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繩子不夠長
- 一胎多寶:糙漢王爺的續弦妻
- 閑云野鶴
- 2066字
- 2025-07-18 00:12:08
馬車和人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司輝的心像被人狠狠攥住,呼吸都變得困難。他站在城墻上,目光掃過整個京都,手指無意識地撫過腰間那把柳雨柔送他的匕首。
“世子!”一個隨從氣喘吁吁地跑來,“府上來人傳話,說宮里派人來尋您。雨衛公主昏迷不醒,想請您帶柳姑娘進宮?!?
隨從看著司輝臉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心中一陣抽痛。昨夜的傷此刻更顯猙獰,青腫交加。再加上一夜未眠的憔悴,整個人看上去格外令人心疼。
想起昨夜在青鷹會的場景,隨從就懊悔不已。當時秦燁得知柳雨柔失蹤,怒不可遏地給了司輝重重一拳。拳頭落在臉上的聲音清脆刺耳,司輝卻毫無還手之意,只是默默承受著。
暮雪和東陽也要沖上來時,隨從們這才反應過來護住主子。那一刻的氣氛劍拔弩張,仿佛一點火星就能引爆整個場面。
“我現在沒空?!彼据x冷冷道,聲音嘶啞,“柳雨柔都找不到了,我哪有心思管那個冒牌貨。”
“主子,至少先處理下傷口吧?!彪S從勸道,看著他臉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發炎,“再這樣下去,您的身體會撐不住的。”
司輝充耳不聞,目光依舊在遠處搜尋。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匕首,仿佛這樣就能感受到柳雨柔的存在。
“能找的角落全翻遍了,我們的人還在繼續搜尋。您一夜未眠,鞋子都...”隨從的聲音哽咽了。
司輝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鞋子已經破爛不堪,露出的腳趾上還沾著血跡。昨夜在暗巷中奔走時,不知被什么劃傷了,可他竟毫無知覺。
寒風吹過,他的衣袖無力地擺動著。城墻上的旗幟獵獵作響,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什么。
就在這時,一個手下匆匆跑來,臉色慘白:“世子,城外十里處發現了那輛馬車,車夫已遇害,柳姑娘...”
司輝只覺眼前一黑,強撐著問道:“找到她了嗎?”他的聲音顫抖,手指深深掐入掌心。
“懸崖邊發現了血跡,柳姑娘留下那雙繡鞋。”手下低著頭,不敢看司輝的表情。
司輝雙眼充血,搖搖欲墜。他咬牙道:“帶路?!甭曇糁袔е唤z絕望的沙啞。
隨從想勸他坐馬車,但司輝執意要騎馬。上馬時他險些栽倒,好在最后穩住了身形。馬背上的他搖搖晃晃,卻依舊緊握著韁繩,朝著城外疾馳而去。
當他們趕到斷崖時,秦燁已經在那里了。他手中緊握著那只沾血的繡花鞋,目光死死盯著地上星星點點的血跡。風吹動他的衣袍,卻吹不散他眼中的陰霾。
“把鞋子給我!”司輝跌跌撞撞地沖過去,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出本音。
秦燁避開了他,任由他重重摔在地上。泥土沾染了他的衣襟,卻掩蓋不住那些斑駁的血跡。
司輝掙扎著想起身,卻一次次跌倒。他的手指抓撓著地面,在泥土上留下深深的痕跡。最后還是隨從將他扶起,他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你連人都給搞丟了,現在連她的鞋子也想要?”秦燁冷冷道,眼中閃過一絲痛楚。
他走到懸崖邊,仔細查看著下面的情況。風吹動他的衣袍,發絲凌亂地飄動。斷崖下是深不見底的峽谷,濃霧彌漫,看不清底部的情況。
“別沖動!”暮雪大喊,聲音中帶著焦急,“老大可能不在下面!”
秦燁充耳不聞,找了根繩子系好,毫不猶豫地縱身躍下。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濃霧中,只留下繩子在風中搖晃。
“瘋了嗎這是?就算有繩子也太危險了?!睎|陽忍不住嘀咕道,眼中閃過擔憂。
現在好了,不僅要找柳雨柔,還得把秦燁也找回來。他看了看司輝,又看了看懸崖,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風越來越大,吹得眾人衣袂翻飛。司輝跪在地上,手中緊握著從秦燁掉落的繡花鞋,眼淚無聲地滑落。那只沾血的鞋子上還繡著他送給柳雨柔的圖案,此刻卻沾滿了泥土和血跡。
暮雪和東陽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憂。他們知道,這件事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柳雨柔的失蹤,馬夫的死亡,這一切都透著詭異。
秦燁在黑暗中不斷下墜。
寒風呼嘯著掠過耳畔,他強迫自己睜大雙眼,想要看清周遭的一切??沙伺紶栭W過的巖壁輪廓,什么也沒有。潮濕的水汽撲面而來,帶著深淵特有的陰冷氣息。
他不知道自己已經下落了多遠,也不知道這個深淵到底有多深。暮雪準備的繩索在他腰間緊緊纏繞,是他唯一的依靠。
突然,一陣劇痛從腰間傳來,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勒住。整個人在半空中不受控制地晃蕩起來,繩索發出令人不安的“吱呀”聲。
秦燁屏住呼吸,等待身體穩定下來。他試著扯了扯身后的繩索,又運氣向下嘗試,但那股力道紋絲不動。冰冷的巖壁上布滿了青苔,散發著潮濕腐朽的氣息。
眉頭微皺,他很快分析出了現狀——要么是上面有人在拉他,要么是繩子到頭了。剛才的嘗試已經排除了第一種可能。那就只剩下一個答案——繩子不夠長。
他輕嘆一聲,沒想到暮雪準備的繩索竟然還是不夠。手指摸索著腰間的匕首,冰冷的觸感讓他略微遲疑。
懸崖之上,東陽正緊盯著那根筆直的繩索,只要再往前一步,他就會步了秦燁的后塵。風吹亂了他的發絲,但他顧不上理會,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根不斷晃動的繩索上。
“東陽,你離邊上遠點。”暮雪在后面喊道,聲音里帶著明顯的緊張。他天生恐高,只敢遠遠地站著,但目光一刻也不敢離開繩索的方向。
寒風呼嘯著掠過山崖,帶來陣陣刺骨的寒意。守在懸崖邊的幾個人都不自覺地裹緊了衣服。
“都這么久了,怎么還沒消息?”東陽低聲自語,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繩索。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掐入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印。
“才一刻鐘而已?!蹦貉┱f著,又往后退了兩步。光是看著那懸崖,他就覺得頭暈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