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狂妄堂弟
- 嫡女風(fēng)華
- 七月流火
- 2251字
- 2025-05-07 20:02:28
夏蕙哭著退出上房,夏杏也氣得眼圈發(fā)紅。見秦望溪閉目平息怒氣,夏杏愧疚地倒了杯水:"大姑娘,奴婢一會兒定會好好教訓(xùn)夏蕙。"
秦望溪緩緩睜眼:"去查查今日是誰讓夏蕙出府的。讓管家找個由頭將那人拘起來,就說管事派了差事,以免引人懷疑。"
"是,奴婢這就去辦!"夏杏連忙應(yīng)聲退下。
日頭西沉?xí)r,護(hù)國公府的馬車停在醉仙閣門前。孫福安跳下車,向車內(nèi)的秦望溪稟報,便先行入內(nèi)安排。
醉仙閣掌柜見了孫福安,笑逐顏開:"孫二爺來了!按您吩咐,最好的雅間兒一大早就打掃妥當(dāng),爐火燒得旺旺的,就等著大姑娘呢!"
孫福安行了個半揖,恭敬遞上銀子:"多謝大掌柜。若不是您允準(zhǔn)顧記湯圓攤子的羅娘子用您后廚,我們家大姑娘怕是吃不上剛出鍋的顧記湯圓。回頭得了賞,我必請您吃酒,您可別推辭!"
掌柜連連擺手:"孫二爺太客氣了!您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說,我哪能不知道您是為讓秦大姑娘順道嘗嘗我們家的菜。要是秦大姑娘說好,那些貴人家還不都知道我這醉仙閣了!您放心,今兒個一定把大姑娘伺候好。"
夏杏、夏蕙扶著秦望溪下車,門口的店小二看得發(fā)愣。他雖見過不少富家小姐,卻從未見過如此驚艷絕倫、宛若仙子的人物。
孫福安忙迎上前,掌柜也彎腰笑迎。兩人這么一擠,倒把夏蕙擠到了后頭。夏蕙心中委屈,暗自嘀咕:大姑娘怎么不訓(xùn)斥他們占了自己的位置?
秦望溪神色淡然,緩步入內(nèi)。雅間內(nèi)爐火正旺,驅(qū)散了初春的寒意。她在窗邊坐下,望著街上熙攘的人群,思緒飄遠(yuǎn)。
"大姑娘,顧記湯圓來了。"夏蕙輕聲稟報。
秦望溪收回思緒,目光落在冒著熱氣的湯圓上:"你們都退下吧,我想靜靜。"
待丫鬟們退出,秦望溪獨(dú)自品嘗著湯圓。
夜幕漸漸降臨,華燈初上。風(fēng)起,簾動。秦望溪輕輕攏了攏衣襟。有時這偌大的護(hù)國公卻沒有一處清凈的地方。今日就躲來此處等人,順便靜心品嘗美食,坐觀街景。
秦望溪吃完美食,在醉仙閣雅間內(nèi),指尖輕撫窗欞。街上燈火闌珊,人聲鼎沸,一派繁華景象。她走向房間延伸的露臺擺放的棋盤,目光掠過精心擺設(shè)的殘局。
"這局面倒是新鮮。"她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興味。
夏杏為她斟茶,茶香裊裊升騰。秦望溪抿了一口,唇邊泛起淺笑。
"夏杏,你與孫福安去買些捏面人兒吧,帶回府里給姑娘們。"
夏杏臉頰微紅,低頭應(yīng)是。待夏杏退下,秦望溪坐在露臺棋盤前準(zhǔn)備落子,微風(fēng)拂面。忽然,隔壁窗戶里探出一道身影,立于露臺上向外看街景,那人身形挺拔,眉目如畫。秦望溪怔住了,心跳陡然加速。
對面的謝云霆轉(zhuǎn)過臉也怔了一瞬,隨即唇角微揚(yáng),輕輕頷首。四目相對,秦望溪只覺耳根發(fā)燙。她想要起身退入房中,卻聽見隔壁傳來喧嘩。
"謝兄,你說秦家大姑娘是否真如傳言那般美?"
