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周小玉的成就與韓蓮的抉擇
- 穿成婆婆,她帶飛全家
- 雪里飄霜
- 2455字
- 2025-05-14 00:12:20
周小玉和莊實回到家時,暮色已經(jīng)籠罩了整個村子。遠(yuǎn)處的山巒被染成了深紫色,零星的炊煙在天際繚繞。
梨氏早早就在門口等著,身影在昏暗中顯得有些單薄。看到小兩口回來,她連忙迎上前,拉著他們往周琴那邊去。衣袖在晚風(fēng)中輕輕擺動,顯示出她內(nèi)心的急切。
“阿奶等等!”周小玉忽然停下腳步,蹦蹦跳跳地跑回屋里。她的身影在昏暗中靈動得像只歡快的小鳥,很快抱出一個鼓鼓的包袱。
梨氏瞇著眼睛打量那個包袱,好奇地問:“這是什么?”
周小玉眨著明亮的大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阿奶別急,一會兒就知道啦!”她的語氣中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夜色漸深,三人沿著青石板路往周琴家走去。路邊的槐樹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曳,投下斑駁的影子。周小玉一路上都緊緊抱著那個包袱,生怕弄丟了似的。
到了周琴家,周小玉一進(jìn)門就歡快地喊道:“姑母姑母!我來啦!”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像是春日里的黃鸝。
周琴正在廊下整理賬本,聽到外甥女的聲音抬起頭來。看著小姑娘容光煥發(fā)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欣慰。這段時間的歷練,讓這個曾經(jīng)嬌生慣養(yǎng)的小姑娘變得越發(fā)成熟穩(wěn)重了。
“姑母,您看!”周小玉把包袱往桌上一放,動作輕快地解開包袱,“這是我們面館這段時間的收入。”包袱打開的瞬間,里面的銀錢堆成小山,在燭光下閃著溫潤的光澤。
她先取出十兩銀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這是姑母當(dāng)初給的本錢,一定要先還給您。”說著,她抬頭看向姑母,眼中滿是感激。
梨氏站在一旁,看著滿桌的銀錢,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這...這得有多少啊?”她的聲音都有些發(fā)顫。
杜嬤嬤取來秤稱,開始清點。碎銀子竟有四十五兩,銅錢數(shù)到手軟,湊了近十九兩。完整的銀錠更是有三十二兩之多。
“九十六兩...這么多?”梨氏激動得手都在抖,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了。
周小玉連忙扶住老人家,輕輕給她順氣:“阿奶別激動,慢慢來。”
周琴看著這一幕,輕聲叮囑道:“以后別跟阿奶說這些了,她年紀(jì)大了,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周小玉乖巧地點點頭,隨即又想起了什么,眉頭微微皺起:“就是那個韓蓮,天天在面館門口杵著,像個幽靈似的,煩死了!”說起這事,她的語氣里滿是煩躁。
提起韓蓮,梨氏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屋內(nèi)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
“她不是要再嫁嗎?”周琴放下手中的賬本,若有所思地問道。
“退親了。”周小玉撇撇嘴,“聽說連彩禮都不要,那家人就是不肯娶她。現(xiàn)在又想回來找我們的麻煩。”
周琴沉吟片刻,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她的彩禮還在我們這里,不如...”
“還給她?”周小玉眼睛一亮,立刻領(lǐng)會了姑母的意思。
“讓杜嬤嬤去探探她的口風(fēng)。”周琴說著,看向一旁的杜嬤嬤。老嬤嬤會意地點點頭。
第二天一早,杜嬤嬤特意換上一身破舊的衣裳,頭發(fā)也隨意地挽了個髻。她提著裝滿小魚的籃子,在面館門口擺起了攤子。
韓蓮如往常一樣來了,看到自己平日里站的地方被占了,臉色有些難看,只好往旁邊挪了挪。她站在那里,目光始終盯著面館的門口,像是在等待什么。
杜嬤嬤裝作不會做生意的樣子,賣了幾條魚就虧了本。她故意嘆氣,引來韓蓮的注意。
“婆婆,這魚您賣虧了。”韓蓮終于忍不住開口提醒。
“哎呀,咱這大媽頭回擺攤賺錢,啥也不懂。”杜嬤嬤笑瞇瞇地說,眼角的皺紋堆成一朵花,“姑娘,你在等人?”
