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該不會是狼來了吧?
- 錯嫁后,我跟陰鷙權臣去種田
- 萌兔奶糖
- 2253字
- 2025-05-09 01:12:46
連續兩日,沈清芙過得逍遙自在。每天早起晨練,舒展筋骨;日間去酒樓查看,處理各種事務;夜里則獨享清凈,看看書,寫寫字,好不愜意。
這日清晨,她剛做完晨練,就看見趕車李牽著踏雪從馬廄里出來。馬兒的毛色比之前更加油亮,精神也好了許多。
“姑娘,踏雪最近胃口很好。”趕車李笑著說,“我按您說的,每天都給它梳毛,它特別享受。”
沈清芙走近幾步,輕輕撫摸著踏雪的鬃毛:“你做得很好。”
踏雪親昵地蹭了蹭她的手,發出一聲輕嘶。
趕車李想起了什么,轉頭問道:“對了,今天初三了,要去接夫子回來嗎?”
“不急,留他多待幾天。”沈清芙心想,給他準備了五條短褻褲,住個把月也無妨。更何況,這樣清凈的日子多享受一會兒也好。
日落西山,暮色四合。沈清芙沐浴完畢,換上一身干凈的中衣,趴在床上看起了新買的話本。
燭光搖曳,在墻上投下斑駁的影子。窗外傳來蟲鳴聲,偶爾還有夜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一切都顯得那么安寧。
突然,一陣急促的拍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這個時辰,會是誰?
她悄悄從枕下抽出匕首,握在手心。刀身冰涼,這是唯一能給她安全感的東西。
“咚咚咚。”
敲門聲又響起,比方才更重。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敲在她的心上。
沈清芙咬著唇,躡手躡腳地下床,將一把椅子抵在門后。她的手微微發抖,卻依然緊握著匕首。
【該不會是狼來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她的心跳得更快了。耳邊似乎已經響起了狼群的嚎叫,汗水沿著脊背流下,浸濕了單薄的里衣。
匕首刃薄如紙,輕易就能穿過門縫。她試探性地往外刺了刺,心中暗暗祈禱外面的“狼”能被嚇退。
門外,蕭遠峰看著從門縫中伸出的銀亮刀尖,眉頭緊皺。若非他身量高,方才抬手拍門時,這一下怕是要見血。他站在原地,看著那把匕首來回晃動,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唰唰。”
沈清芙見第一下沒反應,又嘗試著上下劃動匕首。她的動作很輕,生怕驚動了外面的“不速之客”。可越是這樣,她越覺得緊張,手心里全是汗。
忽然,門外的動靜消失了。
寂靜,可怕的寂靜。
她將耳朵貼在門板上,想要聽得更清楚些。冰涼的木門貼著她的臉頰,讓她打了個寒戰。
“砰!”
一聲重響,震得她耳膜生疼。她驚叫一聲,連忙捂住嘴巴。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她感覺自己的呼吸聲在這寂靜的夜里格外明顯。
不能出聲,不能讓外面的“狼”知道屋里有人!
她深吸一口氣,對準方才聲音傳來的位置,用力刺出。這一次,她用上了全身的力氣,仿佛這一刺能給她帶來某種安全感。
然而,匕首卻像是被什么東西卡住了,動彈不得。
恐懼瞬間攫住了她的心臟。
“我...我警告你,快回狼窩去!”她強裝鎮定,聲音卻止不住地發顫,“要是再來,我真的會...會殺了你!”
門外傳來一聲輕笑。
這笑聲讓她渾身一僵。狼會笑嗎?不,狼不會笑。那么外面的是...
“是我。”
熟悉的聲音讓沈清芙愣住了。
不是狼?是蕭遠峰?
她的心情瞬間變得復雜起來。與其是他,倒不如真是狼來得好。狼她還能用椅子擋著,可他...她不得不開門。
門一打開,蕭遠峰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門口。
他一進門就看到她穿著單薄的里衣,兩條白生生的小腿露在外面。他迅速移開視線,將手中的書籍和包袱放在書案上。
“你的手...”沈清芙想起方才那一刺,有些擔心。雖然她并不想見到他,但也不希望真的傷到他。
“無妨。”他將手背在身后,語氣淡淡的,就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給我看看!”
她執意要看,他這才伸出手。掌心完好無損,連道痕跡都沒有。
沈清芙又氣又惱:“你故意嚇我?”
“渴了。”他沒有正面回答,“也餓了。”這話說得平淡,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灶間有吃的。”她鉆回被窩,“自己去拿。”被子里還殘留著她的體溫。
蕭遠峰看了眼床上,眉頭一皺:“我的枕頭和被子呢?”
“以為你要在書院多住幾日,就收起來了。”她把臉埋在被子里,聲音悶悶的。
他輕笑一聲,從箱子里取出被褥。剛要鋪上,又發現不對:“床單也換了?”
“天熱了,換薄些的。”沈清芙翻了個身,不想看他。
蕭遠峰沉默片刻,轉身去了灶間。
灶間傳來細微的響動,她知道他在那里忙碌。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前幾天他不在的時候,她還覺得清靜自在,可現在他回來了,反而讓她覺得心神不寧。
等他洗漱回來,沈清芙還沒睡著。她聽著他的腳步聲漸近,心跳不自覺地加快。
“這幾日的字帖呢?”他問。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卻依然保持著平日的嚴肅。
“沒練。”她老實承認。反正也瞞不住,不如直說。
“下來補。”
“我說了沒練!”沈清芙坐起身,氣呼呼地道,“你住書院,不就是嫌我影響你讀書嗎?我又不是不懂事的人,自然也不會練字打擾你。”她的聲音里帶著委屈,卻又強裝著倔強。
蕭遠峰看著她氣得臉頰通紅的樣子,心中某處微微觸動。
“今晚...”他指了指床架,“分界線呢?”
“洗了。”她小聲說,“將就一晚。”聲音輕得像是在自言自語。
蕭遠峰揮手熄了燭火,背對著她躺下:“睡吧。”
黑暗中,沈清芙望著他的背影,輕聲問:“我可以明天再補字帖嗎?”
“隨你。”聲音平靜得聽不出喜怒。
兩個人,一張床,中間隔著看不見的界限。
沈清芙躺下,心里憋著一股氣。
他和白雨軒化干戈為玉帛,那她差點被蕭云霄輕薄的事,在他眼里就是小事了?想到這里,她心里更不是滋味,胸口悶得發慌。
沈清芙數著時間,兩刻鐘過去了,她依舊輾轉反側,聽著身邊人呼吸漸漸平穩,心里的煩悶越發濃重。
“喂,你睡著了嗎?”她輕聲問道,聲音細若蚊蠅。
蕭遠峰睜開眼,卻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回應。
“好你個蕭遠峰,睡得這么香。”沈清芙小聲嘀咕著,心中的怒火蹭地竄了上來。她二話不說抬腿就踢,想著趁他睡著出口氣。
誰知下一刻天旋地轉,整個人被壓在了床上。蕭遠峰牢牢扣住她的手腕,隔著被子將她制住。他的動作快得讓人措手不及,仿佛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