謝云霆目光不離秦望溪,聲音低沉:"的確是...傾城無雙。"
秦望溪慌亂起身走向房中,不慎衣袖一揮,棋子散落一地。夏蕙聞聲而入,見狀忙要幫忙收拾。
"大姑娘,奴婢來撿。"夏蕙彎腰拾起棋子。
秦望溪擺手阻止:"不必了,你先出去。"
待夏蕙退下,她長舒一口氣,靠在椅背上。窗外人聲漸遠(yuǎn),唯有那句"傾城無雙"縈繞耳畔。秦望溪閉目沉思,不知不覺間,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夜色漸深,醉仙閣的燈火更勝秦晝。秦望溪站在窗前,目光所及之處,盡是繁華盛景。她想起方才那一瞥,心中不禁有些悸動。
"謝云霆..."她輕聲念著這個名字,眼底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忽然,樓下傳來一陣喧嘩。秦望溪探頭望去,只見一隊騎士策馬而來。為首的騎士英姿颯爽,正是她等候多時的人。
孫福安匆匆跑來,氣喘吁吁地稟報:"大姑娘,馬車進(jìn)城了!"
秦望溪微微頷首,吩咐道:"知道了,你去吧。夏杏,把隔扇都打開。"
夏杏應(yīng)聲而去,將二樓的雕花隔扇盡數(shù)推開。喧囂的街聲頓時涌入,秦望溪卻神色不變,只是攥緊了手中的茶杯。
那位素未謀面的堂弟,上輩子可是將秦家的名聲敗壞殆盡。秦望溪眸光一冷,心中暗自盤算。若他品性尚可,便引導(dǎo)他走上正途;若是惡劣不堪,那就借機(jī)踩他一腳,為秦家聲譽(yù)添磚加瓦。
"姑娘,大氅!"夏蕙為秦望溪披上厚重的大氅。夏杏則遞上了重新添滿炭火的暖爐。
秦望溪立在雅間,被風(fēng)吹的幾盞紅燈籠將她的身影映得忽明忽暗。她望著不遠(yuǎn)處那輛護(hù)國公府的馬車,目光如炬。
馬車內(nèi),一名婦人掀開簾子,貪婪地打量著繁華的街景。"兒子,我們終于進(jìn)云京城了!"她激動地回頭,卻見少年懶洋洋地躺在長坐上,嘴里叼著根稻草。
"進(jìn)什么護(hù)國府,當(dāng)什么十八郎,"秦望歌不屑一顧,"我就喜歡美人兒,娘你說護(hù)國府里的丫頭是不是都水靈靈的?"
婦人臉色驟變,慌忙放下簾子。"你可住嘴吧!"她壓低聲音警告道,"護(hù)國府可不是咱們的莊子,禍害丫頭是要掉腦袋的!"
秦望歌撇了撇嘴,正欲反駁,馬車突然一個急剎。婦人一個趔趄摔在車廂里,疼得直叫喚。秦望歌也被摔得不輕,怒火中燒。
他推開車門,一把揪住馬夫的衣領(lǐng)。"不長眼的東西,想害死爺是不是?"秦望歌獰笑著,將馬夫的頭狠狠撞向欄桿。
馬夫頭破血流,跪地求饒:"公子饒命!是有小孩沖出來,小的怕傷著人啊!"
秦望溪目睹這一幕,怒火攻心。她緊握暖爐,指節(jié)泛白。這個堂弟,竟如此兇殘暴戾,簡直是秦家的恥辱!
"我們下樓。"秦望溪沉聲道,轉(zhuǎn)身往樓下走去。
秦望歌跳下馬車,目光陰鷙地掃視四周。他看到一個老婦人懷抱著幼童,正慌亂地想要離開。
"小兒是為了給老婦撿藥材,怕車輪碾壞了包藥材的牛皮紙,這才冒犯公子!還望公子海涵……"老婦人顫顫巍巍地解釋。
秦望歌冷笑一聲,抬腳就將老婦人踹倒在地。懷中的孩童滾在地上,哇哇大哭。秦望歌又狠狠踩住老婦人的脊背,用力碾壓。
"為你撿藥小爺就得白白受傷?"他俯身咆哮,"小爺我可是護(hù)國公府的公子,若是傷了分毫,你一個賤民,九族上下的命加起來都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