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陸崢教蘇妙彩騎馬
- 傾城小法醫:我在古代當神探
- 唯有斷章
- 2200字
- 2025-05-07 19:58:28
柳如意沒有殺害沈陸山的動機,這一點陸崢心知肚明。
一個柔弱的小姑娘,又是剛入府的八姨娘,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沈陸山下手。
蘇妙彩站在一旁,目光不時瞥向陸崢沉思的側臉。晨光透過窗欞,在他俊朗的輪廓上鍍上一層淡淡的金邊。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袖,心里也在琢磨這件事。
單憑沈老夫人的一面之詞和書房里那張黃符,實在不足以懷疑柳如意。更何況,那張符紙的來源成謎,出現的時機也過于巧合。
“大人,”蘇妙彩輕聲開口,“那張符紙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的?”
陸崢轉過身,目光如炬:“你也這么想?”
蘇妙彩點點頭,繼續說道:“八姨娘剛入府不久,對府上的布局都不熟悉。她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找到機會把符紙放進書房?”
“去把昨夜的大夫請來。”陸崢對著門外的沈明遠吩咐道。他的聲音依舊清冷,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不多時,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走進了廳內。他身著一襲青灰色長衫,步履穩健,雙手背在身后,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
蘇妙彩仔細打量著這位孟大夫。聽說他在京城頗有名氣,醫術僅次于宮里的御醫。難怪沈府會請他來看診。
“孟大夫,”陸崢開門見山,“沈老爺近半年來可曾找你看過病?”
孟仁捋著花白的胡須,目光閃爍:“確實如此。主要是心慌、頭暈之類的癥狀。不過并無大礙,不過是年紀大了,身子有些虧空罷了。”
蘇妙彩注意到陸崢眉頭微皺:“可沈老夫人卻說他身體一直很好。”
“這話也不假。”孟仁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幾分無奈,“有些虧空是慢慢積累的。表面看著硬朗,內里卻已經不行了。就像一棵參天大樹,外表蒼翠,根系卻已經開始腐朽。”
這話里有話。蘇妙彩心下了然,不由得暗自搖頭。五十多歲的人了,還要娶十六歲的姑娘,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若是他做噩夢被嚇死,可能嗎?”陸崢沉聲問道。
孟仁的神色頓時凝重起來:“確實有這種可能。照他目前這副模樣,若是受到巨大驚嚇,心脈驟然收縮,很可能就此一命嗚呼。”
蘇妙彩在心里暗自記下這一點。她的目光在房間內游走,忽然注意到書案上擺著的藥碗。
陸崢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立即讓人把沈陸山服用的藥渣和未煎的藥材都拿來給孟仁查看。
孟仁仔細檢查著每一味藥材,不時用手捻動,湊近鼻子聞一聞。良久,他才抬起頭:“藥沒有問題。都是尋常的補氣養血之物。”
送走孟仁后,案情似乎陷入了死胡同。除了那張詭異的黃符,似乎找不到任何可疑之處。
“走吧。”陸崢突然說道。
蘇妙彩一愣:“去哪兒?”
“教你騎馬。”
蘇妙彩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真的嗎?”
“你可以選個教練。”陸崢淡淡地說。
蘇妙彩眨了眨眼,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我能選大人嗎?”
“可以。”
蘇妙彩心里暗喜,她可不敢讓別人教。萬一摔下馬來,還是陸崢最靠得住。況且,能和陸崢獨處的機會可不多。
天衙司的馬場很大,青草如茵,秋風吹過,泛起陣陣綠浪。陸崢特意挑了一匹溫順的小馬,毛色雪白,四蹄烏黑,看起來格外可愛。
蘇妙彩摩拳擦掌,準備大展身手。她看著馬兒溫順的眼神,心想這應該不難。
兩個時辰后。
蘇妙彩扶著酸痛的腰,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她覺得自己像是被馬踩過一樣。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的身體太差了。”陸崢走在她身邊,語氣依舊平靜,“明天開始跟著韓砂他們一起晨練。”
蘇妙彩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大人,我想問問,您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
陸崢轉過身來,眉頭微挑:“怎么這么說?”
“您是不是覺得我不夠努力?”蘇妙彩揉著酸痛的肩膀,聲音里帶著幾分委屈,“所以要這樣折磨我?”
陸崢難得露出一絲笑意,那抹笑容轉瞬即逝,卻讓蘇妙彩看得有些恍惚。
“為我效力的手下,我都會好好培養。”他說完,繼續向前走去。
蘇妙彩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這個冷面上司也沒那么可怕了。雖然渾身疼痛,但她知道,這是為了讓她變得更強。
夜色漸濃,玄衣司的燈火透過窗欞灑在庭院里,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蘇妙彩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一步一挪地往里走。每邁出一步,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在叫囂著抗議。該死的騎術訓練,她在心里暗暗咒罵,早知道就該找個借口推掉。
推開門的瞬間,溫暖的燈光撲面而來,她下意識瞇了瞇眼。待視線適應后,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讓她不由得愣在原地。
陳默?他怎么還在這?
只見那身著青衫的男子正襟危坐,與陸崢低聲交談著什么。燭光映照下,他清俊的側臉顯得格外柔和,仿佛一幅精心勾勒的水墨畫。
“小蘇回來了?”陳默察覺到動靜,抬頭望來。他本想打個招呼,卻在看到蘇妙彩那蹣跚的步伐時,眉頭微挑,“這走路的姿勢...莫非是被馬兒甩到溝里去了?”
蘇妙彩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懶得搭理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家伙。
“她去練騎術了。”韓砂適時解釋道,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陸大人說,做捕快總不能連馬都不會騎。”
“原來如此。”陳默輕笑一聲,“我還以為是去學摔跤了,這姿勢,活像個剛從擂臺上下來的。”
蘇妙彩猛地抬手,剛要反駁,卻被突如其來的劇痛逼得倒吸一口涼氣。她扶著門框,臉色煞白。
“行了,別打趣她了。”陸崢淡淡開口,“陳先生,黃符的事情可有眉目?”
陳默收起玩笑的神色,面容變得嚴肅。他從袖中取出那張泛黃的符紙,小心翼翼地展開:“這確實是個詛咒符,而且是最歹毒的那種。”
蘇妙彩顧不上渾身的疼痛,一瘸一拐地湊了過來:“什么意思?”
“奪魂符。”陳默緩緩吐出這三個字,聲音低沉,“制符之人需用自己的心頭血混合朱砂寫就,然后送到目標人身邊。最后,制符者需絕食而亡,以自己的性命換取目標之人的死亡。一命換一命,這就是它最詭異之處。”
廳內頓時陷入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