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貶為宮女
- 毒妃重生:病嬌攝政王夜夜求貼貼
- 云織
- 1981字
- 2025-06-27 00:11:50
帳內重歸寂靜。皇上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脖子,指尖觸及那道淤青時,怒火更盛。堂堂九五之尊,竟被自己寵愛的美人掐住脖子行刺,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
“傳陳美府!”
帳外侍衛(wèi)領命而去,沒多久就將人押了進來。陳美府雙手被粗繩捆綁,發(fā)髻凌亂,衣裙沾滿塵土,狼狽不堪的模樣與平日端莊優(yōu)雅判若兩人。她低垂著頭,纖細的身子微微發(fā)抖。
“抬起頭來。”皇上冷聲道。
陳美府緩緩抬頭,一雙美目中已噙滿淚水,眼眶泛紅。她顫聲道:“皇上,妾身冤枉啊!”
“冤枉?”皇上冷笑一聲,“朕親身經歷,還能冤枉了你不成?”
“皇上明鑒,妾身是被人下毒了啊!”陳美府跪爬到龍椅前,淚如雨下,“妾身本是卑賤宮女,蒙皇上垂憐封為美人,怎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人要害妾身,害皇上啊!”
她說著就要往桌角撞去,發(fā)絲凌亂地散開,襯得那張蒼白的小臉更加楚楚可憐。
“攔住她!”皇上一聲令下,侍衛(wèi)立即將人攔下。
陳美府跌坐在地,哭得梨花帶雨:“皇上若不信妾身,妾身情愿一死以證清白......”
皇上注視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竟不由自主地生出幾分憐惜。他暗自皺眉,自己向來對后宮女子不假辭色,為何偏偏對這陳美府如此心軟?難道真如她所說,是被人下毒所致?
帳內一時寂靜無聲,只余陳美府低低的啜泣聲。
“司公公。”皇上突然開口。
“奴才在。”司公公連忙上前。
“去查查今日陳美府用過什么藥。”
“是。”
陳美府聞言,抬起淚眼朦朧的眼睛:“皇上是信了妾身了嗎?”
皇上沒有回答,只是盯著她看了許久,才道:“罷了。念在你或許真是被人所害,暫且饒你性命。但行刺之罪不可不罰,即日起褫奪美人封號,仍以宮女身份侍奉。”
陳美府連連叩首:“謝皇上開恩!妾身、不,奴婢定當謹記皇上恩典!”
皇上走到她面前,親自將她扶起。陳美府順勢依偎在他懷中抽泣,纖細的身子微微發(fā)顫。
“司公公,替她解開繩索。”
司公公雖然不解皇上為何對行刺之人如此寬容,不過也不敢多說,上前解開了繩子。
“你且回去收拾,明天你就去宮女的住處。”皇上輕拍她的后背安撫道。
陳美府依依不舍地退出大帳。但一出帳外,她的眼神立刻變得陰冷。小皇太說的蠱蟲竟然失效了,看來得另想辦法......
消息很快傳遍后宮。皇后正在長樂宮用膳,聽聞此事后,筷子一頓:“當真如此?”
“千真萬確。”宮女低聲道,“陳美府已被褫奪封號,明日就要搬去宮女居所了。”
皇后輕笑一聲:“倒是省了本宮動手的功夫。”
“娘娘說得是。”宮女附和道,“這陳美府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行刺皇上,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皇后卻蹙眉:“只是......”
“娘娘有何擔憂?”
“皇上對她太過寬容了。”皇后放下筷子,“若換作旁人行刺,早就被拖出去問斬了,哪還有命在?”
宮女一時語塞。
“去,讓人盯著她的動向。”皇后吩咐道。
“是。”
白貴妃得知此事時,正在梳妝。她看著銅鏡中的倒影,紅唇勾起一抹冷笑:“這陳美府,倒是替本宮解決了一個麻煩。”
“娘娘說得是。”身邊的宮女笑道,“這下她是自己作死,再也翻不了身了。”
“本宮倒覺得沒這么簡單。”白貴妃把玩著手中的金釵,“皇上對她太過優(yōu)待了,若真要治她的罪,哪有這般輕描淡寫?”
宮女一愣:“娘娘的意思是......”
“去查查她這些日子見過什么人。”白貴妃瞇起眼睛,“本宮倒要看看,她背后到底是誰在指使。”
與此同時,攝政王帳內,蕭寒瑾正陪著柳映雪用膳。
柳映雪餓極了,大快朵頤地吃著烤鹿肉。這味道比宴會上的美味多了,鮮嫩多汁,肉質細膩。
“雪兒,可還合胃口?”蕭寒瑾含笑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模樣。
“嗯!”柳映雪用力點頭,腮幫子鼓鼓的,“太好吃了!”
看著她吃得開心的模樣,蕭寒瑾眼中笑意更深。他伸手替她擦去嘴角的油漬:“慢些吃,又沒人跟你搶。”
柳映雪不好意思地放慢了速度:“我是真的餓了。剛才在宴會上,一直提心吊膽的,哪里吃得下。”
帳內燭火搖曳,光影斑駁地灑在地面上。柳映雪抬眸望向蕭寒瑾,他那張向來冷峻的面容在昏黃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柔和。她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心頭泛起一絲異樣的情緒。
“蕭寒瑾。”她輕喚一聲,聲音里帶著幾分試探。
他正在翻閱手中的密函,聽到她的呼喚便放下了手中的紙張。“嗯?”眼中含笑,聲音輕緩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柳映雪略顯局促地捏了捏衣角,這個小動作被她很快掩飾過去。“今日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懲戒那些使臣,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過魯莽?”
蕭寒瑾放下手中的茶盞,目光落在她微蹙的眉心。“雪兒何必多慮。”他的聲音依舊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他們咎由自取,自該受罰。至于那些使臣,不過是些跑腿的罷了。真要打仗,也不是他們一張嘴就能決定的。”
柳映雪聽著他輕描淡寫的語氣,心中卻泛起一絲酸澀。她太清楚他這份云淡風輕背后,藏著多少血與淚。戰(zhàn)場上的生死,哪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她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帳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打斷了她的思緒。腳步聲雜亂,似乎有不少人在奔走。
蕭寒瑾眉頭微皺,看向一旁候命的綠竹。后者會意,轉身掀開帳簾走了出去。帳內一時陷入沉默,只有燭火偶爾發(fā)出細微的噼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