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貴在真性情
- 日入斗金,我在三千世界開超市
- 電話座機
- 2400字
- 2025-05-07 20:29:27
沈予歡想到剛才那個男人,下意識地摸了摸發燙的耳垂,“沒...沒什么關系啊,就見過兩面。”
“見過兩面?”蘇蕓忍不住叫出聲,眼中閃著八卦的光芒,“這可是楚楚總,寧城最神秘的貴公子。你知道有多少名媛想方設法接近他嗎?連個面都見不到。”
她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聽說去年的慈善晚宴上,有個千金小姐特意準備了一首古箏獨奏想引起他的注意,結果人家全程都在看手機處理公務,連個眼神都沒給。”
沈予歡微微蹙眉,“這樣未免太失禮了。”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啊。”蘇蕓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他今天不僅主動和你說話,還邀請你去看非遺展,這可不是普通的待遇。”
二人走進展廳,里面很是熱鬧,各色展品琳瑯滿目。古樸的木雕、精美的刺繡、靈動的書畫,無一不在訴說著傳統文化的魅力。
走了沒幾步便看見一群人圍在書法展示區,發出陣陣驚嘆聲。空氣中彌漫著墨香,交織著低聲的議論和贊嘆。
沈予歡踮著腳尖往里瞧,絲綢旗袍的窸窣聲中,只見人群中央,一位身著淡紫色旗袍的年輕女子正執筆書寫。她的動作優雅從容,舉手投足間透著世家小姐的矜持。
“好字!”
“這楷書寫得真是一絲不茍。”
“年紀輕輕就有這般功底,實在難得。”
周圍的贊美聲此起彼伏。沈予歡終于擠到前排,看清了那幅正在完成的楷書作品。展臺上的宣紙潔白如雪,墨跡清晰可見,一筆一畫都透著嚴謹。
筆畫工整,結構嚴謹,一看就是經過系統訓練的手筆。只是這字寫得太過規矩,反倒少了幾分靈氣。沈予歡不由得想起小太子曾經對她說過的話:“字如其人,過于拘泥規矩,反而失了本真。”
“這位是韓雅蕓小姐,”身旁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低聲解釋,“她可是書香門第出身,從小就跟著名家學習書法。聽說她爺爺就是著名的書法家韓問元。”
“原來是韓家的小姐。”人群中有人恍然大悟,“難怪這般功底。”
沈予歡微微點頭。難怪這字跡透著一股子書院氣息,規規矩矩的,連筆畫的收放都像是照著范本臨摹的一般。她的目光落在韓雅蕓身上,注意到對方寫字時那種刻意端正的姿態。
“蕓蕓,你的字比這個要好看多了。”沈予歡轉頭對閨蜜說。蘇蕓今天穿了件簡單的米色連衣裙,襯得她整個人清爽干練。
蘇蕓笑著搖頭,發絲輕輕晃動:“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人家韓雅蕓可是正兒八八學過的,我那點三腳貓功夫哪能比。再說了,我也就是為了工作需要才學的。”
“我說真的,”沈予歡認真道,“你寫的字雖然不像她那么規整,但是更有韻味。就像你這個人一樣,率真自然。”
蘇蕓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微微泛紅:“還不是當初為了在公司站穩腳跟,硬是把書法撿起來了。說起來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介紹我去學習...”
“那都是你自己努力。”沈予歡打斷她的話,目光掃過展廳角落的公告欄,“對了,你也寫一幅唄,我看這里好像在搞什么書法評選。”
“你也來寫一個。”蘇蕓拉著沈予歡的手臂,眼睛亮晶晶的。
沈予歡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我就算了吧...”她有些猶豫。自從離職后,她的字跡確實比從前隨性了許多。雖說小太子總是委婉地表示她需要多練習,但她覺得自己現在的字更有個性。
“來都來了,寫著玩唄。”蘇蕓不由分說地拉著她走向展臺,“反正又不是什么正式比賽。”
韓雅蕓見到兩人走近,放下手中的毛筆,嘴角掛著得體的微笑:“二位也要參加評選嗎?”她的目光在沈予歡簡單的休閑裝和蘇蕓的連衣裙上掃過,“今天的評委可是嚴墨軒老師,他對書法要求很嚴格的。”
那語氣里隱隱帶著一絲優越感,就像高高在上的貴族俯視平民一般。
“嚴老師?”蘇蕓眼睛一亮,語氣中帶著驚喜,“是那位嚴墨軒大師?他不是很少出面點評的嗎?”
“正是,”一旁的金絲眼鏡男子接話,“這次能請到嚴老師,還是托了韓家的福。”
韓雅蕓溫聲細語地說:“我是擔心二位沒有經過專業指導,可能會不太適應嚴老師的嚴格標準。畢竟書法這門藝術,講究的是根基。”
她說這話時,目光若有若無地瞥向沈予歡的手,似乎在暗示某些人的書法水平配不上這樣的場合。
沈予歡聽出了話里的輕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韓小姐說得對,我們確實沒有名師指點。不過書法這東西,貴在真性情,未必非要循規蹈矩。”
她說著,伸手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毛筆。筆桿溫潤,觸手生涼。沈予歡略一沉思,便提筆沾墨,在潔白的宣紙上揮毫潑墨。
筆鋒游走間,自有一番灑脫意趣。她的字不似韓雅蕓那般規整,卻帶著獨特的韻味。有如行云流水,又似清風拂面。每一筆都是隨心所欲,卻又暗含章法。
“好字!”人群中有人驚呼,“這字里有靈氣!”
韓雅蕓的臉色微變,端莊的面具出現了一絲裂痕。她死死盯著沈予歡寫下的每一個字,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
沈予歡和蘇蕓寫完后不再停留,繼續往展廳前走去。
二人來到墨韻展區,這里參觀的大多是些白發蒼蒼的老者,他們專注地凝視著展柜,眼中閃爍著對傳統文化的熱忱。展廳里彌漫著淡淡的墨香,與古色古香的裝潢相得益彰。
沈予歡站在人群邊緣,目光落在玻璃展柜里陳列的各色文房用品上。古樸的玄硯上雕刻著精美的紋路,硯臺表面被歲月打磨得光滑如鏡;烏黑發亮的墨條整齊排列,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松香;各式各樣的毛筆靜靜躺在紅木托盤中,兔毫、狼毫、羊毫各具特色;宣紙堆疊如雪,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暈。
旁邊的大屏幕正在循環播放制作工藝的視頻。從選料到成品,每一個步驟都充滿了匠人的智慧。畫面中,老匠人們專注地挑選兔毛,手指在毛尖間輕輕撥動,仿佛在撫摸最珍貴的寶物。
“媽媽,你看那個爺爺在做毛筆,好厲害!”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打破了展廳里的寧靜。
沈予歡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約莫六七歲的小男孩正拉著母親的手,興奮地指著屏幕。男孩穿著一件天藍色的小西裝,黑亮的眼睛里滿是好奇。
“我也想學寫毛筆字,可以嗎?”小男孩仰著頭問道,臉上寫滿了期待。
年輕的母親溫柔地揉了揉兒子的頭發,“當然可以,不過要先答應媽媽,一定要認真學習哦。”
“嗯!”小男孩用力點頭,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看著母子倆向書法教室走去的背影,沈予歡不禁陷入沉思。這些看似普通的文房四寶,承載著數千年的文化傳承,正是通過這樣一代代人的熱愛得以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