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蘇遠山途中遇到流民
- 全家穿越,玩轉百科全書
- 墨染櫻
- 1968字
- 2025-05-07 19:37:54
蘇遠山帶著蘇巧壯進城買種子,發現街上冷清了許多,糧食鋪子大多關了門。
“現在誰還管種地啊。”一個掌柜的嘆氣,“白菜種子都沒人要,說長得太慢。”
“多少錢?我全都要了。”蘇遠山說。
掌柜的一愣:“你要這么多做什么?”
“等流民潮過去,種地才是正經。”蘇遠山說著,從懷里掏出銀子。
回村的路上,兩人看到不少流民在路邊乞討。蘇巧壯想施舍些糧食,被蘇遠山攔住了。
“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蘇遠山低聲道,“咱們自己都不知道能撐多久。”
蘇遠山坐在牛車上,望著路邊零星的流民,心頭沉重。初春的寒風裹挾著塵土,吹得人睜不開眼。路邊的枯草在風中搖曳,像是在訴說著這片土地的凄涼。
賣白菜種子的小伙計說得沒錯,長安縣的糧店雖然關了門,但縣太爺已經向上頭求援,想必很快就會有軍隊來處理這些流民。想到這里,蘇遠山不由得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遠山兄弟,你在想什么?”蘇巧壯一邊趕著牛車,一邊察覺到他的心事。他粗糙的手掌緊握著韁繩,眼神不時掃過路邊的流民。
蘇遠山抬頭看了看陰沉的天空,“沒什么,就是覺得這世道...”話未說完,一陣凄厲的哭聲從遠處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路邊的景象讓他心里發堵。衣衫襤褸的流民三三兩兩地蹲在路邊,有的在啃食樹皮,有的在翻找地上的枯草根。一個面黃肌瘦的孩子正用空洞的眼神望著過往的行人,懷里緊緊抱著一個干癟的布包。
“聽說縣城附近有個軍營,”蘇巧壯壓低聲音說,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腰間的大刀,“縣太爺怕這些流民圍城,所以才去請軍隊來趕人。這些日子,城里的糧價漲得厲害,聽說已經有人開始吃黃沙土了。”
蘇遠山冷笑一聲:“趕人?趕到哪去?”他看向路邊一個正在喂孩子嚼爛樹皮的婦人,眸色復雜。
突然,前方出現一群人影,約莫十幾個,正用一塊大石頭堵住去路。他們衣衫襤褸,手里握著木棍和鋤頭,眼中透著絕望和兇狠。
玉星似乎察覺到危險,不安地“哞哞”叫著,尾巴甩得飛快。蘇巧壯安撫地拍了拍牛頭,但手已經按在了刀柄上。
“站住!”一個高瘦男人站出來,眼神在蘇巧壯手中的大刀上打轉,又貪婪地看著車上的貨物,“把牲口留下來你們就能走了。”他的聲音嘶啞,像是很久沒喝過水。
蘇遠山瞇起眼睛,注意到這些人眼中的貪婪。他們不只盯著牛,更在打量著自己和蘇巧壯,就像在挑選獵物。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息。
沒有任何猶豫,蘇遠山抬手就是一弩。
“噗!”
箭矢正中那高瘦男人的胸口,鮮血噴濺。男人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胸口,隨即重重地倒在地上。
“別怕!”人群中一個瘦小男人大喊,聲音里帶著歇斯底里的瘋狂,“他要重新裝箭才能射,大家一起上!咱這一大幫子人,還怕他一個人嗎?”
蘇遠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從座位下摸出兩把竹弩。這些人顯然不知道他的真實實力。
“咻!咻!”
沖在最前面的兩個人應聲倒地,被后面的人踩成了肉泥。鮮血染紅了泥土,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
場面一時僵住了。剩下的人驚恐地看著地上的尸體,腳步不自覺地后退。
蘇巧壯握緊大刀,一個想偷襲的流民已經倒在他的刀下。刀刃上的血滴落在地上,在塵土中暈開一朵暗紅的花。
“我這兒還有很多,”蘇遠山又取出兩把竹弩,瞄準那個瘦小男人,語氣平靜得可怕,“要不要試試?”
瘦小男人縮到人群后面,額頭冒出冷汗,顯然在權衡利弊。
“五個餅子,”蘇遠山淡淡道,“搬開石頭,餅子給你們,今天的事就算了。”他的聲音不大,但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瘦小男人還想說什么,一支箭矢擦著他的腳尖釘入地面,激起一小撮塵土。
“好!好!我們搬!”瘦小男人連忙應聲,招呼其他人一起搬石頭。
石頭很快被搬開,蘇遠山駕車經過時,將五個餅子扔了出去。身后傳來一陣混亂的打斗聲,那些人為了幾個餅子已經打作一團。
望著漸漸遠去的流民,蘇遠山心中五味雜陳。這個時代,活著本身就是一種奢侈。他想起自己在現代時看過的歷史書,卻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親身經歷這樣的場景。
“遠山兄弟,”蘇巧壯收起大刀,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咱們快些趕路吧。這路上不太平,再耽擱怕是要遇到更多麻煩。”
蘇遠山點點頭,驅趕玉星加快了速度。車輪碾過泥濘的道路,發出吱呀的響聲。
遠處傳來陣陣號角聲,想必是縣城派來的軍隊。蘇遠山回頭望去,只見一隊騎兵正從遠處疾馳而來,揚起的塵土遮蔽了天空。
“看來縣太爺是真的怕了,”蘇巧壯嘆了口氣,“這些流民再這么下去,怕是要出大事。”
蘇遠山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路邊。一個老人正艱難地背著干柴往前走,看到軍隊來了,連忙躲進路邊的草叢。不遠處,幾個孩子正在翻找別人丟棄的食物殘渣。
天邊的烏云漸漸壓低,仿佛預示著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蘇遠山知道,這只是開始。饑荒、戰亂、瘟疫,這些災難從來都不會單獨到來。
玉星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放慢了腳步。蘇遠山輕輕拍了拍它的脖子,示意它繼續前進。
蘇遠山緊握手中的韁繩,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不時回頭張望,那群流民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遠處的塵土中,但心跳依然未能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