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陳玉梅為林秋菊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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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染櫻
- 1990字
- 2025-05-07 19:37:54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緊接著是張巧云焦急的喊聲:“娘!娘!二嫂要生了!”
陳玉梅臉色一變,立刻起身。作為退休的婦產科醫生,這種時候正是她發揮專業所長的時候。她的動作干凈利落,眼神也變得專注起來。
“蘇遠山,你帶著月月去請產婆。”陳玉梅一邊往外走一邊吩咐,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巧云,你去燒水!長川幫忙!”
她快步走到二兒媳房間,只見林秋菊躺在床上,疼得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得嚇人。床單已經被汗水浸濕,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別怕,有我在。”陳玉梅輕聲安撫道,熟練地檢查著產婦的情況。
雖然古代條件簡陋,但救人要緊。她讓人準備熱水和干凈布條,又讓張巧云煮了紅糖雞蛋給林秋菊補充體力。
“娘,好像要生了。”林秋菊突然說道,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
陳玉梅立刻查看,果然胎兒已經露頭。她指揮張巧云幫忙,開始接生。房間里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只有陳玉梅的聲音沉穩有力。
“深呼吸,對,就這樣。”她一邊安撫產婦,一邊密切觀察著情況。雖然沒有現代醫療設備,但她的經驗和鎮定自若的態度給了所有人信心。
門外,蘇長河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踱步。他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每一步都透著焦慮。
“二哥,你別著急,娘在呢。”蘇長川勸道,但聲音里也帶著掩飾不住的擔憂。
可他突然想起來,娘好像從沒接生過?兩兄弟面面相覷,更加擔心了。他們站在門外,聽著屋內傳來的陣陣痛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蘇長河紅了眼眶,只能在心里祈禱母子平安。
這時,蘇遠山和蘇明月也氣喘吁吁地趕了回來。
“產婆說馬上就來。”蘇遠山擦了擦額頭的汗,“她還在給隔壁村的產婦接生。”
又半個時辰過去,嬰兒的啼哭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生了!是個大胖小子!”陳玉梅的聲音從屋內傳來,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蘇長河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蘇長川連忙扶起他,兄弟倆相視一笑。
蘇長河站在門外,他搓著粗糙的雙手,來回踱步。當張巧云將包裹著紅布的嬰兒遞到他手中時,他的動作笨拙得像個第一次摸瓷器的孩子。
那柔軟的觸感讓他不敢用力,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傷到了這個小生命。嬰兒皺巴巴的小臉泛著紅,小手緊握成拳,時不時地揮舞兩下。
“我...我當爹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目光卻舍不得從孩子身上移開。
陳玉梅看著兒子那副傻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發什么呆?還不趕緊去你媳婦娘家報喜?這么大的喜事,總要讓他們也高興高興。”
蘇長河這才如夢初醒,慌忙將孩子遞給母親:“秋菊她...她沒事吧?”
“放心,一切都好。”陳玉梅接過孩子,輕輕拍了拍小家伙的背,“讓她好好休息,這一關總算熬過去了。你快去吧,別讓岳家等急了。”
蘇長河點點頭,轉身就往外跑。他一路上逢人就說自己有兒子了,腳步輕快得像是踩在云端,整個人都快飄起來了。
村里的街坊鄰居見了他這副模樣,紛紛送上祝福。
等他走后沒多久,接生婆氣喘吁吁地站在院子里,聽說已經生下來了,不由得一臉沮喪。
陳玉梅看著接生婆空跑一趟,心里直打鼓。她清楚地記得家里只剩二百六十文錢,但還是咬牙給了十文錢。接生婆接過錢,臉上的表情這才好看了些。
“二百五十文。”陳玉梅在心里默默計算著,這個數字可真不吉利。
這邊,蘇長河滿面春風地往岳家趕去,腳步輕快得幾乎要飛起來。還未進門,他就扯著嗓子喊道:“生了!生了!是個大胖小子!”聲音里滿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林母正在院子里擇菜,聽到這聲喊,手中的菜葉登時灑了一地。她連忙擦了擦手,轉身進屋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十個紅雞蛋,臉上寫滿了做外祖母的欣喜。
“我去看看秋菊!”林母急匆匆地往外走,只來得及對屋里的老伴喊了一聲。
廚房里,灶臺上的柴火噼啪作響。陳玉梅開始準備面條,這是她們這一帶的習俗,生了孩子要吃長壽面。
蘇明月雖然只有九歲,但也想幫忙,可惜這具身體太過瘦弱,只能幫著倒水。
面條的香味漸漸飄了出來,蘇明月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她抿著嘴,努力想忽視那陣饑餓感。
“餓了吧?”陳玉梅心疼地摸了摸孫女的頭發,“等會就能吃了。”
蘇明月點點頭,看著那鍋面條,突然說道:“祖母,我覺得咱們不能吃。這些糧食是原主家的,我們占了人家的身子,不該再占人家的東西。”
陳玉梅的手頓了一下。她將面條倒回鍋里,又加了些粗糧進去:“那就摻些米糠,省著點用。”
一鍋稀粥般的面糊很快就煮好了。雖然摻了米糠,但對于饑腸轆轆的眾人來說,這已是難得的美味。鍋里的熱氣騰騰升起,帶著粗糧特有的香氣。
張巧云吃得最快,像是多年沒吃過熱乎飯似的。她一邊扒拉著碗里的食物,一邊警惕地看著周圍,生怕慢了會被人搶走。
蘇長川坐在一旁,看著媳婦碗里的殘湯,眼巴巴地望著,卻也不敢開口要。
蘇明月慢慢地吃著,感受著喉嚨被米糠刮得有點疼。這是她第一次真切地體會到古代人的艱難,就連一頓像樣的飯都是奢望。她看著家人狼吞虎咽的樣子,心里泛起一陣酸楚。
廚房里的氣氛沉默而壓抑,只有筷子碰撞碗壁的聲音。偶爾有人咳嗽兩聲,大概是被米糠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