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少管
- 手握空間:棄妃要和離
- 碩歸無
- 2262字
- 2025-05-07 20:23:28
蘇雨煙看著這一幕,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意。這個小家伙,倒是很會替她出氣。她的目光在東凌琛臉上掃過,看到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
東凌琛蹲下身,語氣難得溫和:“喜寶,我深知愧對你們孤兒寡母,給我一些時間,我發誓用余生來彌補。”他伸手想摸摸女兒的頭,卻被喜寶躲開了。
“但母親表示心意已決。”喜寶偷瞄了一眼蘇雨煙,小聲說道,“娘親說,有些傷害,是永遠也補償不了的。
東凌琛聽到喜寶的話,心頭一顫。他的手指微微發抖,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那一刻,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過往歲月里錯過的點點滴滴在腦海中閃現。
喜寶仰著小臉,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父王,你會一直陪著我和娘親嗎?”
東凌琛喉頭微動,將喜寶緊緊摟在懷中。他能感受到懷中小人兒溫暖的體溫,那份久違的溫情讓他的心臟微微發疼。
“父王...”喜寶在他懷里蹭了蹭,聲音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你這么都不說話。”
蘇雨煙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她不是原主,對東凌琛沒有那么深的感情,也不需要他的補償。
另一邊的蘇霄握緊了手中的折扇,冷眼旁觀這一幕。他瞥見項忠偷偷抹淚的模樣,冷哼一聲:“大男人,哭什么哭。”
“二爺...”項忠連忙擦了擦眼角,“屬下這不是...”他支支吾吾地解釋著,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浴桶中的熱氣氤氳升騰,將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片朦朧中。東凌琛赤裸著上身坐在浴桶里,肌肉線條分明的身軀上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痕。
蘇雨煙站在一旁,手中拿著銀針,神情專注地為他施針。她的目光不經意掃過那些傷痕,心中泛起一絲酸澀。
“你體內的毒素并未完全清除。”蘇雨煙收回目光,語氣嚴肅,“每三日必須來一次,不得間斷。若是耽誤了,后果不堪設想。”
東凌琛微微頷首,聲音淡漠而疏離:“多謝。”
這樣的態度讓蘇雨煙微微蹙眉。她放下銀針,轉身欲走,卻又停下腳步:“東凌琛,你...”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離開后院,蘇雨煙直接去了二哥的房間。推開門時,蘇霄正在窗邊品茶,月光透過窗欞灑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一道清冷的輪廓。
“二哥,你們是不是做得太過了?”蘇雨煙走到他身邊,輕聲問道。
“過?”蘇霄放下茶盞,冷笑一聲,“讓小妹你受了那么多苦,這就叫過?你是不是忘了當年他是怎么對你的?”
蘇雨煙靠在窗邊,目光望向遠處的夜空:“我對他并無恨意,若非當年之事,也不會有喜寶。”
“你還在為他說話?”蘇霄眉頭緊皺,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皇上病重,你鐵了心要在這兒扎根?”
“皇上病重?”蘇雨煙一愣,“我臨走前才給他們診過脈,怎會突然......”
“宮里的事,你少管。”蘇霄打斷她的話,“你只需照顧好喜寶,把東凌琛的毒解了就行。其他的事,不該問的別問。”
蘇雨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中卻泛起一絲不安。她總覺得二哥話中有話,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醫館開業那天,街道上張燈結彩,來往的行人絡繹不絕。東凌琛只讓項忠送了賀禮就離開了,這讓蘇霄更加不悅。
“哼,他要是敢來,看我怎么收拾他。”蘇霄站在門口,冷哼道。
紅梅在一旁整理藥材,聽到這話忍不住偷笑:“二爺這是還在記仇呢。”
“二哥,你這么任性幼稚。”蘇雨煙無奈地搖頭,“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二舅舅,你別這樣嘛。”喜寶不知何時跑了過來,抱住蘇霄的腿,仰著小臉撒嬌,“父王也是身不由己啊。”
蘇霄低頭看著外甥女那張可愛的小臉,心中的怒氣消了幾分。他捏了捏喜寶的臉蛋:“你這小沒良心的,幫著外人說話。”
“我最喜歡二舅舅啦。”喜寶咯咯笑著,露出一排整齊的小白牙。
正說著,一個衣著樸素的婦人突然抱著一個昏迷的孩子沖了進來。她跪在地上,淚流滿面:“求求大夫救救我的孩子!他突然就暈倒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蘇雨煙快步上前,蹲下身檢查孩子的情況。她的手指搭在孩子的脈搏上,眉頭瞬間皺起:“中毒了!快,把孩子抱進去。”
紅梅見那婦人脫力,立即上前抱起孩子進了密閣。蘇雨煙緊隨其后,迅速取出銀針開始施針,同時又讓人準備解毒丸。
很快,孩子吐出一堆黑色污物,臉色漸漸轉紅,終于幽幽轉醒。
“小寶!”那婦人抱著孩子痛哭,“可嚇死婆婆了......”
喜寶在外間焦急地張望:“娘親,那個小哥哥沒事了嗎?”
“放心,已經沒事了。”蘇雨煙輕聲安慰。
蘇霄站在門口,目光若有所思:“小妹,你不覺得那婦人的反應有些奇怪嗎?”
蘇雨煙聽見二哥的提醒,眉頭微蹙。她站在診室門口,側耳傾聽著里屋傳來的哭聲,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屋外的陽光透過窗欞灑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診室里彌漫著濃郁的藥香,各色藥材整齊地擺放在架子上。這本該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天,可那斷斷續續的哭聲卻讓她心緒不寧。
作為一名大夫,她見過太多生離死別。親人遇險,哭泣是人之常情。可這位婦人的哭聲,卻讓她隱約覺得不安。那哭聲時高時低,忽而悲戚,忽而壓抑,仿佛在刻意控制情緒的起伏。
“二哥,你發現什么了?”她轉頭看向蘇霄,眼中帶著詢問。
蘇霄倚在門框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木質門框。他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言,目光卻若有所思地望著里屋的方向。
不多時,那婦人領著小男孩從里屋走出。婦人約莫四十出頭,一身灰布衣裳,頭發略顯凌亂。小男孩面色蒼白,緊緊攥著婦人的衣角。看到蘇雨煙,婦人立刻跪倒在地,眼淚又簌簌落下:“恩人救命之恩,婆孺二人無以為報!”
“快請起來。”蘇雨煙連忙上前攙扶,觸手之處卻感受到婦人身體微微的顫抖,“救死扶傷是大夫的本分,不必如此。”
婦人卻執意不肯起身,顫抖著從懷中取出一支銀釵:“這是診金,求恩人一定要收下。雖然微薄,但這是我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蘇雨煙看著那支銀釵,心中一動。釵身纖細,寒梅暗紋若隱若現,顯然不是尋常物件。這婦人衣著樸素,想必家境并不富裕,這支銀釵應該是她最值錢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