牛家媳婦看過病。那日她就有小產(chǎn)征兆,小人開了保胎藥,特意叮囑她要臥床休養(yǎng),莫要勞累。當(dāng)時還有幾位鄉(xiāng)親在場,可作證。”

這番話猶如一記重錘,砸得牛母踉蹌了一下。她死死盯著桃芳,聲音顫抖:“郎中說的...可是真的?”

桃芳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絞在一起。她的臉色蒼白,嘴唇微微發(fā)抖,卻始終不敢應(yīng)聲。

一旁的周氏見狀,急忙為女兒開脫:“這郎中定是收了好處!他們串通好了來害我女兒!”

“放你娘的屁!”牛母勃然大怒,“這郎中我認(rèn)識二十多年,為人如何我心里清楚!你們這對母女,竟敢如此糊弄我們!”

周氏被罵得臉色發(fā)白,恨恨地瞪了桃芳一眼。周圍的百姓紛紛議論,看向桃芳的眼神中多了幾分鄙夷。

“啪!”陸明遠(yuǎn)重重拍響驚堂木,震得堂下眾人一顫,“桃芳!周氏!還不從實招來!若再狡辯,定叫你們嘗嘗大刑的滋味!”

周氏嚇得雙腿發(fā)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大人饒命!是...這事完全是閨女自找的...”

桃芳閉上眼睛,周遭的謾罵聲如潮水般涌來。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耳邊傳來母親的啜泣聲,還有婆婆憤怒的咒罵,一切都顯得那么遙遠(yuǎn)。

最終,周氏被判杖責(zé)二十。陸明遠(yuǎn)念在桃芳剛剛小產(chǎn),免了她的板子。但這個結(jié)果并沒有讓任何人感到滿意。

退堂后,村長老淚縱橫地對著桃父桃母說:“都是我的錯啊!早該看清你大哥的為人!既然要斷親,快去衙門把這檔子事解決了。”

桃枝看著面容憔悴的父母,輕聲說道:“阿爹阿娘,我和大頭已經(jīng)給你們準(zhǔn)備好了新房子和田地,咱們搬出去住吧。”

桃大伯聞言,立刻怒目而視:“休想!那些都是我們家的!”

桃父看著大哥那副嘴臉,默默點了頭。多年來積壓的怨氣在這一刻終于爆發(fā),他不愿再與這樣的兄長有任何瓜葛。

牛母冷冷地看著桃芳,聲音里帶著刺骨的寒意:“回去收拾東西,我們牛家容不下你這尊佛。”

桃芳跪地痛哭:“阿娘!我也是沒辦法啊!要不是坤鵬又打我,孩子也不會...”

“住口!”牛母厲聲打斷,“郎中都說了只要好好養(yǎng)著就能保住,都是你這鐵石心腸的毒婦要了我乖孫的命!”

桃芳連連搖頭,淚水模糊了視線:“不是的阿娘,回去后坤鵬又打我,我肚子一直疼,還見了紅...”

牛母轉(zhuǎn)向一旁低著頭的兒子:“你知道她有孕?”

牛正平依舊低著頭,聲音低沉:“不知道。”

這一聲“不知道”,徹底擊垮了牛母的心防。她眼前一黑,當(dāng)場暈了過去。

桃枝一家沒有理會這些紛爭,帶著父母回到村里收拾行李。院子里堆滿了簡單的家什,桃母看著這個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地方,眼中含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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