韓蓮的目光飄向面館里忙碌的周小玉,嘴唇動了動,卻沒說話。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這么俊俏的姑娘,要不要我給你說個親?”杜嬤嬤繼續(xù)套著話,“我認(rèn)識不少好人家呢。”
“我是寡婦。”韓蓮苦笑一聲,聲音里帶著幾分自嘲。
“寡婦怎么了?”杜嬤嬤放下手中的魚,語重心長地說,“你這么年輕漂亮,再嫁個好人家多好。總不能一輩子守著...”
韓蓮的表情微微變化,眼中閃過一絲掙扎。杜嬤嬤看在眼里,心下已有了計較。
就在這時,面館里傳來一陣喧鬧聲。幾個食客正在爭搶最后一碗羊肉湯,周小玉忙著調(diào)解。陽光透過面館的門簾灑進(jìn)來,將她的身影映得格外耀眼。
韓蓮站在陰影里,目光復(fù)雜地看著這一切。她的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似乎在做著什么艱難的決定。
杜嬤嬤裝作不經(jīng)意地說道:“聽說前些日子有個寡婦,拿著前夫家的彩禮重新開始,現(xiàn)在日子過得可好了...”
這句話像是一顆種子,悄悄地種在了韓蓮的心里。
韓蓮站在渡口,眼眶泛紅,心如死灰。海風(fēng)裹挾著咸腥的氣息撲面而來,吹散了她凌亂的發(fā)絲,卻吹不散心頭的愁云。
杜嬤嬤見她神色黯然,連忙上前,臉上堆起慈祥的笑容。“哎呦呦,我就隨口問問,你怎么就哭上了?”她輕輕拍了拍韓蓮的肩膀,“有什么難處跟老婆子說說,沒準(zhǔn)我能給你出個主意。”
這番話說得親切,韓蓮心頭一酸。自從婆家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她已經(jīng)很久沒聽到這樣溫暖的話語了。村里人見了她,不是指指點點,就是繞道而行。
看著眼前這位滿頭銀發(fā)的老人,韓蓮咬了咬發(fā)白的下唇,眼淚不住地往下掉。她蹲下身,將自己的遭遇娓娓道來。說著說著,聲音越發(fā)哽咽。
“我本不想這樣的...”她抽噎著,“可是家里實在太難了。婆婆眼睛看不見,祖母年邁體弱,小姑子又病重在床。小姑夫孤身一人連船都開不了,更別說照顧一大家子。”
杜嬤嬤聽完,輕嘆一聲,眉頭微蹙。“年紀(jì)輕輕就和婆家鬧翻,這可不是明智之舉。既然都要再嫁了,怎么又反悔?”
“并非我想食言。”韓蓮擦了擦眼淚,聲音帶著幾分苦澀,“那邊家里得知我們?nèi)巧狭舜笕宋铮卤贿B累,才悔婚的。”
杜嬤嬤眉頭皺得更深,“這么說,當(dāng)初是男方主動提親?”
“是啊。”韓蓮點點頭,眼神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那時的場景。“他是隔壁村的,從小就認(rèn)識。他家在本村有幾門親,聽說我守寡就托人來打聽。”
她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剛剛當(dāng)上新手媽媽,他們就找上門來,給了三兩彩禮和一些東西。我娘見了這門親事,高興得跟撿到寶似的,說是老天爺疼我,當(dāng)場就應(yīng)下了。”
杜嬤嬤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你當(dāng)時是怎么想的?孩子那么小就要送人?”
韓蓮的肩膀微微顫抖,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我能有什么辦法?婆婆是瞎子,祖母年邁,小姑子又病重。小姑夫獨自一人都無法下水。他們是外來戶,村里無人照應(yīng)。我沒本事?lián)纹疬@個家,只能聽爹娘的...”
話未說完,幾個村民圍了過來,都想買魚。有人認(rèn)出了韓蓮,立刻露出嫌惡的表情,低聲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