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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學(xué)堂留宿

趕車?yán)顚⒖张谱舆f給蕭遠峰:“夫子,姑娘說請您寫上香酥排骨的名字。”

蕭遠峰剛伸手接過牌子,眼前的排骨就被眾位夫子瓜分一空。他神色平靜,仿佛早已料到這一幕:“無妨。待散學(xué)后,我會將牌子送去。”

“那我先回去了。”趕車?yán)钍掌鹂毡P。

亭長也將盤子遞給他:“替我謝謝你家姑娘。”

趕車?yán)顒傄x開,卻見韓筒墨已經(jīng)搶先一步?jīng)_出了膳堂,衣袂翻飛,腳步匆匆。

“成文兄,不吃飯了嗎?”有學(xué)子喊道。

“回家吃!”韓筒墨頭也不回,聲音里帶著幾分急切。

一群學(xué)子面面相覷,隨即也紛紛起身,緊隨其后。

亭長搖頭嘆氣:“這韓筒墨,從不把學(xué)堂規(guī)矩放在眼里。”他的語氣中帶著無奈。

“不光是用飯時溜出去,連上課也經(jīng)常逃課。”山羊胡夫子說道,“前幾日我講《論語》,他竟然在下面打瞌睡。”

“就沒人管管?”蕭遠峰淡淡問道,眼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會武功,誰敢管?告訴他爹,他爹也管不住。”山羊胡夫子搖頭嘆息,“這孩子就是被慣壞了。”

趕車?yán)罨氐骄茦菚r,韓筒墨已經(jīng)帶著一群學(xué)子站在柜臺前。

沈清芙正低頭算賬,珍珠流蘇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襯得她愈發(fā)清麗脫俗。她的手指在算盤上靈活地撥動,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這是你爹給你找的媳婦?”有學(xué)子小聲問韓筒墨,眼中帶著幾分艷羨。

韓筒墨沒有作聲,目光卻一直停在沈清芙身上。

趕車?yán)钜姞睿⒖虛踉谏蚯遘矫媲埃骸翱词裁纯矗窟@是我的小棉襖!”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警告。

沈清芙抬起頭,目光清澈:“李大哥回來了,夫子吃了排骨嗎?”

看到韓筒墨,她禮貌地打了聲招呼,聲音平和,不卑不亢。

“整兩份香酥排骨。”韓筒墨開口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命令的意味。

“抱歉,已經(jīng)賣完了。”沈清芙輕聲回答。

韓筒墨轉(zhuǎn)身對同窗攤手:“沒得吃了。”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失望。

這時,豬肉余收攤回來,滿臉期待地問道:“姑娘,我的排骨呢?”

沈清芙從罩子下取出一盤排骨,香氣頓時四溢。

韓筒墨臉色一沉,敲了敲柜臺,聲音里帶著幾分不悅:“不是說沒有了嗎?”

沈清芙抬起頭,目光平靜:“這是豬肉余大哥預(yù)訂的。”

“預(yù)訂?”韓筒墨冷笑一聲,“這是我韓家的酒樓,還要預(yù)訂?”

“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沈清芙的聲音依舊平和,“豬肉余大哥每日給我們送最好的肉,這是答謝。”

韓筒墨正要說話,韓掌柜從后廚走出來:“成文,你怎么回來了?不是該在學(xué)堂上課嗎?”

“爹。”韓筒墨轉(zhuǎn)身,語氣軟了幾分,“我聽說你們這有新菜,特意回來嘗嘗。”

韓掌柜皺眉:“上課時間不許擅自離開,這是規(guī)矩。”

“我這不是餓了嘛。”韓筒墨嬉皮笑臉地說道,“再說了,我?guī)Я诉@么多同窗來捧場。”

韓掌柜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學(xué)子們,嘆了口氣:“既然來了,就坐下吃吧。”他轉(zhuǎn)身對沈清芙說道,“再做些排骨來。”

沈清芙點頭:“好的,叔。”

