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剿匪
- 劍道通天!
- 月波神應
- 4006字
- 2025-05-20 08:00:00
“老三,你確定嗎?有位響當當的大人物就在這里面?”
一位騎著馬的高大男子抬頭望向眼前的小山,對著他身邊同樣騎著馬的青年詢問道。
這個青年面容較為陰柔,肌膚如女子般白皙,他笑瞇瞇的對盜賊老大保證。
“頭兒,我可是打聽過,這山里的一個開書院的老人,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不知道從哪里帶來十多個少年少女。”
盜賊老大盯著這陰柔男子的臉,沉聲說道:
“老三,你說的這個老人,他開著書院,隱居在這里,要是個大人物,必然是先天領域的儒家強者,哪里是我們可以為敵的?”
陰柔男子面露陰狠,一字一句從嘴中吐出:
“要知道……這可是離山地帶,這些人最不講理,也最看不上儒家修行者,怎么可能有可以開派立院的儒生在這里?那老人我也有所了解,幾乎哪里都不去,全天就守著那些破書,算個屁的高人!”
盜賊老大心里疑惑,這種事情太不合理了,為什么他不知道這里面有貴人,老三就知道?
這要是一兩次還好,可以說是猜測,但自從此人加入他的幫派,才一個月的時間,就精確抓到了五個各縣內的大家族子女。
陰柔男子惱羞成怒:“頭兒!你不干,那我可就要干了,到時候東西可都要歸我了!”
隨著他這一聲怒吼,周邊的幾十個盜賊舉起武器,開始高呼起來。
對于這位三當家的,他們是真的心服口服,實力雖然差了些,但是對于這種事情把握極強。
這才一個月的時間,就讓他們的伙食小日子改善了不少。
‘干?還是不干?’
盜賊老大心里糾結,以往都是這三當家的自己帶人去抓,現在叫上了他在主道進攻,二當家的在山的另一邊埋伏,很不符合作風。
陰柔男子心里焦急,在袖中的右手綁著一塊黃巾,沒有顯露出來,就像是一條陰暗里的毒蛇,只要時機成熟,便會立馬出手,狠狠的咬下一塊肉。
這些所謂的消息,根本不是他打聽的,都是黃巾軍中傳遞給他們這些分叉在離山境內的人手里。
就在昨天,黃巾軍中下達了第二高等級的追殺令。
這個等級的追殺令,極有可能是要殺來自外面某個家族的嫡女,然后嫁禍個離山。
只是要殺了如今這山中的一位貴人,哪里是他們這種后天境界的小人物可以做的?
再三打聽后才得知,原來這貴人的團隊被襲擊了,護衛死的死,傷的傷。
現在就流落在了離山境內。
至于是不是這座山里,他也只是猜測,可是這樣的懸賞已太過誘人。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頭兒,你不上,那我就帶著兄弟們上了!”
陰柔男子覺得軟的不行,就開始硬的了,他用力拉了一下韁繩,似乎只要盜賊老大說一個不字,他就要帶頭沖鋒。
“三當家的這段時間可沒少給咱們帶來好處,你不上,我可是要第一個隨著他沖鋒了!”
“是啊!頭兒,您可是說過了,我們幫派都是一個大家庭,如今三哥要上了,我們不上稱呼體統?”
一旁的盜賊們你一言我一語,深深地刺進了盜賊老大的內心中。
陰柔男子見此,心里大喜,右手拿好了長槍,做好了沖鋒的號角。
盜賊老大見此,咬了咬牙,心中已經做好了。
“頭兒,今天,我要是死了,你一定……”
陰柔男子一副悲壯,還不等說完。
下一刻,一抹劍光自山上而來。
如寒霜、如風雪,春風料峭,恰似嚴冬。
似從大日之上而來,拖曳著星輝,遂著軌跡。
隨著光芒暗淡,頭顱已然落地。
馬匹受到了驚嚇,開始肆意狂奔,這個無頭的身軀砸落,如同山峰上滾落的巨石。
在場盜賊無不震驚。
“何人!”
