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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生辰八字

  • 我是走陰人
  • 楓晚
  • 2250字
  • 2025-05-07 19:57:21

“別怕,別怕。”姥姥緊緊抱住我,溫暖的手掌輕輕拍著我的后背,“你二舅不會貿然接手治不了的病人,讓我先探探情況。”

我隨著姥姥,推開了屋門,韓秋志已經躺在炕上。二舅正跟姥姥解釋情況,說讓我和小七這段時間睡后院,因為病人不能走動。

屋里光線有些昏暗,只有一束陽光從窗戶斜斜地照進來。韓秋志很有禮貌地跟姥姥打招呼,就連那個眼神凌厲的少年也收斂了鋒芒,恭恭敬敬地叫了聲“奶奶”。

姥姥走出屋子時,夕陽的余暉灑在她布滿皺紋的臉上。她神色凝重,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二舅也跟著姥姥出來了。

“媽,到底怎么回事?”二舅壓低聲音問道,“您之前不是還說這活兒壓根不干嗎?”

姥姥沒有立即回答,目光落在遠處的山巒上。

“這活兒必須接。”姥姥輕聲說,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你記住了,一定要看好病人。分明就是在幫你妹妹鋪路。”

“幫承雨?”二舅眉頭緊皺,聲音里充滿困惑,“這更說不通了啊。他們又不認識承雨,海城那么大,幾百萬人口,誰認識誰啊。”

姥姥擺擺手,眼神中透著幾分無奈:“你別管那么多,我心里有數。你只管好好給人看病就行。”她頓了頓,提高聲音喊道:“時兒,過來。”

我從屋檐下鉆出來,快步跑到姥姥面前。心里暗暗高興,至少姥姥答應救人了。那些可怕的預兆——太姥掉腦袋、被菜刀劈的畫面,都讓我心有余悸。現在好了,那個叔叔應該不會死了。

姥姥從衣袋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給我:“時兒,趕緊帶著這紙片往山上跑,給你舅姥爺瞧瞧。現在就去,看完趕緊回來吃飯。”

我接過紙,知道這是姥姥剛才問的那幾個人的生辰八字。只是不明白姥姥為什么特意看了那個冷著臉的少年一眼。更有意思的是程叔,姥姥問別人的時候,他自己就主動說了。原來這張紙上竟然藏著三個人的生辰信息,我也懶得多問,反正給一個人算和給三個人算都是一樣的。

夏日的山路上,知了聲此起彼伏。我沒讓小七跟著,那家伙只會拖我后腿。穿過一片竹林,汗水已經浸濕了后背。舅姥爺家的院子里,他正坐在藤椅上看書,一如既往的安靜。

現在我明白了,只要我進他家的“門”,他就能察覺到。果然,還沒等我開口,舅姥爺就放下了手中的書。

“舅姥爺,”我氣喘吁吁地遞上那張紙,“姥姥讓您看看這幾個八字。是三個人的!”

舅姥爺接過紙看了一眼,目光深邃:“你姥姥不是已經決定了嗎?”

我想起姥姥剛才的態度,點點頭:“嗯,她本來說不給治的,后來聽說好像跟那個叔叔的姐姐有點淵源,聽說這事兒十有八九和我媽脫不了干系,就答應給治了。”

舅姥爺輕輕搖頭,眉間浮現出一絲憂慮:“不妥。”他放下紙,目光落在我身上,“來的人里是不是有個讓你特別在意的大哥哥?”

我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冰冷少年的模樣,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他笑起來確實好看,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讓人不敢靠近。

“你喜歡他嗎?”舅姥爺突然問道。

我皺著眉頭,毫不猶豫地搖頭:“不喜歡。”

“說實話。”舅姥爺的聲音溫和卻帶著一絲嚴肅。

我撇撇嘴:“真的不喜歡,他笑起來是很好看,但不笑的時候特別兇。還說黑虎是瘋狗,反正,就是不喜歡。”

舅姥爺笑著摸摸我的頭,眼神中卻帶著幾分憐惜:“緣分這種事,躲不過,逃不掉。時兒啊,舅姥爺雖然是個不問世事的老頑固,可有時候,心里還是會心疼你。”

院子里的蟬鳴聲忽然安靜了下來,我不解地看著舅姥爺:“舅姥爺,我很好啊。沒人能欺負我,就算打不過錢大壯和吳光志,我也有辦法治他們!”

舅姥爺長嘆一聲,這是他少有的表情變化:“算了,我給你寫幾句話,你帶回去給你姥姥看。”

他拿出鉛筆,在紙上寫了三行字。我接過來,對著那些復雜的字跡犯了難:“一人...舅姥爺,這個字怎么念啊?”

“回去吧,”舅姥爺的聲音平靜如水,“讓別人念給你聽。悄悄給你姥姥瞧瞧最后兩個字,告訴她要聽勸。”

我低頭看向最后兩個字,認出是“不留”。

下山的路上,夕陽已經西斜,天邊染上了一片橘紅。我一直在想那兩個字的含義,姥姥向來聽舅姥爺的話,這次會不會真的不救人了?

路過死人灣時,暮色漸濃。我總覺得四周有很多眼睛在盯著我看,那種被注視的感覺讓人渾身不自在。我停下腳步,叉著腰對著墳包大聲喊道:“別看了!再敢偷看我就揍得你們滿地找牙!我焦桉時可不好惹!要是再敢嚇唬我,老子非得踏平你們全家老小!”

喊完這番話,我重重地哼了一聲。夏蟲的鳴叫聲此起彼伏,遠處傳來幾聲烏鴉的叫聲。我加快腳步往家走,心里暗暗給自己打氣。

用姥姥的話說,我一個活人怕什么死人。我他爹可是要當大人物的貨,最忌諱膽小!

自從我把紙條給姥姥后,韓家人就在我們家住下來了。我跟那個臭小子的“戰斗”也開始了。

這天黑虎不知道吃了什么吃壞了,拉肚子了。

“誰干的?”姥姥的聲音里帶著怒氣質問我,看著地上黑虎拉的那一堆粑粑,眉頭緊鎖。

我站在原地直跺腳,心里委屈得要命。憑什么要我背這個黑鍋?明明我才是最關心黑虎的人。每天早上第一個起來給它添水添糧的是我,放學后第一個陪它玩的也是我,現在它吃壞了肚子,怎么能怪到我頭上?

院子里的空氣悶熱得讓人喘不過氣,蟬鳴聲一陣高過一陣。我抬起手背擦了擦額頭的汗,目光死死盯著那個靠在墻邊的少年。

“是他!就是那個什么來著!”我指著院子里那個懶散靠著墻的少年,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發抖,“我親眼看見他喂黑虎吃東西,還笑得特別開心,轉頭就說我家黑虎是瘋狗!”

我的聲音很大,就是要讓他聽見。可那人只是漫不經心地瞥了我一眼,又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仿佛我說的話與他毫無關系。他的這副態度更讓我生氣了,手心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

姥姥站在那里,臉上的表情有些為難。她時不時地看看各色,又看看我,欲言又止。我知道她在顧慮什么,無非是因為各色是韓叔叔的外甥,不好說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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