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回答讓我眼前一亮。不愧是高材生，說話滴水不漏，又恰到好處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隨后其他四位應聘者也陸續到來。經過面試，我又錄取了錢峰和于雪。錢峰是技術出身，雖然話不多，但專業能力很強；于雪則是市場營銷專業，思維活躍，富有創意。

晚上，按照慣例，我們在附近的酒店為新員工舉辦了歡迎宴會。

酒過三巡，氣氛逐漸熱烈起來。林霜霜坐在我斜對面，舉止優雅，時不時與其他同事交談。在這樣的場合，她展現出了極強的社交能力。

不知不覺，我喝得有些多了。腦子里開始天旋地轉，意識也變得模糊。

是柳雨萍來接的我。

當她出現在包廂門口時，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沒人想到堂堂總裁會親自來接一個小公司的合作伙伴。我看到林霜霜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柳雨萍走到我身邊，輕聲說：”沈巖，我送你回去。“

我想說些什么，但酒精已經讓我失去了思考能力。在意識徹底模糊之前，我似乎看到林霜霜若有所思的目光。

醉意沖上頭頂，我擺擺手和陸一凡、林霜霜告別。夜風清冷，路燈的光暈在眼前晃動，我靠著路邊的樹干，柳雨萍去開車了，我掏出手機想給孫亞琳打電話，可轉念一想，還是先打開了定位系統。

煙塵裊裊升起，我望著手機屏幕發呆。孫雅琳的定位還停在那棟高級公寓，從昨天到現在一直沒有變動過。想到她下午還給我發消息說在娘家住，我冷笑一聲，將煙頭狠狠掐滅。

不遠處傳來一陣引擎轟鳴，白色瑪莎拉蒂劃破夜色駛來。刺耳的剎車聲中，車子穩穩停在我面前。

”看你這樣子，得喝了不少。“柳雨萍從駕駛座探出頭，語氣里帶著幾分責備。

我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些：”一斤多而已，不算什么。“

”一斤還不多？“她翻了個白眼，下車來扶我，”快上車吧，別在這站著。“

酒精作祟下，我故意往她身上倒：”安全帶...我系不上...“

”你...“柳雨萍無奈地嘆氣，俯身過來幫我系安全帶。淡淡的香水味縈繞在鼻尖，趁她不備，我輕輕靠近，在她臉上落下一個吻。

”別鬧！“她慌忙躲開，耳根泛起紅暈，”少喝點酒就能自己系了。“

車子駛入夜色中，我靠在座椅上，時不時偷瞄她幾眼。昨天臉上的淤青已經褪去不少，精心打理過的妝容讓她顯得格外明艷動人。

”你這幾天都不回家，孫雅琳不會起疑心嗎？“她突然問道，目光依舊專注地看著前方。

提起這個名字，我心頭一陣煩悶：”整個房子都空空如也，哪有空管我。“

手機里的定位軟件依然顯示著那個刺眼的綠點，我知道她正和韓明遠待在一起。胃里一陣翻涌，我搖下車窗想要散散酒氣。

”你是說...她和別人在一起？“柳雨萍小心翼翼地問道。

”韓明遠。“我冷笑一聲，隨即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和盤托出。從裝監控發現她的出軌，到偷聽到她和孫雅柔密謀對付我的計劃，再到她懷孕的事情。

說到動情處，我忍不住捏緊拳頭：”十年感情，說到底不過是一場笑話。“

車廂里陷入短暫的沉默，只有呼嘯的風聲從車窗灌進來。

”抱歉...我以為你們過得很幸福。“柳雨萍輕聲說。

我自嘲地笑了笑：”看起來幸福的東西，未必真的幸福。“

”所以你覺得我比你強？“她瞥了我一眼。

”你這安慰人的方式還真特別。“我搖頭失笑。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急忙解釋。

酒精上頭，我半開玩笑道：”要不...你用別的方式補償我？比如在車上來點刺激的？“

”你...！“柳雨萍臉色一變，狠踩油門。車子猛地加速，我被慣性甩得往后一仰。

我識相地閉上嘴，又點了根煙。透過繚繞的煙霧望向窗外，城市的霓虹在夜色中閃爍，卻照不亮內心的陰霾。

路過一家便利店時，柳雨萍突然停車：”等我一下。“

不一會兒她拎著一袋東西回來，遞給我一瓶冰咖啡：”喝點這個醒醒酒。“

我接過來，卻沒有馬上打開。酒勁上來后反而更清醒了，腦子里不斷回放著孫雅琳和韓明遠的畫面。

”在想什么？“柳雨萍見我發呆，輕聲問道。

”在想...這十年是不是都活在謊言里。“我苦笑著搖頭，”結婚前她就和韓明遠有關系，一直裝得那么賢惠，其實背地里...呵呵。“

”別想了。“柳雨萍伸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

車子繼續向前行駛，我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街景，突然開口：”你說...她肚子里的孩子，會不會是韓明遠的？“

柳雨萍手上動作一頓，沉默片刻才道：”你打算怎么辦？“

”能怎么辦？“我自嘲地笑笑，”等時機成熟，就離婚。“

半小時后，車子停在別墅車庫。發動機的轟鳴聲消失，車廂內陷入一片靜謐。

”你...“柳雨萍欲言又止。我已經把她緊緊摟住，她半推半就的被我抱到了后座。

激情過后，我和柳雨萍整理著各自的衣物，她的臉頰還帶著淡淡的紅暈，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動人。

夜幕籠罩著城市，瑪莎拉蒂停穩在地下車庫，車內曖昧的氣息還未完全散去。

”對不起，剛才是我喝多了...有點過分。“我主動打破沉默。

”沒事，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她輕聲說，”我們下車吧。“

”等等。“我突然拉住她的手，”你說...如果當初我們...會不會不一樣？“

柳雨萍身子一僵，甩開我的手：”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喝多了，早點休息。“

看著她慌亂的背影，我苦笑著搖搖頭。是啊，過去的終究過去了，就像那些年少輕狂的夢一樣，醒來后只剩一場空。

跟著她走進別墅，酒意上涌，我扶著墻壁踉蹌了一下。柳雨萍連忙過來扶住我：”小心點，我扶你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