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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親自練兵

岳氏聽了這話,眼圈漸漸發紅,聲音帶著委屈:"可他也不該這般對我...我不過是想著他。這族長之位若有郡主支持..."

"夫人,"綠梨嘆了口氣,在岳氏身邊坐下,"依奴婢看,不如晚上去給老爺賠個不是。夫妻之間,總要有人先低頭。再說,您也是為了秦家好..."

岳氏別過臉去不作聲,手中的手絹已經揉得皺巴巴的。

"要不奴婢晚上讓廚房燉個豬腳湯,"綠梨又道,"給老爺送去。您就是不想去,也該讓奴婢替您說幾句好話。老爺最愛吃廚房做的豬腳湯了。"

此時,祖宅正廳。

朱漆描金的屏風前,秦望溪正與太守、秦峰禾、秦望寧商議練兵之事。窗外蟬鳴陣陣,更顯得廳內氣氛凝重。

"這可如何是好?"秦望寧皺眉道,"原本定好的教頭被一紙圣旨調走,如今練兵在即,卻無人可用。"

太守捻著胡須,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不知郡主以為如何?下官倒是有個提議。"他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三個兒子,"犬子們雖非從戎出身,但教授民兵基本功夫,應是足夠。"

堂下三位公子聞言,立即抱拳行禮。

秦望溪端詳著三人。三位公子氣質相仿,都是習武之人的模樣,但總覺得差了幾分英氣。

"既然是練兵,"她緩緩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不如我親自來。請太守公子與秦望寧協助便是。"

這話一出,秦望寧暗暗松了口氣。他掃了一眼太守公子,心道:秦氏出資練的兵,確實不該交到外人手中。再說,有郡主坐鎮,也能堵住一些閑言碎語。

太守雖有些失望,但也不好多說什么。他笑著拱手:"太子殿下有命,要我等全力相助。下官定當竭盡全力,若有不周之處,還請郡主多多包涵。"

"那就暫時委屈太守的公子了。"秦望溪揚起淺淺的笑意,手指輕敲案幾,"日后練兵剿匪,還望太守多加援手。"她的聲音不疾不徐。

太守搓了搓手,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郡主說的哪里話,能為郡主效力是我們的福分。"他頓了頓,似是不經意地提起,"對了,聽聞高義縣主已去了秋暮山,小人府上有十幾個武藝不錯的家仆,若郡主不嫌棄,不如讓他們先去秋暮山護衛縣主?"

話音剛落,室內氣氛驟然一冷。

秦望溪手指停在案幾上,眼底掠過一絲危險的光芒。這太守倒是聰明,想借著保護秦錦筠來表忠心。

"太守有心了。"她抬眸,唇角微揚,"這樣吧,讓他們隨秦望寧和令公子一道練兵即可。"

太守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卻很快掩飾過去,陪笑道:"既如此,那小人就不多打擾了。"說完,恭敬地退了出去。

待太守身影消失在門外,秦望寧按捺不住,湊到姐姐身邊:"阿姐,讓太守的兒子跟著我,是要我盯著他嗎?"

秦望溪看著弟弟清澈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意。這孩子雖然年紀不大,但已經開始學會揣度人心了。

她伸手揉了揉弟弟的發頂:"你只管帶著他,該防備時防備,該信任時信任。重要的事情不讓他知道就好。"

"我明白了!"秦望寧鄭重點頭。

次日清晨,玄州城演武場上熱鬧非凡。近兩百名百姓擠在場中,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閑聊。

晨霧中,秦望寧和馮景惟并肩站在高臺上,看著下面亂哄哄的場面直皺眉頭。有人在嬉笑打鬧,有人在高聲喧嘩,場面一片混亂。

"得在郡主來前讓他們列好隊。"馮景惟笑道,眉宇間卻透著幾分焦慮。他偷偷瞥了眼天色,距離約定的時辰已經不遠了。

正當兩人一籌莫展之際,遠處傳來整齊的馬蹄聲。

秦望溪一身黑衣利落,手執馬鞭,姿態瀟灑地翻身下馬。

場中頓時鴉雀無聲。那些本來嬉笑打鬧的百姓,紛紛站好隊形。

"抬上來。"她輕聲吩咐。

三筐新鮮的肉被抬到臺上,肉香四溢。場下頓時響起一片驚嘆聲,有人咽著口水,有人眼睛發亮,更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每日訓練前三名,都能得這樣一筐肉帶回家。"她環視眾人, "當然,墊底的三個人,將被淘汰出局。"

百姓們的眼睛都亮了。

"現在開始訓練。秦望寧、馮景惟負責具體事務。"

秦望溪坐在臺上,手中捧著一本兵書,

訓練進行到午時,香噴噴的肉食端上來犒勞大家。

秦望溪合起手中書本,眼底掠過一絲疲憊。

"郡主,您看起來有些倦了。"秦望寧輕聲提醒,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

秦望溪擺了擺手,食指輕輕敲擊著案幾。片刻的沉默后,她緩緩起身。

"走吧。"她淡淡開口。

護衛們立即會意,默默跟上她的腳步。

馮景惟望著秦望溪遠去的背影,唇角不自覺地揚起。父親最終選中他來玄州,想必是看中了他能得到鎮國郡主的認可。

"馮將軍,"一名士兵快步上前,"需要我們現在就去準備今日的賞賜嗎?"

馮景惟收回目光,聲音沉穩:"去把今日前三名的肉送到他們家中。其余人也都散了吧,明日繼續。"

消息像春風一樣在玄州城中流傳。茶館酒肆里,街頭巷尾間,到處都在議論這件事。

"老張家的小子運氣真好,昨天在演武場拿了第二名,帶回去好大一塊肉!"

"可不是嘛!聽說每天練得好的還能帶肉回家,這日子過得比過年還滋潤。"

茶館里,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者捧著茶碗感嘆:"這秦家郡主,當真是為咱們老百姓著想啊!"

"可不?我家那小子聽說這事,一大早就跑去演武場了。"

"你們是去晚了,"一個年輕人插話道,"我去的時候就被告知名額已滿。那守衛說,等裁減后若人手不夠,還會繼續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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