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司蕊遇瑾萱
- 重生后我成了高門主母
- 墨宮白
- 2011字
- 2025-06-28 00:05:19
初春的風還帶著幾分寒意,庭院里的青石板冰涼刺骨,小丫頭的手掌擦破了皮,鮮紅的血珠滲了出來,疼得她直抽氣。
“大小姐,做下人的連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曉得。”嬤嬤轉過身,一臉正氣,眼角的皺紋堆疊著虛偽,“竟敢攔著二小姐的路。”
采薇顧不得手上的疼痛,急忙辯解:“明明是你們搶了大小姐的紙鳶!”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倔強地不肯掉下來。
“胡說八道!”嬤嬤厲聲呵斥,臉上的褶皺都因為憤怒而抖動,“那風箏就是從半空中掉落的,你這丫頭,年紀小小就會誣陷人!”
司梅音舉著手中的紙鳶,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姐姐,這是你的紙鳶嗎?我們是在花園里撿到的呢。”
司昭音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做了一上午的紙鳶,藍色的蝴蝶翅膀已經被捏得變了形,金色的絲線歪歪扭扭地纏在一起。心口一陣發悶,她咬著牙,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司梅音,你又想來強占我的寶貝!”
庭院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連風都停止了流動。站在一旁的丫鬟們低著頭,不敢看這劍拔弩張的一幕。
“大小姐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嬤嬤立刻擺出一副委屈模樣,眼角擠出幾滴不存在的淚水,“我們都說了是撿的,怎么能說是搶呢?大小姐這樣冤枉人,老奴心里好難過啊。”
司蕊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春日的陽光照在她略顯蒼白的臉上,映出一層淡淡的寒意。這老奴才仗著沒人看見,就敢欺負主子,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你這老東西,也配教訓主子?”司蕊冷聲開口,聲音里帶著刺骨的寒意。
嬤嬤看了司蕊一眼,立馬換上楚楚可憐的表情,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蕊小姐,我哪敢呀。我們是真的撿到的,老奴這把年紀了,怎么敢撒謊呢?”
“你撒謊!”采薇抽泣著說,豆大的淚珠終于落了下來,“明明是你從樹上摘下來的!我親眼看見你踮著腳,把大小姐的紙鳶扯下來的!”
“你這丫頭,年紀小小就這么惡毒。”嬤嬤厲聲呵斥,臉上的褶皺因為憤怒而扭曲,“敢誣陷好人,小心爛了舌頭!”
采薇被這話嚇得哭得更兇了,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像是被風雨打落的花瓣。
“采薇,別哭了,過來。”司蕊沉聲道,聲音里帶著安撫的溫度。
小丫頭抹著眼淚走到司蕊身邊,像是找到了依靠。
司蕊看著她手上的傷,眼中閃過一絲寒意。鮮紅的血痕在白嫩的手掌上格外刺眼,她的聲音冷得像冰:“誰推的?”
“是她。”采薇指著嬤嬤,聲音還帶著哭腔。
“你這心思歹毒的小賤人,又在胡說...”嬤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司蕊冰冷的眼神逼得噤聲。
庭院里的氣氛越發凝重,連樹上的鳥兒都不敢啼叫。司蕊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后落在采薇身上:“把事情經過說一遍。”
采薇抽抽搭搭地說完,對面三人又要張口狡辯。
司蕊抬手制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們非說那風箏墜落了,對嗎?”
“對。”三人齊聲應道,聲音里帶著幾分心虛。
“很好。”司蕊冷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現在你們三個分開,一個個說紙鳶掉在哪里。要是說得不一樣,就是在撒謊。”
這話一出,三人頓時慌了神。春日的陽光下,她們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年紀最小的碧燕更是六神無主,眼神慌亂地看向司梅音:“二小姐,我該說掉在哪里啊?”
“閉嘴!”司梅音急忙喝止,但為時已晚。話音未落,她就意識到自己中了司蕊的計。
“司梅音!”司昭音氣得胸口起伏,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印,“你還有什么話好狡辯!”
司梅音輕蔑地撇了撇嘴,眼中閃過一絲惱怒:“還你就是了。”說著把紙鳶往地上一扔,本就破損的紙鳶徹底碎了,藍色的蝴蝶翅膀散落一地。
司昭音氣得要沖上去,被司蕊一把拉住。她能感覺到司昭音的手在顫抖,心中的怒火幾乎要燃燒起來。
“別沖動,去請嫂嫂來。”司蕊壓低聲音說道。她很清楚,這種時候最重要的是占理。若是動手打架,反而會讓沈玉華為難。
聽到要請沈玉華,司梅音三人徹底慌了。她們仗著司云霆撐腰才敢如此囂張,沒想到對方不上當。她們的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
就在這時,一道悅耳的聲音傳來:“這是怎么了?要請我嫂嫂?”
一位衣著華貴的年輕婦人款款走來,翠綠色的裙擺隨風輕擺,身后跟著幾個丫鬟。她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卻讓人感覺不到半分溫度。
司蕊看清來人,瞳孔猛地一縮,心臟仿佛被人狠狠捏了一下。
“卓瑾萱!”她的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和厭惡。
卓瑾萱略帶疑惑地看著她,眉頭微微蹙起:“你是...”
“我是司蕊。”司蕊冷冷道,聲音里帶著刺骨的寒意。當年的事她已經漸漸明白,這個女人,就是害得她哥哥離開的罪魁禍首。
“原來是蕊兒。”卓瑾萱恍然大悟,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喜,“都長這么大了。”
“卓小姐記性真好。”司蕊冷笑,眼中的寒意幾乎要凝結成冰。
卓瑾萱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目光掃過地上破碎的紙鳶:“這是怎么了?值得請我嫂嫂來評理?”
司昭音氣憤道:“她們把我的風箏弄壞了!”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火。
卓瑾萱看了眼地上破碎的紙鳶,輕描淡寫道:“這么點小事,算了吧。”她的聲音溫柔似水,卻讓人感覺不到半分善意。
司梅音不由得意起來,連連點頭附和道:“就是啊,這么個破爛玩意兒,何必勞駕夫人大駕光臨。”她故意拖長了音調,目光輕蔑地掃過地上破碎的紙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