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水下一吻
- 龍王棺妻
- 奶芙
- 2074字
- 2025-08-18 00:05:20
到了湖心位置,安德軒停下船:“就是這里了。”他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眼神警惕地掃視四周。
我正要跳下去,卻被他一把拉住。他的手心有些發涼,聲音里帶著焦急:“姐,你瘋了?這里深得很,沒有水肺怎么行?”
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著脖子間的龍鱗玉佩。
“真的要這么做嗎?”安德軒站在我身后,聲音里帶著幾分擔憂。
我沒有回答,深吸一口氣,毅然躍入湖中。冰涼的湖水瞬間包裹全身,刺骨的寒意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但我強迫自己保持冷靜,緩緩睜開眼睛。
湖水并不渾濁,透過朦朧的水霧,我能看到遠處游動的魚群。突然,一道熟悉的氣息從玉佩中傳來,龍棲淵的身影在水中逐漸凝實。
他的出現仿佛帶來了一絲暖意,修長的身影在水中劃出優美的弧線。他的長發在水中飄散,如同最上等的絲綢,隨著水流輕輕搖曳。那雙深邃的眼眸凝視著我,仿佛能看透我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我看得有些出神,直到他游到我面前,修長的手指輕輕托起我的下巴。溫熱的觸感從皮膚相接處傳來,與周圍冰冷的水形成鮮明對比。
他的唇輕輕落在我唇上,這個吻輕若羽毛,卻讓我心跳漏了半拍。一股溫暖的法力從唇間渡來,很快就遍布全身。我驚訝地發現,自己可以在水下自如呼吸了。
“咕嚕嚕——”一串水泡從旁邊冒出,安德軒正手舞足蹈地比劃著什么。抬手朝自個兒點了點,又指了指龍棲淵,眼神中滿是期待。
我差點笑出聲來,這家伙該不會是想讓龍棲淵也給他一個吻吧?就在我暗自發笑時,龍棲淵已經轉身,一掌拍在安德軒胸口。
“噗通”一聲,安德軒噴出一串水泡,狼狽地向后仰去。他連忙調整姿勢,一邊游動一邊抱怨:“姐夫,你下手太狠了!還想著你得來個香吻呢,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做夢。”龍棲淵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想得美。”
隨著不斷下潛,周圍的水域漸漸變得幽深。陽光穿透水面的程度越來越弱,四周的能見度也在不斷降低。就在這時,一群體型碩大的裸鯉突然從黑暗中游出,它們圍繞著我們游動,圍成了一圈。
銀白色的魚鱗在微弱的光線下帶著奇異的光芒,像是天上的星辰墜入深水。這場面令人震撼,我不由得放慢了動作,想要多欣賞一會。
“那是什么?”我指著前方一個突然出現的漆黑旋渦問道。那旋渦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在幽深的水域中顯得格外詭異。
龍棲淵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游向旋渦。他的動作依舊優雅從容,仿佛對前方的未知毫無畏懼。
我和安德軒對視一眼,各自點了點頭,跟著鉆了進去。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等我回過神來,發現我們已經到了一個水下洞穴。
這里的空間出乎意料的大,四周的巖壁上鑲嵌著發光的珍珠,將整個洞穴照得通明。最令人驚訝的是,這里竟然沒有水,我們可以像在陸地上一樣自由活動。
“鯉魚哥哥,求求你讓我回家吧!”一個稚嫩的聲音突然傳來,打破了洞穴內的寂靜。
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小女孩正坐在一張石桌前。她看起來不過七八歲的樣子,小臉上貼滿了符咒,連眼睛都被遮住了。可即便如此,仍能看出她眼角的淚痕。
在她對面,一個穿著魚鱗衣裳的男子正悠哉地擺弄著飛行棋。那件衣服在珍珠的光芒下帶著七彩光芒,顯得華麗而詭異。
“不行不行,”那男子搖頭晃腦,聲音里帶著幾分孩子氣的任性,“你要是走了,我一個人怎么下棋?這里可沒有別的小朋友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這就是困住卓瑪魂魄的妖怪?這位據說是玉鏡湖最大的妖怪大濋,居然是為了找個玩伴下棋?
“該你了,快點!”大濋不耐煩地催促道,完全沒注意到我們的存在。
卓瑪委屈地抽泣著,小手顫抖著放下一顆棋子。她的動作笨拙而遲疑,顯然是被符咒影響了視線。
“我贏了!”大濋興奮地大叫一聲,又從懷里掏出一張符咒,“這是懲罰!”說著就要往卓瑪臉上貼。
“住手!”我終于忍不住喊出聲。
大濋的動作頓住了,緩緩轉過頭來。他的眼睛很大,像兩顆黑曜石一般閃著幽光。“你們是誰?”他警惕地問道,同時將卓瑪護在身后。
“是你在用喚魂鈴叫我對不對?”卓瑪突然激動起來,想要掙脫大濋的束縛。
大濋連忙按住她的肩膀,“不許走!你答應要陪我玩的!”
“我要回家!”卓瑪哭得更厲害了,“我想家了!”
“別哭別哭,”大濋手忙腳亂地單慰,“我讓你兩步好不好?你看,這次我讓你走到這里。”他指著棋盤上的一個位置。
“我不要玩飛行棋了!”卓瑪使勁搖頭,“我想回家!”
看著這滑稽的一幕,我不禁扶額。這位號稱玉鏡湖最大妖怪的大濋,怎么看都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他困住卓瑪的魂魄,不是為了吞噬或者修煉,僅僅是因為...太寂寞了?
“別動這姑娘!”安德軒挺起胸膛,擺出一副英雄救美的姿態。
大濋皺起眉頭,“不行!她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玩伴,你們不能帶走她!”
“你這樣困住一個小女孩是不對的,”我試圖講道理,“她有自己的家人,不能永遠陪你玩。”
“那你們陪我玩好不好?”大濋眼睛一亮,“我這里還有很多好玩的,不只是飛行棋。”
我和安德軒面面相覷,沒想到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展。就在這時,龍棲淵突然開口:“你覺得這樣做真的能交到朋友嗎?”
大濋愣住了,語氣帶著迷茫。“可是...可是我很久很久都沒有人陪我玩了。”他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自從上次那場大戰之后,這里就只剩下我一個了。”
我注意到他說這話時,眼中露出一抹深深的孤獨。那不是小孩子任性的孤單,而是經歷了太多失去后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