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江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目光不經意間又落在了季陽結實的手臂上。這樣的身材，想必沒少鍛煉吧？

“除此之外，我們還設立了心理咨詢室。”季陽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回，“很多職場女性都面臨著工作與家庭的雙重壓力，我們希望能為她們提供專業的心理疏導。”

“說到這個，”劉江晴眼睛一亮，“我聽說您還特別關注單親媽媽群體？”

季陽點點頭，眼神變得柔和：“是的。我們專門設立了單親媽媽關愛基金，為她們提供額外的補貼和福利。因為我深知，一個人撫養孩子有多么不容易。”

辦公室里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沉重。大家都知道季陽的身世，這番話顯然是發自肺腑。

“其實我一直在想，”季陽站起身，走到窗邊，“如果當年我母親也能得到這樣的幫助，或許...”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喉結滾動了幾下，似乎在壓抑著什么。

劉江晴也紅了眼眶，連忙轉移話題：“聽說您還特別重視女性高管的培養？”

“沒錯。”季陽重新坐回座位，“在山海明珠集團，女性高管的比例已經達到了40%。我們相信，只有打破性別歧視，才能真正實現企業的可持續發展。”

“季總，最近網上對山海明珠集團的爭議很大，有人說你們的福利政策太過激進，這是一種不正當競爭。對此，您怎么看？”

季陽微微一笑，整了整西裝領帶。“爭議？我倒覺得這不是爭議，而是某些人的恐慌。”

“恐慌？”劉江晴眉頭微挑。

“是的，恐慌。”季陽向前傾了傾身子，“他們害怕自己那套壓榨員工的模式被打破，害怕自己賴以生存的'潛規則'被顛覆。”

會議室里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攝影師不自覺地調整了下鏡頭焦距。

“這話說得是不是太重了？”劉江晴試探性地問道。

“一點都不重。”季陽的聲音依舊平靜，但眼神中已經透出一絲鋒芒，“一個企業的靈魂，不在于它的規模有多大，而在于它能給員工帶來什么。我們山海明珠集團從成立之初就堅信，企業就像一個大家庭。”

話音未落，會議室的燈光似乎都變得更加明亮。季陽繼續說道：“員工不是機器，更不是冰冷的數字，而是有血有肉的人。當其他企業還在想著如何壓榨員工的時候，我們已經在思考如何讓員工過得更好。”

與此同時，騰躍總部的辦公室里。

“放肆！”田周義一巴掌拍在實木辦公桌上，發出一聲悶響。他死死盯著電視屏幕，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

“老板，要不要...”一旁的助理小心翼翼地開口。

“閉嘴！”田周義猛地站起來，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每當電視里傳來季陽的聲音，他的臉色就陰沉幾分。

然而當他看到劉江晴那優雅的身影時，眼神又變得曖昧起來。“小美人，你很快就會知道，什么叫成熟男人的魅力。”

電視里，訪談還在繼續。

“有人說您太年輕，經驗不足，對此您怎么看？”劉江晴問道。

季陽輕笑一聲，“年輕？是的，我很年輕。但正是因為年輕，所以我敢說真話；正是因為年輕，所以我敢做改變。”

他站起身來，目光如炬：“那些躲在暗處，打著馬賽克接受采訪的所謂企業家，你們有什么資格說我們？當你們還在用落后的管理方式壓榨員工時，我們已經在探索更好的企業文化。”

會議室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他的氣場所震懾。

“一個企業的競爭力，不是靠壓榨員工獲得的。真正的競爭力，來自于創新，來自于效率，來自于人才。”季陽的聲音鏗鏘有力，“我們山海明珠集團，永遠不會走那種損人利己的路子。”

劉江晴注意到，就連一向冷靜的攝影師，手都在微微發抖。

“所以，我要對那些質疑我們的人說：我年輕，所以，我來了。”

這句話一出，整個會議室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這個年輕人身上那股勢不可擋的銳氣。

節目結束后，劉江晴的總結在電視里回蕩：“一個企業家的胸懷，不僅僅體現在他的商業成就上，更體現在他對員工的態度上。今天，我們看到了一個年輕企業家的擔當...”

田周義狠狠地將遙控器摔在地上。

“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既然你這么喜歡打破陳規，那我就讓你看看，什么叫商場的殘酷。”

他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幫我查查山海明珠集團最近的動向，特別是他們的供應鏈。”

電話那頭傳來恭敬的回應：“是，田總。”

“還有，”田周義瞇起眼睛，“給我約一下劉江晴，就說我想請她吃個飯。”

放下電話，田周義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城市的夜景。他的眼神陰冷，嘴角卻掛著詭異的笑容。

采訪結束后，季陽的手機突然響了。是一條短信：

“年輕人，你太囂張了。商場如戰場，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殘酷。”

季陽看著這條匿名短信，嘴角微微上揚。他知道，這是那些老狐貍們坐不住了。

“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還沒等季陽想別的，諸葛雨已經撲上來騎在季陽身上，兩只小手拉扯著他的臉頰。她的眼睛里閃爍著憤怒的火花，“看見美女記者就走不動路是吧？眼珠子都快掉人家腿上了！”

季陽任由她蹂躪自己的臉，嘴角卻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他的手不老實地在她腰間游走，“冤枉啊，我這是在演戲。”

“演戲？”諸葛雨冷笑一聲，聲音里帶著明顯的不信任，“演得挺像啊！那個記者一個后空翻你都能看得目不轉睛！”

“那是當然，我這叫敵進我退。”季陽嘿嘿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鴻雁衛視那幫人什么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給他們點甜頭，指不定怎么黑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