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他獰笑著收緊弓弦,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快意。
敵將掙扎片刻,舌頭伸出,面色發紫。他的雙眼漸漸失去神采,生命如同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衛忠抽出匕首,慢慢割下頭顱。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他的手掌。他提著這個戰利品,向四周展示。
“都尉威武!”將士們歡呼,士氣達到了頂點。
他滿身是血,在雨中冒著熱氣,提著血淋淋的首級微笑。這一刻,他就是戰場上的主宰,就是死神的化身。
剩下的敵軍見狀,嚇得魂飛魄散。他們再也生不出半點抵抗之心,轉身就逃。
“追!”衛忠撿起長矛,大步向前。他的背影在雨中顯得格外高大,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將士們緊隨其后,追擊潰逃的敵軍。他們知道,這一戰還沒有結束,還會有更多的殺戮,更多的鮮血要流。
這一戰,注定要血流成河。這就是戰爭的宿命,這就是亂世的真相。沒有人能夠置身事外,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雨還在下,血還在流。這場戰斗還遠未結束,但勝利的天平已經開始傾斜。在衛忠的帶領下,這支軍隊將會創造奇跡,將會書寫屬于他們的傳奇。
夕陽西斜,血色的余暉灑在戰場上,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殘陽如血,將整片天空染成暗紅色,給這個傍晚平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衛忠立于壕溝邊,看著百余名敵軍潰兵紛紛跳入渾濁的河水中。他們狼狽不堪,有的甚至扔掉了武器和盔甲,只為了能游得更快。河水被染成了暗紅色,不時有溺水的慘叫聲傳來。
“一群孬種。”他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這些人在戰場上耀武揚威時何等囂張,如今卻像喪家之犬一般逃竄。
馬猛押著幾個俘虜從身邊經過,那些人被繩索捆得結實。俘虜們低著頭,臉上滿是驚恐和絕望。有人想開口求饒,卻被馬猛一個眼神嚇得縮了回去。
“大人,這些人怎么處置?”馬猛問道,手中的長刀還沾著未干的血跡。
衛忠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細打量著這些俘虜。他們中有的人身上穿著精良的鎧甲,顯然是敵軍中的精銳。
“先關押起來審問,看看能否套出些有用的情報。”衛忠沉聲道,“對那些態度好的,可以優待。至于那些嘴硬的......”
他沒有說完,但在場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馬猛點點頭,押著俘虜離開了。
衛忠拄著重劍,目光越過壕溝,望向金陵城。城南的防御確實不錯,城門離洛水不過三四里路程,建筑密集,不適合大軍列陣。街巷縱橫交錯,一旦陷入巷戰,優勢盡失。
永安門、朝陽門外軍寨林立,守備森嚴。城墻上不時有火把晃動,巡邏的士兵來回走動。城門緊閉,顯然是在嚴防死守。
“這么久了,城中竟無一兵一卒出來配合。”衛忠搖了搖頭,眉頭微皺。這說明城內要么是有內訌,要么就是在等待時機。
一陣冷風吹過,帶來了遠處的喊殺聲。天色漸暗,繼續作戰已經不明智了。
他轉身下令撤軍:“傳令下去,全軍撤退,注意保持隊形,警惕敵軍偷襲。”
“諾!”幾位隊主立刻行動起來,吹響了撤退的號角。
士兵們開始有序撤退,但仍保持著警惕。戰場上到處都是尸體和斷肢,血腥味濃得讓人作嘔。有人在收拾戰利品,也有人在攙扶受傷的同伴。
“楊都尉。”衛忠提著重劍走向錢珍。后者正躲在一棵大樹后,看到衛忠來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錢珍撲通跪地:“衛都尉饒命!我知錯了!”
“服了?”衛忠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冰冷。
“服了,完全服了。”錢珍額頭抵地,聲音顫抖,“我對不起邵都尉的信任,以后再也不敢了。”
“滾。”
錢珍連滾帶爬地離開,臉上火辣辣的。他知道,自己這次算是徹底得罪了衛忠。
“衛都尉......”營主韋昂趕了過來,看著浴血的衛忠,一時語塞。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的氣勢讓他感到壓迫,明明年紀比自己小,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都護來得正好,要去見陳都督嗎?”衛忠問道,語氣平和了許多。
韋昂猶豫了。過河面見陳恒是應該的,但若被留下守城,恐怕會成為炮灰。他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城墻方向。
“罷了,我遣人報捷便是。”韋昂最終說道,“夜深露重,還是改日再去拜見。”
“都護明智。”衛忠點頭,“今日之勝有其特殊性。敵軍重負疲憊,四散無序,又驚惶未定,這才讓我們得手。若等他們整頓完畢,勝負難料。”
“有理。”韋昂深以為然,“確實不宜貪功冒進。”
回程路上,士兵們興高采烈地收繳戰利品。有人找到了精良的武器,有人得到了值錢的飾品。孫守信帶人監督,地上幾顆血淋淋的人頭昭示著私藏的下場。
“都給我老實點!”孫守信大聲呵斥,“戰利品要如實上報,誰敢私藏,就跟這幾個腦袋作伴!”
士兵們不敢造次,乖乖地把找到的東西交上來。有人發現了一箱金銀,立刻報告上來。孫守信仔細記錄,確保不會有人中飽私囊。
衛忠走在街上,渾身浴血,重劍布滿缺口,卻意氣風發。他的步伐穩健,眼神銳利,完全看不出經歷了一場惡戰。
“都尉!”
“衛師!”
“陳將軍!”
在場所有人都恭敬地低頭施禮,眼中滿是敬畏。這份敬重,不是靠權勢或者威脅得來的,而是他用實力換來的。每個人都親眼見證了他在戰場上的英勇,見證了他如何以少勝多。
一個老兵抹著眼淚說:“都尉真是好樣的!要不是您及時趕到,我們這些老兄弟怕是都要交代在那里了。”
“說什么傻話。”衛忠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這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