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陸崢請客吃飯
- 傾城小法醫:我在古代當神探
- 唯有斷章
- 2385字
- 2025-05-07 19:58:28
陸崢看了看時辰,日頭還早,天邊的云彩被染成了淡淡的橘紅色。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幾人,嘴角微揚:“不如去酒樓用飯,順道再去見王遠東。”
這提議立刻得到眾人的熱烈響應。蘇妙彩的眼睛亮了起來,她下意識地撫平了衣袖上的褶皺,掩飾內心的雀躍。
自從穿越到這個時空,已經整整五年了。這五年里,她走過大街小巷,嘗遍路邊小攤,卻從未踏足過一次酒樓。
不是沒什么閱歷,實在是囊中羞澀。一頓酒樓的飯錢,足夠她在外頭打打牙祭一個月有余。
街上行人漸多,酒樓的幌子在風中輕輕搖晃。
蘇妙彩跟在陸崢身后,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街邊的小販,那些熟悉的吆喝聲此刻顯得格外親切。
“姑娘,要不要來串糖葫蘆?”
“新鮮出爐的燒餅,香噴噴的......”
蘇妙彩微微搖頭,腳步不停。她知道,從今天起,自己的身份已經不同。作為玄衣司的差役,即便再貧困,也要維持應有的體面。
踏入酒樓的那一刻,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精致的雕花屏風將各桌食客隔開,處處彰顯著奢華。
蘇妙彩強作鎮定,可目光還是忍不住在四處游走。
那些錦衣華服的食客們舉手投足間的優雅,讓她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
陸崢暗中觀察著這個特別的姑娘。她明明出身寒微,卻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貴氣。那份從容,那份優雅,仿佛與生俱來,就算置身皇宮貴胄之中也不會遜色半分。
“這位姑娘,要點什么?”小二笑容可掬地湊了上來。
蘇妙彩一時語塞,她哪里知道這酒樓里有什么菜?
正在她猶豫之際,陸崢已經開口:“把你們樓里的招牌菜都上一份。”
酒菜很快上桌,香氣四溢。蘇妙彩看著眼前琳瑯滿目的佳肴,一時不知從何下筷。她偷偷觀察其他人的動作,學著他們的樣子優雅地用餐。
飯畢,眾人起身前往王家。才行至半路,便聽見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王家大門敞開,幾個仆人神色慌張地跑進跑出。
王遠東癱坐在堂前,整個人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他的雙目凹陷,面色蠟黃,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顯然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陸大人!”看到陸崢一行人,王遠東勉強站起身,“但是已經抓到作案的人了?”
陸崢輕輕搖頭:“還沒有,但有些事想請教。”
“大人請說。”
“余長風此人,你了解多少?”
王遠東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余大師?他為人很好啊。那宅子鬧鬼的傳聞由來已久,我本想請他做場法事,說好了一百兩銀子。后來連出人命,他說要做七天大法事,還體諒我損失慘重,依舊只收一百兩。”
蘇妙彩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荷包,那里面裝著她全部的積蓄,還不到十兩銀子。
離開王家后,陸崢注意到蘇妙彩一直心不在焉。他輕咳一聲:“想什么呢?”
蘇妙彩回過神來,眼中滿是羨慕:“沒想到做風水先生這般賺錢,一場超度儀式就能賺一百兩銀子。”
“怎么,想改行?”陸崢挑眉,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要不要我讓陳默收你為徒?”
蘇妙彩連忙擺手:“我對錢財不感興趣,跟著大人是為了替死者伸冤,這才是真正的功德無量。”
這話說得太過做作,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自然。但陸崢似乎并不在意,反而笑了笑。
街上行人漸少,暮色四合。蘇妙彩突然停下腳步:“大人,明日我想請假。”
“是秦芷的后事?”
蘇妙彩點頭,眼中浮現一絲哀傷:“秦芷和她母親待我如親人,如今她走了,我得照顧好她娘。”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想起秦芷生前的點點滴滴,心中一陣酸楚。
“今晚你就送秦芷的尸體一起回去吧,好好陪陪秦母。”陸崢的語氣溫和,“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蘇妙彩心中一暖。這位上司雖然坑她進了玄衣司,但為人確實不錯。只是想到秦芷的慘狀,她的心又沉了下去。
停尸房里,三具尸體并排而列。油燈的光芒在墻上投下搖曳的影子,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是為了壓制尸臭。
蘇妙彩站在秦芷的尸體前,久久不語。她的手指輕輕撫過秦芷慘白的臉龐,那張曾經燦爛如陽光的臉,如今卻冰冷僵硬。
突然,她轉向一旁的韓砂,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韓大哥,你說我若請余大師給秦芷做法事,他會害怕嗎?”
韓砂看著蘇妙彩的眼睛:“你還是在懷疑余長風。”
燭光在昏暗的房間里搖曳,在蘇妙彩疲憊的臉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陰影。她揉了揉發酸的太陽穴,眉頭緊鎖:“一個人突然做出與自己性格完全相反的事情,總該有原因。”
“可有一點我想不通。”韓砂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困惑。
“說說看。”蘇妙彩放下手中的卷宗,抬眼望向他。
“余長風和秦芷素不相識,沒有任何過節。若是他在秦芷死后抬高了做法事的價格,還能說是為了錢。可偏偏...”蘇妙彩說到這里,聲音低了下去。
沒有動機的案子最難查。雖然余長風的行為處處透著蹊蹺,但沒有殺人動機,他們也無從下手深究。
夜色漸深,秦家的靈堂愈發冷清。前來幫襯的街坊已經離開,只剩下秦母和蘇妙彩兩個人。短短幾日,秦母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原本烏黑的頭發也添了幾縷白絲。
若不是有蘇妙彩在旁邊照顧開解,只怕秦母早已撐不下去。
靈堂內香燭裊裊,煙氣繚繞中,蘇妙彩看著秦母佝僂的背影,心中一陣酸楚。
“秦嬸,您去休息吧。”蘇妙彩輕聲勸道,聲音溫柔得像是在哄小孩,“我在這里陪著秦芷就好。您這樣熬著,要是病倒了,我可沒法向秦芷交代。”
秦母顫抖著拉住蘇妙彩的手,眼中含淚:“妙彩,這些天多虧有你。”她的手粗糙干瘦,卻緊緊攥著蘇妙彩,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雖然蘇妙彩沒有親自操辦喪事,但她托人帶回來的那筆錢,在這個村子里,是借也借不到的數目。
人心都是肉長的,秦母哪會不明白蘇妙彩的一片心意。更何況這些天,蘇妙彩為了查明秦芷的死因,一直在奔波。
蘇妙彩扶著秦母站起來,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秦嬸,您別這么說。我現在在玄衣司當差,雖然不能常住在村里陪您,但您要是有什么事,隨時可以來找我。”
聽到蘇妙彩在玄衣司做事,秦母先是一驚,隨后又嘆了口氣“一個黃花閨女,去做什么仵作...都是你爹...”
秦母雖然心中難過,卻也沒再多說什么。只是那眼神中的心疼,讓蘇妙彩心頭一緊。
將秦母送回房間休息后,蘇妙彩回到靈堂。秦芷的棺木就放在堂屋正中,檀香的氣息在空氣中緩緩飄散。她給秦芷上了香,在一旁坐下,望著那一縷青煙裊裊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