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復職
- 重生后我成了高門主母
- 墨宮白
- 2015字
- 2025-06-04 00:05:04
司云霆眉頭微挑,“什么好消息?”
“我剛找薛夫人打聽過了,金鷹軍那邊的事已經(jīng)擺平,世子明日便可復職。”沈玉華抬眼看他,唇角含笑。
司云霆聞言一喜,“當真?”
“自然是真的。”沈玉華放下茶盞,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不過薛夫人也說了,這次復職后可要謹言慎行,莫要再生事端。”
“定不負玉華。”司云霆鄭重應下。他在石凳上坐下,眉宇間的陰霾一掃而空。
沈玉華看著他欣喜的模樣,心中暗笑。這男人啊,有時候比女人還要簡單。只要抓住他的軟肋,便能輕易掌控。她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掩去眼底的算計。
春日的午后,陽光正好。司云霆一改往日的疏離,在她院中一直待到傍晚。他陪著孩子們玩鬧,倒真像個稱職的父親。
次日,司云霆如愿復了職。
當晚回府,他直接去了沈玉華院中用膳。飯桌上,他難得地多吃了幾口,還夸贊廚房的手藝。用完飯后,又陪孩子們說了會話,直到三個小家伙困得直打哈欠才離開。
“世子,今晚去哪兒?”明月跟在身后問道。
司云霆沉默片刻,“回搖光閣。”
連著幾日,他都按時回府,早早歇息。這般反常的舉動引得府中下人紛紛猜測,莫非世子是想通了,要回心轉(zhuǎn)意?
而此時的玉嬋,正獨自坐在城西外院的涼亭里,眉頭緊鎖。
春日的晚風帶著幾分涼意,吹得亭外的垂柳輕輕搖曳。遠處傳來幾聲鳥鳴,更襯得院中寂靜。
“姑娘在想什么呢?”丫鬟端著茶點走來,小心翼翼地問道。
“定是想大爺了。”另一個丫鬟接話,語氣中帶著幾分曖昧,“這些日子大爺都沒來過。”
玉嬋冷眼掃過,“閑言碎語,去做事。”
兩個丫鬟嚇得縮著脖子退下,再不敢多言。
玉嬋摩挲著手中的茶盞,眸光幽深。白玉茶杯上的紋路在暮色中若隱若現(xiàn),恍如她此刻復雜的心緒。
那日慕若來鬧過后,司云霆便再未來過。但她并不慌亂,她知道自己這張臉對司云霆意味著什么。只要耐心等待,他終究會回來。
“姑娘,該付菜錢和布料錢了。”嬤嬤踱步而來,手里拿著一本賬冊。
“多少?”
“二十八兩五錢四文。”嬤嬤翻開賬冊,“這月的開銷比往常大了些。”
玉嬋蹙眉。這些日子開銷著實不小,光是每日準備的山珍海味就要不少銀子。更別說她置辦的那些綾羅綢緞,每一件都是上等貨色,價格自然不菲。
司云霆不在的日子,玉嬋每日都要面對老婆子的賬目。
以往有他在,一切都不是問題。只消一個眼神,明月便會把賬目處理得妥妥當當。可如今,她望著眼前堆積如山的賬本,第一次感受到了無助。
“姑娘,還有這里的賬目...”老婆子又拿著新的賬本來了,聲音里帶著幾分為難。
玉嬋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輕輕擺了擺手,“明日再說吧。”她的聲音有些疲憊,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賬本上的數(shù)字像是會跳舞一般,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她手頭還有些碎銀,但那是她的傍身錢,一分也不能動。這些日子,她已經(jīng)動用了不少私房錢來應付開支。
“姑娘...”老婆子欲言又止。
“我知道了。”玉嬋深吸一口氣,強撐著精神翻開賬本。密密麻麻的數(shù)字讓她頭暈目眩,她不由得想起司云霆離開前的叮囑。
“要好好照顧自己。”他說這話時,眼里滿是溫柔。
可現(xiàn)在,她連最基本的賬目都處理不好。玉嬋咬了咬唇,指尖在賬本上微微顫抖。
侯府內(nèi),一片祥和。
這段日子,慕若被禁足在小菊院,倒也安生了不少。院子里的荷花開得正艷,粉白相間的花瓣在風中輕輕搖曳,卻襯得她更加孤寂。
沈玉華對此不甚在意,只要不觸及她的底線,這些人愛如何便如何。她正在院中的涼亭里查看賬本,陽光透過樹葉在她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少夫人!慕家有人求見!”丫鬟急匆匆跑來稟報,額頭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
沈玉華慵懶地抬起頭,手中的朱筆在紙上輕輕點了點,“何事?”
“說是很急,想見您一面。”丫鬟喘著氣道,“說是關(guān)于慕姨娘家中的事。”
沈玉華放下朱筆,淡淡道:“讓他們進來。”
不多時,一個中年婦人匆匆入內(nèi)。她的衣裳雖然整潔,卻難掩其中的寒酸。“世子夫人金安。”她行禮時,聲音里帶著幾分哀求。
“有什么事?”沈玉華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回稟夫人,我家老太太病危,請慕姨娘趕回一趟慕家。”婦人的聲音有些哽咽,“已經(jīng)兩日沒進食了。”
“情況如何?”
“已經(jīng)咳血兩日了,恐怕...”婦人說著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大夫說...說怕是...”
“既如此,讓慕姨娘回去吧。”沈玉華放下茶盞,語氣平和,“讓管事準備些補品帶回去。”
得了準信,慕若很快收拾妥當。她站在銅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曾經(jīng)光鮮亮麗的衣裳,如今卻顯得格外刺眼。
從側(cè)門離開侯府時,她的腳步有些虛浮。這一次回娘家,她的心境已全然不同。
曾幾何時,她是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寵妾,每次回娘家都是眾人艷羨的對象。而今,她只想悄無聲息地回去,不愿驚動任何人。
好在沈玉華給的那些補品,還能為她挽回些顏面。
“慕若回來了!”
“帶了這么多東西!”
“果然是侯府的姨娘,就是不一樣!”
親戚們七嘴八舌地說著,慕若卻覺得分外刺耳。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在她心上。
“慕若...”虛弱的呼喚從里屋傳來,帶著幾分氣若游絲。
“姑姑!”慕若快步入內(nèi),看到榻上的人時,心頭一緊。
姑姑面色慘白,嘴唇干裂,整個人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你在侯府...過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