盜賊老大連忙上前,后天四重的修為顯露而出,昔日他身為一縣武學之首。
在天下大亂后,帶領兄弟做了盜賊馬匪。
他曾經下過誓言,在自己死之前,沒有人可以先殺了他的兄弟。
而現在,不知在何處,有人在他的身前,將這陰柔男子殺掉。
盜賊老大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認為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明知道陰柔男子修為不高,還在猶豫,也就導致了他的身死。
盜賊老大凝聚身體中全部的靈力,剎那間,拳罡破空,隔著數丈遠,對山上一拳轟出。
就在出拳之后,有琴聲響起。
在場所有的盜賊不解,怎么會有琴聲?
荒山野嶺,遠處就一個小山村,是何人在彈琴?
琴聲悠悠,好像海浪山峰悠悠不盡幾千里。
忽然,琴聲變了,牽引著眾人的心神。
指下撫出的仿佛山崩地裂、巨石塌陷,弦中響起的像是飛泉急浪的奔騰囂喧。
似狂風怒吼,霹靂電閃,一會兒又像溪流被堵塞。
噗噗噗!
琴聲停止時,不少盜賊的身軀從馬上摔落。
盜賊老大渾身一顫,此時的目光變的恐懼,開始后悔莫及。
心里暗罵死去的陰柔男子,居然將他們帶到這種是非之地,就連他的五臟六腑都在跳動,只要不走心也要步入這些死去盜賊的后塵。
就在剛一張口的時候。
一只手落到高空中劍柄上的那一瞬間,一道凌厲至極的劍意爆發,籠罩了方圓數丈。
山腳下,修為高上一些的土匪已經被琴聲震動的身體內部破敗不堪,此時劍光再起,他們的身影微微搖晃,然后撲通地倒在了地上。
空中飛劍環繞,忽然有只手落在了劍柄上,只是如此,并沒有別的什么動作,那道劍氣卻已經侵凌至十丈之外。
這一次,沒有劍光亮起,也沒有劍意顯現,只是在微弱的春風拂過。
只聽到一聲清冽的劍鳴聲,緊接著,凄慘的叫聲在四周升起。
還沒死掉的盜賊身上出現了劍痕,身上的衣衫切開,伴隨著一道道悶哼倒在地上。
盜賊老大身下的馬匹開始發瘋,四處亂竄,他一用力將其拍死后,落在地上。
即便是他高上一個境界,但在兩人的合力之下,也受不了輕的傷,衣衫破爛,看著竟有些狼狽。
有一位身穿月白色長袍的少年乘劍而來,仿佛置身宇宙中,時而如大日滾燙,時而如明月飄渺。
于身旁,劍氣似泉水噴灑,他一腳落下,馮虛御風,雙手并攏成劍,在星空下屹立。
在他的身后,是一個少女,她雙手抱著玉琴,如羊脂般的手指三三兩兩落在琴弦,每次便有美妙的歌聲響起。
“劍客,秦真。”
……
……
村莊內,秦真在感受到盜賊的動靜,一刻也沒有猶豫,腰間的飛劍鏘的一聲在劍鞘中穿出。
秦真沒有等著那些盜賊殺上來,而是選擇了先下手為強。
陽光之下,自山上有劍騰飛,似是卷起了千堆雪。
劍離出手,相隔數十丈,取敵人首級。
秦真就靜靜看著盜賊老大。
二人相隔僅僅只有十米。
他握著劍柄,手指微微用力。
只聽得锃的一聲清鳴。
一道明亮的劍光再起。
有風從那邊的山上吹來,好像冬天的寒冷沒有褪去,春天的暖意還未降臨。
盜賊老大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他抽起腰間的長刀,冰冷的目光凝視著秦真。
“你來自離山?”
回答他的只有劍光。
盜賊老大面露猙獰,全身上下泛起了強烈的罡風,赤色的氣血在身后若隱若現。
罡風在他的長刀中繚繞。
這是一位武夫,與先前抱石縣知縣程心亦的那位護衛一樣,都已經完成了第一次回光,成為后天中期。
長刀的血光炸開,六道武者的罡氣涌現。
這不像是當時,現在沒有人可以占據天時地利人和,將別人的力量化為己有。
只是,現在的秦真也不是當時的秦真了,不僅是修為更上一層,還有了調息法的加持。
他神情不變,只是輕揮衣袖。
那把飛劍從再次破空而出,瞬間來到盜賊老大的刀前。
快,太快了!
