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扔了吧
- 龍王棺妻
- 奶芙
- 2168字
- 2025-05-07 18:58:25
我急忙說道,聲音里帶著幾分焦急,“而且好歹是水族的一員,死了也該有個體面的告別儀式。”說著,我還想去撈那條魚。
他輕輕揮袖,魚缸里的死魚瞬間消失不見。水面泛起細微的漣漪,很快又歸于平靜。
“這樣可以了嗎?”他語氣平淡,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我愣在原地,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手中的魚缸還殘留著溫度,提醒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并非夢境。
看我呆呆的樣子,龍棲淵的目光柔和了幾分,解釋道:
“你說的那條白鶴叫魚擺擺,是個修行百年都未開智的小家伙。當初它擱淺在江邊,我救了它,見它有潛質就帶在身邊。去星山前,阿默誤把普通白鶴當成它給了你。”
我的臉瞬間黑了,像是被人當頭澆了盆冷水。
居然是一條的普通白鶴?
難怪會撐死,我還一直自責,連臭了都舍不得扔!
我甚至還給它舉辦了簡單的葬禮,念了幾句佛經超度。
“要不...”
龍棲淵似乎看出我的郁悶,聲音里帶著一絲難得的溫和,“我把真正的魚擺擺送你當寵物?”
他掌心一翻,變出一條與死魚一模一樣的白鶴。
月光下,魚鱗閃爍著七彩光芒,美得不可思議。
這條小家伙格外靈動,在半空中畫了個弧線,輕輕落在我手背上。
魚鱗觸碰皮膚的感覺微涼,卻不讓人覺得不適。
它用魚鰭碰了碰嘴邊,學人類樣子送了個飛吻,“咕嚕~”聲音軟糯可愛,像個撒嬌的孩子。
紅色的魚尾歡快擺動,還對我暗送秋波。那靈動的樣子,哪里還有半點普通白鶴的影子。
“太可愛了!”我忍不住想去摸它,心里的郁悶一掃而空。
誰知龍棲淵突然收回了魚擺擺,動作之快,讓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為什么?”我不解地看著他,眼中帶著幾分失落,“不是說送給我的嗎?”
龍棲淵語氣冷淡,仿佛剛才那個溫和的他只是錯覺:
“這種只會賣萌吃飯的寵物,留著也沒用。”
我一頭霧水,看著魚擺擺委屈的樣子:它眼中有著不解,似乎在說我明明很節制,一頓才吃五粒魚糧啊。
這時我想起床底下的牛皮紙包,那股若有若無的不安感又回來了,“那包東西有問題嗎?你剛才不讓我碰。”
龍棲淵隔空取物,紙包飛入他手中。
打開后,露出兩摞嶄新的鈔票,油墨味還很濃郁。
每一張都是挨著編號的,還帶著銀行的扎條。
“十萬!這錢……”我倒吸一口冷氣,聲音里帶著難以置信。
龍棲淵將錢放在床頭柜上,語氣凝重:
“這是移運之術,施法者家中可能有人命在旦夕。若你無意碰到,最多遭點小罪。但如果私吞這些錢,他家的災禍就會轉移到你身上。用得越多,后果越嚴重。若是全部花光,必死無疑。”
龍棲淵走到窗邊,午后的陽光為他那張俊美的側臉鍍上一層淡金色,襯得他整個人愈發縹緲。
“這招真是夠缺德的。”
我狠狠啐了一口,攥緊的拳頭微微發抖,“用錢來害人,這種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龍棲淵微微側身,視線從窗外收回,淡漠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警示:
“貪念本就是最致命的,碰了不該碰的,就該付出代價。”
我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什么,卻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是啊,這世上從來就沒有免費的午餐,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往往暗藏殺機。
走到床邊,我小心翼翼地握住奶奶干癟冰冷的手,聲音因哽咽而變得沙啞:“奶奶......”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你要是能聽見,就告訴我你在哪好嗎?”
三個月的期限已經過去一個多月,時間所剩無幾。
看著奶奶毫無生氣的面容,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攥住一般疼痛。
龍棲淵輕嘆一聲:“緣分未盡自會相見,強求無益。”
我知道他活了那么久,早已看透生死,對他而言,生死不過是一個輪回。
但對我來說,人活一世,終歸是有所牽絆的,在這世上奶奶是對我最好的人。
我一定會找到那個人,找回奶奶的魂魄!
擦干眼淚,我開始思考如何對付安長河這個陰險小人。
“真當我是好欺負的?”我冷笑一聲,拿起手機,按照租房合同上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幾乎是瞬間就被接通了,似乎對方一直在等這個電話。
我調整了一下情緒,用甜膩的聲音說道:
“安叔叔,我是顧聞雪。您在我家落了點東西,方便來取一下嗎?”
“什么東西?”他的聲音明顯一滯,透著幾分慌亂。
“就是床底下發現的一包錢,不知道是您的還是之前租客落下的?這么多現金放著也不安全。”
我故意加重了“現金”兩個字的語氣。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安長河連忙否認:“不是我的!應該是之前租客落下的。”
“這樣啊。”
我拖長了語調,“那我是不是該報警處理比較好?畢竟這么大一筆錢......”
“別!”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喊出聲,隨即又放緩語氣,“你先別動那些錢,我馬上過來看看。”
掛斷電話后,我示意龍棲淵先躲進臥室。這種慫貨,見到家里有男人肯定不敢輕舉妄動。
半小時后,門鈴響起。我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表情,這才去開門。
門外的安長河讓我差點沒認出來。短短幾天不見,他整個人仿佛蒼老了十歲。
原本挺拔的身軀微微佝僂著,眼窩深陷,面色蠟黃,活像個行尸走肉。
“丫頭,錢在哪?”他顧不得寒暄,開門見山地問道,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急切。
我指了指臥室:“床頭柜上,您自己去拿吧。”
他快步走進去,動作熟練地將錢塞進隨身帶著的手提袋,就像做過千百遍一樣。
“對了安叔叔,”在他轉身要走時,我突然開口,“您家里是不是有人生病?”
他身子猛地一僵,眼神閃爍:“你...你怎么知道?”
“上次簽合同時,看到您包里掉出醫院的精神科掛號單了。”
我注視著他的反應,“當時沒多想,現在想起來......”
他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支支吾吾地說:“家里人有點小毛病,沒什么大事。”
說完,幾乎是逃也似的沖出了房門。
等他離開后,我立刻跟到窗邊。
只見他手忙腳亂地鉆進一輛大眾,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看著那輛漸漸遠去的車,我心底泛起一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