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休書
- 手握空間:棄妃要和離
- 碩歸無
- 2271字
- 2025-05-07 20:23:28
“王爺言重了?!碧K雨煙微微欠身,目光掃過那些價值連城的藥材,“你們?yōu)榘傩赵⊙獖^戰(zhàn),我們盡些綿薄之力是應(yīng)該的?!?
陽光下,她白皙的臉龐微微泛紅,有一絲不安。這些藥材價值太過昂貴,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不,這些都是應(yīng)該的回報?!表椫乙娡鯛斈抗庥坞x,像是陷入了某種思緒,連忙替他回答。他暗自嘆息,自從那場變故后,王爺就經(jīng)常這樣。
蘇雨煙看了眼東凌琛緊繃的下頜線條,知道再推辭也是無用,便道:“那就多謝王爺厚愛了。”
東凌琛只是輕輕“嗯”了一聲,目光依舊望向遠方,仿佛在看著什么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自從蘇霄來了后,喜寶就搬去和他住了,天天帶著喜寶到處瘋。
這天,醫(yī)館。
“父王,抱!”喜寶忽然張開雙臂,仰著小臉看向東凌琛。陽光照在他粉嫩的小臉上,像個天真無邪的小天使。
東凌琛眼神柔和了幾分,蹲下身將兒子抱起。他的動作很輕柔,生怕碰疼了這個小家伙。喜寶在他懷里蹭了蹭,像只撒嬌的小貓。
“咦?”項忠環(huán)顧四周,目光中帶著幾分疑惑,“喜寶不是跟著舅舅嗎?怎么會在這里?”
這個問題像一塊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蘇雨煙心頭一緊,生怕他們誤會什么。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揪住了衣角,指節(jié)微微發(fā)白。
“是我想來找藥師姐姐玩的!”喜寶摟著父王的脖子,天真地解釋道,小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二舅舅就住在這呢!”
“哼,說得好聽,還不是把孩子扔給別人帶?!表椫倚÷曕止?,聲音雖輕,卻依然傳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醫(yī)館內(nèi)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馨香的氣息變得有些嗆人,連窗外的鳥鳴聲都顯得格外刺耳。
“誰說我把喜寶扔給別人了?”一道慵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打破了這份凝重。
蘇霄手持折扇,緩步走進醫(yī)館。陽光為他鍍上一層淡淡的金邊,襯得他整個人越發(fā)出塵。他的眼中帶著幾分戲謔,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冷笑。
項忠暗叫不妙,訕訕道:“蘇二公子,是我誤會了...”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幾乎聽不見。
“你確實該問清楚,”蘇霄輕輕扇著扇子,目光如刀般鋒利,“到底是誰把喜寶扔下的。”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東凌琛,眼中的諷刺毫不掩飾。
空氣瞬間凝固。連馨香都似乎停止了升騰,醫(yī)館內(nèi)一片死寂。
蘇雨煙見狀,連忙打圓場:“王爺,您的傷勢已經(jīng)耽擱幾日了,不如現(xiàn)在讓我為您診治?”她的聲音有些發(fā)顫,生怕場面一發(fā)不可收拾。
“王爺,您的身體要緊?!表椫乙矌颓坏溃~頭上已經(jīng)滲出細密的汗珠。
東凌琛點頭應(yīng)允,這些日子的紛爭,似乎讓這個鐵血男兒也感到了幾分力不從心。
“那請隨我來?!碧K雨煙正要帶路,卻見蘇霄也跟了上來。他的腳步聲在安靜的醫(yī)館內(nèi)格外清晰。
“二哥...”她暗暗使眼色,希望兄長能適可而止。
蘇霄卻不以為意,扇子“啪”的一聲合上:“怎么,我還不能看看我這個妹夫是真病還是假病?”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東凌琛,目光中帶著挑釁。陽光透過窗欞,在他臉上投下細碎的光影,讓人看不清他真實的表情。
蘇雨煙站在院中,看著二哥蘇霄熟門熟路地往里走,不由得暗暗嘆氣。
果不其然,東凌琛回頭站定后,目光如刀般直刺向蘇霄。
“蘇二公子,你一個大男人,怎能住玉醫(yī)娘子這?”東凌琛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不悅,指節(jié)因為握緊而泛白。
蘇霄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寧王這管得可真寬,玉醫(yī)娘子都沒說什么,你倒是急得跳腳。再說了,喜寶也一起,哪來的不妥?”
他冷笑一聲,目光在東凌琛臉上掃過,“與其操心這些,不如想想我那個在帝都孤苦伶仃的妹妹。”說完便不去看東凌琛鐵青的臉色。
蘇雨煙見狀連忙上前打圓場,“王爺不必擔心,蘇二公子為人正直,我們還是快些進去,好給您醫(yī)治吧。”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東凌琛深深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大步往里后院走去,背影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怒意,連帶著腳步都重了幾分。
再看這邊,蘇霄正低頭逗弄著喜寶,得意地朝妹妹豎起大拇指。
“二哥!”蘇雨煙低聲斥責(zé),眉頭微蹙,“你這樣會暴露我的身份的?!彼乱庾R地環(huán)顧四周,生怕有人聽到。
“我這不是替你出氣嗎?”蘇霄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再說了,我要是對他客氣,反倒顯得不正常。這些年他是怎么對你的,難道還要我假裝不知道?”
玉醫(yī)娘子輕輕嘆了口氣,“二哥,有些事還是不要節(jié)外生枝的好。”
蘇霄撇撇嘴,但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是揉了揉喜寶的小腦袋。
進入后院,蘇雨煙讓紅梅去熬藥,自己則想辦法支開東凌琛和二哥,可兩人都像是生了根似的,誰也不肯離去。院子里的氣氛凝重得仿佛能凝出水來,連院中的鳥兒都不敢啼叫。
“王爺,不如到里屋去,我給您施針?!碧K雨煙取出銀針,針尖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東凌琛卻目光灼灼地看著對面的蘇霄,淡淡道:“就在這里吧?!彼恼Z氣平靜,卻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意味。
“呵呵。”蘇霄捏著喜寶的小臉,意有所指地說,“王爺這身子,可得好好調(diào)養(yǎng),畢竟這些年經(jīng)歷的事情,誰不知道呢。”
喜寶天真地接話:“二舅舅放心,我會照顧好父王的。不過娘親說要休了父王呢,到時候父王就跟二舅舅沒關(guān)系了,二舅舅別生氣好不好?”她的小臉上滿是天真,卻說出了最傷人的話。
這話一出,東凌琛整個人僵在原地,胸口劇烈起伏,連蘇雨煙的銀針都扎不進去。他的手指微微顫抖,心有一點痛楚。
“喜寶,不得胡說!”東凌琛咬牙切齒,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意。
蘇霄卻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幾分譏諷:“好!不愧是我們蘇家的種,有魄力!”
“我沒說錯啊?!毕矊氄V鵁o辜的大眼睛,“娘親不喜歡父王了,父王也不喜歡娘親,為什么不能休?”她歪著小腦袋,一臉困惑。
“因為......”東凌琛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情緒,“沒有女人寫休書的說法。”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可是男人都可以給女人寫休書,為什么女人就不能給男人寫呢?”喜寶一臉認真地追問,小手在空中比劃著,“二舅舅說,規(guī)矩是人定的,不公平的規(guī)矩可以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