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忠騎在馬上，眉頭微皺。他心知韋昂難以駕馭韓勇和韓勇的部隊。這兩支軍隊各懷心思，平日里就不服管教。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巳時初刻，天國軍已臨近金陽門。晨霧漸散，露出城門的輪廓。衛忠穿戴整齊，目光掃過身后的二百三十名精銳武士。這些人都是他精心挑選的死士，個個披甲執銳，殺氣騰騰。

“突將何在？”衛忠高舉重劍，晨光映照在劍刃上，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突將在此！”二百余人齊聲應和，聲音震天，驚起樹上的飛鳥。

孫守信帶人悄然上前，手中強弩瞄準城門守衛。弩矢破空而去，發出尖銳的嘯聲。

趙剛指揮弓手分列兩側，箭如雨下。密集的箭雨中，守門的鄴兵猝不及防，紛紛倒地。有人想要示警，卻被箭矢釘在城墻上。

“殺！”衛忠一馬當先，直沖營寨。他身披金甲，手持重劍，如同一尊從地獄中走出的殺神。

劍光所向，鮮血飛濺。敵軍的刀槍砍在他的鎧甲上，發出刺耳的金屬撞擊聲，卻無法阻擋他的沖鋒。斷臂殘肢灑落一地，慘叫聲此起彼伏。

突將們士氣大振，緊隨其后。長槍、大斧、手戟齊下，將敵軍殺得七零八落。有人想要組織防御，卻在混亂中被自己人絆倒。

趙剛指揮弓手，專挑敵軍密集處射擊。箭矢破空的聲音不絕于耳，每一支箭都帶走一條生命。

營地內煙塵彌漫，喊殺聲震天。有人放火焚燒糧草，濃煙遮蔽了視線。衛忠在混亂中殺出一條血路，爬上了一架運糧馬車。

“突將何在？”他站在車上，金甲在陽光下閃耀。鮮血順著劍刃滴落，在地上匯成小溪。

“突將在此！”將士們紛紛向他靠攏，形成一個攻守之勢。

就在這時，一支冷箭破空而來，射中衛忠肩膀。箭頭穿透鎧甲的接縫，帶來劇烈的疼痛。

衛忠暴怒如雷，目光如電掃向箭矢來源。他看到一個敵軍弓手正要轉身逃跑，立即跳下車追了上去。

那弓手嚇得魂飛魄散，跌跌撞撞地向前逃竄。但他哪里是久經沙場的衛忠的對手？沒跑出多遠就被追上。

衛忠一路追殺，將擋路之人盡數斬殺。他的重劍揮舞得虎虎生風，每一劍都能帶走一條性命。鮮血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染紅了他的鎧甲。

終于在一處角落逼住了弓手。那人已經被嚇破了膽，癱坐在地上，褲襠濕了一片。

“死吧！”衛忠一劍斬斷對方持弓的手臂。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地面。

弓手發出凄厲的慘叫，聲音刺破云霄。衛忠面無表情地拔出肩上的箭矢，狠狠插進了對方的嘴巴。

凄厲的喊叫突然消失了，弓手的身體抽搐幾下，便不再動彈。周圍的敵軍看得心膽俱裂，紛紛后退。

這位金甲武士的兇殘，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栗。有人丟下武器就跑，有人跪地求饒，更多的人則在恐懼中失去了戰斗的勇氣。

衛忠站在尸體旁，肩膀的傷口還在流血，但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他環視四周，目光所及之處，敵人紛紛退避。

突將們乘勝追擊，將潰散的敵軍趕得四處逃竄。有人跳入護城河，有人躲進民居，更多的人則跪地投降。

戰斗結束得很快，從開始到結束不過一個時辰。當硝煙散去，陽光重新照耀大地時，戰場上已經看不到一個站著的敵人。

衛忠收起染血的重劍，默默清點傷亡。這一戰，他們以微小的代價取得了巨大的勝利。但他知道，這只是開始。更艱難的戰斗還在后面。

“突將何在！”衛忠手中長劍染血，聲音如雷，震蕩在晨曦微露的戰場上。

“在此！”應者如潮，一個個甲士向他聚攏而來。鐵甲摩擦的聲響此起彼伏，腳步聲密集如雨，轉眼間便有數十名突將在他身邊列陣。

晨光中，衛忠目光如電，掃過前方敵陣。他身形一閃，劍光如虹，幾名敵兵還未反應過來，便已倒在血泊之中。鮮血在晨露中綻開，如同一朵朵妖異的花。

“殺！”突將們緊隨其后，金甲在陽光下閃耀。所過之處盡是敵軍的驚慌失措，有人丟盔棄甲，有人手足無措地揮舞兵器。偶有幾個想要抵抗的，看到那些殺氣騰騰的突將，也只能轉身而逃。

“轟！”突將們如同一柄重錘，所到之處敵軍潰不成軍。刀光劍影中，慘叫聲此起彼伏，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

營寨內亂作一團。帳篷倒塌，戰馬嘶鳴，兵器碰撞聲不絕于耳。

有敵將慌忙聚攏數百人準備抵抗，他們倉促列陣，長矛如林。那敵將心中盤算著只要能拖住這支不過百余人的敵軍，待己方回過神來便可將其包圍。

然而他的如意算盤還未打響，營門外便傳來震天的喊殺聲。大地震顫，塵土飛揚，魏綸、陳直率領主力部隊殺了進來。

“敗了！快跑！”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往東面突圍！”又有人高喊。

“饒命！我投降！”更多的人扔下武器跪地求饒。

敵軍瞬間崩潰，爭先恐后地向營門涌去，擠作一團。有人被踩踏，有人被推倒，哭喊聲、求饒聲不絕于耳。

天國軍整齊列陣，長槍如林，弓箭如雨，如割麥子般奪走對手的生機。箭矢破空之聲不絕于耳，每一聲都伴隨著一聲慘叫。

“挺槍，刺！”陳燕兒稚嫩的聲音響起，在喊殺聲中顯得格外清晰。

五十名新兵齊聲吶喊，長槍捅出。有人手抖得幾乎握不住槍，汗水順著額頭流下，打濕了衣襟；有人閉著眼睛亂刺，臉色蒼白如紙；還有人被濺到的鮮血嚇得大叫，差點丟掉手中的長槍。

好在敵軍已經崩潰，否則這些新兵恐怕要吃大虧。陳燕兒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此時也只能繼續督促。

“挺槍，刺！”她不斷下令，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

隨著一次次刺殺，新兵們漸漸找到了感覺，動作也不再那么僵硬。有人開始睜眼，有人不再發抖，甚至有人臉上露出猙獰之色。

三千多敵軍，從遭遇突襲到徹底潰敗，不過半個時辰。戰場上到處是丟棄的兵器和尸體，血腥味濃郁得讓人作嘔。

敵軍裝模作樣地追了一會就收兵了，斬獲百余人頭后便收兵回營。沒有騎兵，追擊殘敵終究是徒勞。

“司馬，戰死五人，傷十余人。”孫守信渾身浴血地復命，鎧甲上的血跡還未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