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柔心里一暖，沒想到他還懂這些。"對了，村里有碾米的地方嗎？"

"村頭有個磨坊，具體價錢我不清楚。"秦燁回答。

"沒事，改天我去問問。"柳雨柔說著，轉身進了屋。

剛踏進伙房，一道小小的身影就撲了過來。"娘親！"麥麥緊緊抱住她的腿，仰頭露出一張臟兮兮的小臉。

柳雨柔摸摸他的頭："又去哪兒瘋玩了？"麥麥不答，鼻子卻靈敏地嗅了嗅："娘親，你買了什么？好香啊！"

柳雨柔失笑："你這鼻子，比狗還靈。"她拿出燒餅，麥麥立刻兩眼放光。

"這是什么？能吃嗎？"小家伙咽著口水問。柳雨柔心里一酸，這孩子連燒餅都沒見過。

"是燒餅，很好吃的。"她柔聲說，"娘給你熱一熱，一會兒配粥吃。"

麥麥連連點頭，興奮得直跺腳。柳雨柔把燒餅放進鍋里加熱，香味很快飄滿了整個屋子。

她端出燒餅，一家三口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外皮酥脆，內里鮮嫩，油香四溢。麥麥吃得滿嘴油光，連手指頭都不放過。

"娘親，這個真好吃！"他意猶未盡地舔著嘴唇，"以后還能買嗎？"

柳雨柔笑道："喜歡嗎？下次娘給你做更好吃的。"

麥麥眼睛一亮："真的嗎？太好了！"

柳雨柔轉向秦燁："你覺得呢？"

"很好吃。"秦燁點頭，"不過，這燒餅應該不便宜吧？"

柳雨柔搖搖頭："還行，幾文錢一個。"她暗自琢磨著燒餅的做法，心中已有了主意。

吃罷飯，柳雨柔收拾碗筷。秦燁和麥麥又開始處理栗子，父子倆配合默契。柳雨柔看著他們蹲著的身影，突然覺得少了點什么。

"咱家連張凳子都沒有。"她自言自語道，"明天去賣栗子，得買一張回來。"

"買什么凳子？"麥麥抬頭，"爹爹會做的！"

柳雨柔驚訝地看向秦燁："你還會這個？"

秦燁微微一笑："會一點。"

"娘親，爹爹還會做小動物呢！"麥麥興奮地說，"他以前給我做過一只小豬，可可愛了！"說到這，麥麥突然低下頭，聲音低落："可惜被胖胖搶走，還踩壞了。"

柳雨柔心疼地摸摸他的頭

"沒事，讓爹爹再給你做一個更大更可愛的。"她安慰道。

麥麥抬頭，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嗎？那我還要小豬！"

"為什么只要小豬？"柳雨柔好奇地問。

秦燁在一旁笑道："因為他是我們的小豬仔啊。"

原來麥麥是豬年出生的，柳雨柔恍然大悟。她靈機一動，拿起木炭在地上畫了一只可愛的卡通小豬。

麥麥看得目不轉睛："娘親，你好厲害！怎么畫得這么好看？"

"喜歡嗎？我教你。"柳雨柔拉過麥麥的小手。在她的指導下，麥麥慢慢畫出了一只眨眼的小豬。

"哇！我真的會畫了！"麥麥興奮地跳起來。

柳雨柔又教他畫了一只癟嘴的小豬，惹得麥麥心疼不已。"小豬別哭，下次給你吃燒餅。"麥麥認真地對著地上的畫說。

柳雨柔被逗樂了，輕輕刮了刮他的鼻子。一旁的秦燁默默注視著這溫馨的一幕，眼中滿是柔情。他在心里暗暗記下了這些可愛的小豬圖案

她看著秦燁和麥麥，柔聲說道："時候不早了，咱們該睡了。"

秦燁點點頭，拍了拍麥麥的頭："聽娘親的，去洗洗睡吧。"

麥麥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地上的畫，然后乖乖地跟著柳雨柔去洗漱。

夜幕低垂，院落中一片靜謐。

柳雨柔輕輕推開房門，生怕驚擾了熟睡的孩子。秦燁恰從隔壁屋子出來，兩人不期而遇。

"麥麥睡了？"柳雨柔下意識壓低嗓音。

秦燁眼中閃過一絲柔和，"這孩子睡得沉，你不必如此小心。"

柳雨柔這才放松下來，恢復正常音量，"我怕吵醒他嘛。"

"尾灶還有熱水，你去洗個澡吧。"秦燁提醒道。

柳雨柔點頭應允，心頭涌上一股暖意。她轉身離去，秦燁望著她的背影，思緒翻涌。

方才哄麥麥入睡時，孩子緊抓著他的手不放。那雙稚嫩的眼睛里，滿是對未知的恐懼。秦燁輕聲安撫，一遍又一遍地許諾，直到小家伙終于沉沉睡去。

秦燁搖搖頭，甩開紛亂思緒，向伙房走去。

柳雨柔回到屋里，她總覺得秦燁有什么不同了，卻又說不上來。

她在黑暗中睜開眼，盯著模糊的天花板。

趁著家人都熟睡，她悄悄進入空間，取出一竹筒靈泉水。猶豫再三，還是給秦燁留了大半。她抿了一小口，清涼甘甜的液體滑過喉嚨，帶來一絲慰藉。

睡意全無，她翻開一本空間中的古籍，借著微弱的月光專心研讀起來。紙頁翻動的聲響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她不由放慢了動作，生怕吵醒隔壁的人。

天蒙蒙亮時，秦燁悄然醒來。他驚訝地發現，腿上的舊傷竟不知不覺間消散了大半了。

來到柳雨柔門口，聽到了一些囈語。

他湊近一聽，原來她在夢囈般背誦草藥名錄。

他輕手輕腳地起身，生怕驚擾了她。院子里，晨曦微露。秦燁拿起木塊，開始雕刻起來。刀尖在木頭上游走，一只憨態可掬的小豬漸漸成形。

柳雨柔醒來時，看到秦燁專注的側臉。晨光給他剛毅的輪廓鍍上一層柔和，她不由看得有些出神。

"你屬什么的？"他突然問道，打斷了她的思緒。

柳雨柔一愣，隨即會意："我屬馬，你呢？"

"兔。"秦燁淡淡回答。

柳雨柔忍俊不禁，提筆在地上畫了起來。一匹圓滾滾的小馬，一只眼帶疤痕的流氓兔。她的筆觸輕快，眼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

秦燁看著她的杰作，嘴角不自覺上揚。

柳雨柔抬頭，正好對上他溫柔的目光。四目相對，兩顆心不約而同地漏跳一拍。

她慌亂地低下頭，假裝專注于地上的畫作。秦燁也收回目光，繼續手中的雕刻。

春光明媚，陽光透過窗欞灑落在柳雨柔的畫紙上。她手執毛筆，專注地描繪著兩只兔子的模樣。一只溫婉可人，另一只倔強霸氣。

麥麥蹦蹦跳跳跑來，好奇地打量著地上的畫作。"娘親，這是你和爹爹嗎？畫得真像呢！"小家伙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