韓筒墨得意地看了沈清芙一眼,帶著同窗們找了個座位坐下。

趕車?yán)钫驹谝慌裕碱^緊鎖。他看著沈清芙走進后廚的背影,心中暗暗擔(dān)憂。這韓筒墨,怕是要給姑娘添麻煩了。

雨點敲打著窗欞,沈清芙站在韓家酒樓的門口,望著越來越大的雨勢,眉頭微蹙。烏云密布的天空仿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氣息。

“這雨怕是一時半會停不了。”趕車?yán)钫驹陂芟拢爝叿瓭L的烏云嘆了口氣,“早知道該帶把傘來的。”

酒樓內(nèi)飄來陣陣飯菜香,幾個食客正圍坐在桌前低聲交談,筷子與碗碟相碰的聲響不時傳來。韓掌柜正在柜臺后清點賬目,時不時抬頭看看門外的天色。

蕭遠峰正好踏進門來,他將護在身前的菜牌遞給馮伙計,衣袖上還沾著些許雨水。他的發(fā)梢微濕,幾滴水珠順著下頜滑落,在青石地面上留下零星水痕。

“夫子,快擦擦。”馮伙計連忙遞上一塊棉巾,臉上帶著幾分關(guān)切,“這雨說來就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停。”

沈清芙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蕭遠峰身上,看著他擦拭面上的雨水,心頭莫名一動。

“小掌柜,這香酥排骨的牌子掛哪兒?”馮伙計晃了晃手中的木牌,打斷了她的思緒。

沈清芙回過神來,指了指墻上的空位:“先掛這兒吧,等過些日子再按銷量重新排列。”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心不在焉,目光又不自覺地飄向了蕭遠峰的方向。

雨勢漸大,豆大的雨點砸在青石板上,濺起一朵朵水花。韓掌柜放下手中的算盤,看著門外的瓢潑大雨,忽然開口:“要不,你們今晚就在鎮(zhèn)上住下吧?這雨勢,怕是要下到天黑。”

“家里人怕是要擔(dān)心。”沈清芙搖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她看了眼窗外,雨簾將遠處的山影都模糊成一片灰蒙。

蕭遠峰卻道:“讓李大哥回去報個信,就說我們今晚在學(xué)堂留宿。”他的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沈清芙一愣,還未來得及說什么,就見蕭遠峰已經(jīng)接過韓掌柜遞來的傘,輕輕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掌心溫暖干燥,與外面潮濕的天氣形成鮮明對比。

趕車?yán)顣獾匦α诵Γ骸澳俏疫@就回去通知一聲,免得他們擔(dān)心。”說著,他裹緊了外衣,快步?jīng)_進雨中。

雨中的翠嶺學(xué)堂顯得格外安靜,只有雨滴落在瓦片上的聲響,像是一首斷斷續(xù)續(xù)的曲子。青石板路上積了薄薄一層水,倒映著灰蒙蒙的天色。

“小心臺階。”蕭遠峰的聲音溫柔,手掌輕輕扶在她的腰間。他的動作很是自然,仿佛已經(jīng)這樣做過千百次。

沈清芙低頭看著自己濕透的鞋襪,心跳不知為何有些加快。

“要我背你嗎?”蕭遠峰突然問道,目光中帶著幾分關(guān)切。

“不、不用了。”沈清芙慌忙搖頭,臉頰微紅,“已經(jīng)濕透了,會弄濕你的衣服。”

廊下,孔夫子正在賞雨,見到兩人時露出驚訝的神色。他放下手中的茶盞,笑著迎了上來:“蕭夫子,這天氣也來學(xué)堂?”

“這位是我娘子。”蕭遠峰介紹道,語氣中帶著幾分難以察覺的驕傲。

孔夫子的夫人聞聲出來,上下打量著沈清芙,笑瞇瞇地問:“你們這對金童玉女結(jié)婚多久了?可有了身孕?”她的目光熱切,仿佛在打量自家兒媳。

沈清芙面頰微紅,不知該如何作答。她感覺自己的耳根都在發(fā)燙,只能低著頭數(shù)地上的青石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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