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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玉峰山的調(diào)查

戶部的燈火依舊亮著。值夜的小吏見到陸崢,連忙起身行禮。陸崢簡單交代幾句,便帶著蘇妙彩直奔檔案室。

在昏暗的燈光下,兩人開始重新梳理名單。蘇妙彩一邊翻看卷宗,一邊說道:“我建議重點關(guān)注兩類人。一類是村里出了名的母老虎,一類是人人稱贊的賢妻良母。”

陸崢抬起頭,投來疑惑的目光。

“最危險的敵人,往往藏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蘇妙彩解釋道,手指在卷宗上輕輕劃過,“有些人表現(xiàn)得越是溫柔,內(nèi)心可能越是狠毒。就像這個案子里的死者,表面看來是個老實巴交的農(nóng)婦,可她臨死前......”

蘇妙彩的聲音戛然而止,眉頭微皺。那份驗尸報告她已經(jīng)看過無數(shù)遍,死者身上的傷痕,每一處都透著詭異。

“你覺得兇手是個女人?”陸崢放下手中的卷宗。

“直覺。”蘇妙彩輕聲說,“那些傷口的位置,手法,還有現(xiàn)場留下的痕跡,都讓我覺得兇手是個女人。而且......”她頓了頓,“是個對死者極度憎恨的女人。”

陸崢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所以你認為,要么是性格暴躁的母老虎,要么是偽裝成賢妻良母的狠角色?”

“對。”蘇妙彩翻開另一份卷宗,“這種仇恨,不是一朝一夕能積累的。如果是母老虎,她的暴躁性格會給我們留下線索。如果是賢妻良母,那就要看看誰的表現(xiàn)過于完美了。”

兩人一直工作到天邊泛起魚肚白。蘇妙彩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看著桌上堆積如山的卷宗,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休息一下吧。”陸崢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筋骨,“待會直接去玉峰山。”

蘇妙彩點點頭,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兩人簡單用過早飯,便動身前往玉峰山。

錢思遠的院子還是那么熟悉。這個喪妻失子的中年男人,見到他們格外熱情。他連忙請兩人進屋,又是倒茶又是搬凳子。

“大人在尋找這樣的母老虎?”錢思遠搓著手笑道,眼睛瞇成一條縫,“前村就有一個,那可是遠近聞名。她家里人,見了她都得貼墻走。”

蘇妙彩聽著,心中卻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她注意到錢思遠說這話時,眼神閃爍,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陸崢和蘇妙彩正愁找不到線索,沒想到屋主人主動請纓,說要帶他們?nèi)フ夷莻€兇悍的婦人。

這倒是意外之喜。

因為天色不早了,兩人只能在錢思遠處先安頓下來。

第二天早上,蘇妙彩躺在床上,聽著院子里的雞叫聲,一時間不想起來。

遠處傳來村民們的說話聲,還有牛羊的叫聲,一派祥和的鄉(xiāng)村景象。

窗外忽然傳來呼呼的風聲,還有劍氣破空的聲響。金屬的錚鳴聲清脆悅耳,像是在演奏一曲動人的樂章。

她好奇地湊到窗邊,從縫隙中望去。微風拂過,帶來一陣清新的晨露氣息。

陸崢正在院中練劍,上身赤裸,古銅色的肌膚在晨光中泛著健康的光澤。肌肉線條如雕刻般完美,每一個動作都充滿力量感。劍光如水,身形似風,舉手投足間盡顯武者風范。

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在結(jié)實的胸膛上,在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他的表情專注而沉靜,仿佛與手中的劍融為一體。

蘇妙彩看得入神,心跳不自覺加快。她從未見過如此優(yōu)美的劍術(shù),也從未如此近距離地觀察過一個男子練功。

“這也太不像話了。”她在心里嘀咕,“大白天的,怎么能這樣呢?”可目光卻始終無法從那道身影上移開。

一陣微風吹來,帶起幾片落葉,在陸崢周圍飛舞。他的劍勢隨之變化,如行云流水般將落葉一一斬落。蘇妙彩看得目不轉(zhuǎn)睛,連呼吸都放輕了。

直到陸崢收劍完畢,她才慌忙縮回床上,臉頰微紅。心跳依然有些快,她用手扇了扇發(fā)燙的臉,暗自懊惱自己的失態(tài)。

早飯時,錢思遠準備了紅薯粥和饅頭,還有幾樣咸菜。粥的香氣彌漫在小院里,勾起人的食欲。

蘇妙彩胃口極好,拿起一個饅頭就開始大快朵頤。她把饅頭掰開,夾上蘿卜干和雪菜,吃得津津有味。饅頭松軟可口,咸菜的咸香與饅頭的清甜相得益彰。

時不時偷瞄陸崢一眼,想起早上的事就忍不住臉紅。她低著頭,用長發(fā)遮掩自己發(fā)燙的臉頰,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異樣。

陸崢注意到她的目光,卻不明所以。只覺得她吃相可愛,不似其他女子扭捏作態(tài),也不像手下們那般狼吞虎咽。她吃東西時眼睛會微微瞇起,像只偷到魚的小貓。

錢思遠見氣氛有些沉默,便開始說起村里的趣事。他說話時手舞足蹈,逗得蘇妙彩不時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

用過早飯,一行人跟著錢思遠去了隔壁村。初夏的陽光溫暖而不炙熱,路邊的野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那個孫秋菊可不是一般人。”錢思遠一路上滔滔不絕,“她嫁到沈家第一天就把家里的狗給殺了,連她相公都不敢惹她。聽說有人想占她家的便宜,被她拿掃帚打得滿村子跑。”

幾個捕快聽得哈哈大笑,議論紛紛。有人說這樣的婦人太過兇悍,有人卻說女子也該有幾分脾氣,不然容易被人欺負。

蘇妙彩卻若有所思,這樣性格的人,不像是會做那種事的。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路過一片菜地時,幾個農(nóng)婦正在勞作。見到陌生人經(jīng)過,都停下手中的活計打量。有人認出錢思遠,熱情地打招呼,還問他是不是帶親戚來玩。

錢思遠打著哈哈應付過去,加快了腳步。他小聲解釋道:“村里人都愛打聽,要是讓孫秋菊知道官府的人來了,怕是要鬧起來。”

遠遠地,就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訓斥:“你少收了五十文錢,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小娘子了?整天不務正業(yè),連個錢都收不明白!”

“不是啊娘子,我真是不小心打翻了幾塊......”一個男人怯生生地解釋,聲音里帶著幾分委屈。

陸崢和蘇妙彩對視一眼,都有些頭疼。這種潑辣的婦人,確實不好對付。若是動手,有失身份;若是理論,又怕她鬧得不可開交。

“小蘇。”陸崢輕咳一聲,目光中帶著幾分期待,“你去問問吧,畢竟都是女子,好說話些。”

蘇妙彩無奈地瞪了他一眼,心想這人倒是會推卸責任。但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里,總不能空手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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