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公雞
- 毒妃重生:病嬌攝政王夜夜求貼貼
- 云織
- 2058字
- 2025-07-19 00:12:31
“他一定還活著。”柳映雪輕聲說道,“只是在等待合適的時機。”
連秀擦了擦眼角,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多謝小姐。”
“說說巫域的情況吧。”柳映雪在石凳上坐下。
“巫域其實很小,就像一個大村寨。”連秀站在一旁,聲音低沉,“我們有六位長老,都通曉巫蠱之術。只是...”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有些長老背叛了父王,助紂為虐。”
柳映雪沒有多言,只是示意連秀查看玉佩與公雞的關系。
連秀深吸一口氣,輕輕搖動玉佩。清脆的鈴聲在寂靜的院落中回蕩。
那只一動不動的公雞突然有了反應。它的身體微微顫抖,眼神也開始變得混亂。
“是攝魂蠱。”連秀的臉色變得極為凝重,“這是最歹毒的蠱蟲之一。中蠱之人會被完全操控,甚至可以被迫自盡而不自知。”
柳映雪心中一寒。夜色似乎也變得更加陰沉。
“能解嗎?”她問道。
連秀搖搖頭:“普通的解蠱之法對攝魂蠱無效。除非...”她頓了頓,“找到下蠱之人,或者得到特定的解蠱之物。”
“特定的解蠱之物?”
“是的。”連秀點點頭,“每個長老的攝魂蠱都有獨特的解法。但具體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柳映雪站起身,看著籠中已經開始不安躁動的公雞。那只公雞的眼睛泛著詭異的紅光。
這些人究竟想讓蕭寒瑾做什么?
她握緊了手中的玉佩,心中已經有了決斷。無論如何,她都要查清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次日,柳映雪站在庭院里,目光落在那只神氣活現的大公雞身上。晨光透過院墻灑落,給它金紅色的羽毛鍍上一層光暈,更顯得它威風凜凜。它昂首挺胸地在院子里踱步,時不時發出一聲響亮的啼鳴,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自己的存在。
“這家伙倒是有幾分氣勢。”柳映雪輕聲自語,眼底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她微微瞇起眼睛,仔細打量著這只不同尋常的公雞。它的體格健碩,羽毛光亮,步伐沉穩有力,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家禽。
連秀站在一旁,已經從方才的情緒中平復下來。她順著小姐的目光看去,也被那只公雞吸引住了。“小姐,這雞確實不一般,看它那神氣的樣子,像是能打十只雞的主。”
柳映雪嘴角微微上揚:“越是能沉得住氣的,為達目的往往更加狠辣無情。”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絲意味深長。
“小姐這話是什么意思?”連秀歪著頭,一臉不解地問道。
柳映雪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連秀,你可知道這城中有斗雞場?”
“斗雞場?”連秀眨了眨眼,眼中流露出困惑,“那是什么地方?”
柳映雪轉身走到院中的石凳旁坐下,手指輕輕敲擊著石面:“就是讓兩只公雞相斗,直到分出勝負的地方。”
“就這樣?”連秀撇了撇嘴,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還不如看螞蟻打架有意思,至少最終能見識到誰把誰給吃掉。”
柳映雪被她天真的想法逗笑了,眼角浮現出幾道細紋:“你這丫頭,斗雞可不是單純看熱鬧。那里有莊家設局,賭客下注,贏了可是能賺大錢的。”
聽到“賺大錢”三個字,連秀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她快步走到柳映雪身邊,壓低聲音問道:“小姐的意思是......”
“沒錯,”柳映雪目光重新落在那只公雞身上,“這家伙看起來很不簡單。它的體格、氣勢,都不是尋常斗雞能比的。”
連秀興奮地搓著手:“那我們什么時候去?”她的眼中已經浮現出銅錢銀子的影子。
“不急,”柳映雪輕輕擺手,“你先去打聽打聽。遇到綠風的時候問問他,他應該知道具體位置。”
“是,小姐放心。”連秀眼中閃著期待的光芒,已經開始盤算著怎么打探消息。
用過早膳后,柳映雪回到房中,進入空間繼續修煉。想起昨日見到蕭寒瑾案頭堆積如山的公文,她便讓他今日專心處理政務,明天再去王府找他。
皇宮深處的氣氛卻愈發凝重。
一處偏僻的宮殿內,燭火搖曳,在墻上投下晃動的影子。盧芷柔獨自坐在床邊,從日落等到天明。她原本期待能見皇后姑母最后一面,卻始終未等來召見。
疲憊爬上她的眉眼,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絕望。但更多的是刻骨的恨意,像是要從她的眼底溢出來。她恨無力保護她的祖父和父親,恨最后一面都不肯見她的皇后姑母,恨隨意給她指婚的皇上,更恨那個得到攝政王寵愛的柳映雪。
為什么同樣是女子,柳映雪就能得到蕭寒瑾的專寵?甚至在朝堂之上,他都公開承諾此生只娶她一人。這份獨一無二的寵愛,讓盧芷柔心如刀割。每每想起,胸口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呼吸都變得困難。
丫鬟端著水盆進來時,被小姐臉上猙獰的表情嚇了一跳。盧芷柔立刻恢復了往日端莊的模樣,仿佛方才的陰鷙不過是錯覺。但那一瞬間的表情變化,還是讓丫鬟心底發寒。
“小姐,該梳洗了。”丫鬟小心翼翼地說道,生怕觸動了主子的情緒。
盧芷柔默默起身,來到銅鏡前。鏡中的女子憔悴不堪,眼底帶著濃重的青黑,顯然一夜未眠。她盯著鏡中的自己,眼底閃過一絲決然。
就在這時,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內侍匆匆而至,聲音中帶著幾分催促:“啟稟穆淑郡主,西幽國的二皇子在宮門外等了好一陣子,請問郡主可準備妥當?”
“走吧。”盧芷柔淡淡道,連早膳都未用,便起身前往宮門。
宮門外車馬喧囂,禮部尚書正在安排嫁妝車隊。數十輛馬車排成長龍,車上堆滿了箱籠,卻顯得格外冷清。盧芷柔最后看了一眼皇城,目光掃過四周,卻不見一個親人來送行。
這座她生活了二十年的皇城,如今竟是如此陌生。曾經的繁華錦繡,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宮墻。那些曾經對她畢恭畢敬的宮人,此刻都低著頭,生怕與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