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解釋道：“不是尊爺現任家主的本意，是衛婷在操控他。她用了符咒。”

衛婷垂眸，聲音柔弱：“老太太，我什么都沒做啊...我被綁著，能做什么？”她頓了頓，語氣更加可憐，“您是知道的，我從小體弱，經不起風吹...”

柳煙從寧韻手中接過銀針，動作利落地掀開衛老爺子的衣服。她的手指在他胸口輕輕點了幾下，最后準確地將銀針刺入左胸。

一團黑煙從針尖冒出，在空中盤旋。柳煙迅速畫符收集，符紙在空中劃出一道金光。當黑煙凝聚成形，符紙上赫然顯現出“傻逼”二字。

柳煙的手微微發抖，驚懼地說：“這個瘋子又來了...莫輕寂...”她的聲音里帶著說不出的復雜情緒。

衛婷還想說什么，衛老爺子突然醒來。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緩緩走到她面前。

他仔細端詳著衛婷的臉，目光在她的五官上一一掃過。最終，他長嘆一聲，聲音里帶著深深的疲憊和失望：“你不是婷婷...不是她...”

衛婷的心跳得厲害，她從未想過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庭院里的空氣凝滯得令人窒息，連夜風拂過樹梢的沙沙聲都顯得格外刺耳。

“爸，我是婷婷啊，從始至終都是小婷。”她強壓著內心的慌亂，聲音里帶著幾分顫抖，“您怎么會說出這種話？”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月光下，她那張精致的臉龐顯得格外蒼白，眼底閃爍著不安的光芒。

衛老爺子仰頭望著天空中的圓月，眼神悠遠而滄桑。皺紋縱橫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的神色，仿佛在回憶著什么難以啟齒的往事。“你不是婷婷，小婷早已離我而去。”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在衛婷心上。她的身子微微晃動，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夜風吹起她的長發，遮住了她那張失去血色的臉。

衛老太太聽得一頭霧水，忍不住插嘴道：“老頭子，你在胡說什么？這不就是衛婷嗎？你看她長得多像。”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不耐煩，顯然對丈夫突如其來的言論感到困惑。

“像？”衛老爺子冷笑一聲，目光銳利地看向衛老太太，譏諷地道，“你眼里就只有你大孫兒，其他兒女的事情你可曾上心過？親閨女站眼前都認不得。”

他的話語中帶著多年積壓的怨氣，每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刺向衛老太太的心臟。

衛老太太被這話激怒了，臉上的皺紋都因憤怒而深刻了幾分。“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不就是偏心衛婷一個嗎？其他孩子你又管過幾個？”

她的聲音越來越尖銳，像是要把這些年的委屈都發泄出來。“我就是疼我的乖孫，不行嗎？其他人都成年了，還要我操多少心？”

想到往事，衛老太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眼角的皺紋都因激動而顫抖。“當初衛婷非要嫁給林恒，我第一個反對。還不是你執意讓林恒入贅衛家？”

她不屑地說。“你還同意讓他們的孩子都姓衛，這不是給他們機會欺負我的小焱兒嗎？害得孩子一成年就搬出去住。”

說著說著，衛老太太的眼圈就紅了，聲音也帶上了哭腔。“我那苦命的娃，一個人在外面，吃了太多的苦頭。你看看他，頭發都白了。”

衛焱連忙安慰道：“奶奶，我過得很好，真的。”他的聲音溫和，帶著幾分無奈，“這白發是遺傳，您看外婆不也是這樣嗎？”

“你看看，”衛老太太抹著眼淚，完全沒聽進孫子的解釋，“以前多倔強的孩子，現在都學會安慰人了。這在外面肯定吃了不少苦頭。”

就在這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柳煙正在解開一個麻袋，動作不緊不慢，仿佛在拆一件普通的包裹。麻袋里傳來含糊不清的嗚咽聲，聽得人心里發毛。

“各位請做好心理準備。”柳煙的聲音依舊平靜，仿佛接下來要展示的不過是件稀松平常的事物。

麻袋一開，露出柳惜山猙獰的面容。他的眼睛瞪得滾圓，布滿血絲，眼白中還有黑色的蟲子在游動。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著，臉上的肌肉一跳一跳，看起來極為可怖。

柳煙撕下他嘴上的符咒，柳惜山立刻爆發出一陣瘋狂的大笑。笑聲中帶著幾分癲狂，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刺耳。

“哈哈哈哈！卑鄙！無恥！”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你們這些人，都該死！”

隨著他的大笑，黑色的咒魂蚣從他口中爬出，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澤。蟲子們在地上蠕動，畫面令人毛骨悚然。

衛老爺子震驚地看著這一幕，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幾步。“這...這是怎么回事？”他的聲音都在發抖。

“只是一點小懲罰。”柳煙輕描淡寫地說，語氣就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請繼續剛才的話題。”

柳惜山突然劇烈嘔吐起來，酸臭味彌漫在空氣中。黑色的液體混雜著咒魂蚣從他口中涌出，在地上形成一灘污穢。

“衛婷，你沒事吧？”他強忍著不適，關切地看向衛婷。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瘋狂的執著，仿佛要將對方的靈魂看穿。

衛婷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柳煙觀察著兩人的反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她是你女兒吧，柳院長？”

這句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連蟲鳴聲都戛然而止。

衛婷臉色瞬間煞白，身子搖晃了一下，差點跌倒。她的嘴唇顫抖著，想說什么卻發不出聲音。

“胡說？”柳惜山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我怎么會胡說？衛婷是我的女兒，這是事實！”

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柳煙按了回去。“別著急，柳院長。故事才剛剛開始。”

柳煙的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得衛老爺子踉蹌后退。客廳里的空氣仿佛在瞬間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位年邁的老人身上。

“什么？！這、這怎么可能......”衛老爺子臉色慘白，身形不穩，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他顫抖的手緊緊抓住身旁的扶手椅，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支撐。

柳煙眼疾手快地扶住尊爺現任家主，纖長的手指快速按壓他的人中。她的動作嫻熟而精準，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幕的發生。“衛焱，好好伺候老爺子。”她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衛焱剛要上前，余光卻瞥見老太太搖搖欲墜的身影。老太太的臉色比尊爺現任家主更加蒼白，嘴唇不住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