秦真的劍好似比閃電還要快,如同一顆彗星墜入凡塵。
盜賊老大在一開始受到突襲之時,武道的血氣與罡風便在凝聚,只為這出其不意的一刀。
可還未等刀光展露鋒芒,便被這把飛劍攔住。
飛劍與長刀,速度與力量,此刻在山間碰撞。
唯有,一聲劍鳴聲響起。
盜賊老大手持長刀,不斷朝著那飛劍殺去。
這第一次交鋒,隨后便是成千上萬次的碰撞、交手。
清脆的劍鳴聲與爆裂的刀聲連綿不絕,一道聲音未落下,另一道碰撞的聲音便再次升起。
清晨的山腳下利器碰撞的火花格外刺目。
這時,琴聲再次響起。
沒有動用任何靈力,只是單純的奏起。
宋靜竹坐在一塊石頭上,雙腿間的玉琴時不時便會有悅耳的聲音響起。
她雖衣著簡單,卻好似仙女,未被紅塵沾染。
她雖坐于石上,卻好似神女,飄渺而又圣潔。
盜賊老大一時覺得心情煩躁,忍不住想要將眼前的白袍少年斬成肉醬。
秦真神態自若,對于這場戰斗似乎是勝券在握。
不知道過了多久,飛劍中似乎燃燒了,從如月光下的飛光變成了大日下的滾石。
鏘!
長刀震動,好似鐵樹開花,掀起了一陣火花。
盜賊老大猛然向后退去,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自己的修為要比眼前這個青年高,戰斗經驗更加豐富,為什么每一次的攻擊都弱上稍許。
不僅是他,就連這柄陪著他浪蕩江湖數十年的長刀也出現了細微的小洞。
盜賊老大喘著粗氣,不信邪,再次抄起長刀沖去。
這一回,他全身的氣血開始沸騰,修為實力全部展現。
秦真波瀾不驚的面孔中總算出了些許情緒,飛劍回到手中后,三種不同光芒在他的腦海后浮現。
若是細細看去,從左到右,分別是太陽,月亮,以及星辰。
秦真與盜賊老大。
修行者與武夫。
三元與武道罡風。
劍光與長刀。
緊接著,從秦真的身上散發出來一道強大的氣息。
飛劍有了感應,此時在空中停頓片刻,隨后再次沖著盜賊老大殺去。
看著似乎速度極為緩慢,可是在劍身過去,有光芒朦朧,似回風般吹拂。
這便是秦真的自創劍經,雖然品質不高,可這畢竟是一個后天三重修行者創造出來的。
如今的劍經雖然漏洞百出,可實在是貼合自己。
任何東西都不如自己,修煉他人的法終究是不如靠著自己。
從修行開始為了會當臨絕頂,所有的經文功法都是了輔助,最后來到那條通天之路。
天下萬般絕學,無數體系,最后都只是為了通天。
看著那道仿佛從云水中飛出的利劍,盜賊老大神情一顫。
水與長天似與劍重合,而飛劍又與秦真心意相通。
明亮的飛劍照亮了整片山腳,不在搖曳壞繞的對碰,而是成了一條筆直的線。
日月星,三光三元升起,照耀天下。
瞬間,長刀被淹沒,從星河中游走。
在河水淡去后,秦真的劍再次出現,已經貫穿了盜賊老大的頭顱。
劍挺,琴聲止。
秦真站在山腳下,在接過宋靜竹丟過來的手帕,他右手一平,飛劍如約而至。
手帕沾了血液,透過絲綢,將飛劍上的污漬清除。
……
……
時至中午,秦真與宋靜竹兩人才回到秋實書院。
他們在將這些尸體處理完,回來的路上又碰見了一伙盜賊。
秦真順手將這些人全都殺了。
離山境內到底有多少盜賊團伙?
基本每幾座山上就會有盜賊,有甚者已經架空了一個縣地。
屬實猖獗,不過他們也不是傻子,十分清楚這里究竟是哪里。
離山的那座高山的附近根本不敢去。
離山的山峰高過白云,通了上天。
離山內又有不知多少高山大岳,不知多少洞天世界。
遠遠不沒有看著那么小,要是想,甚至可以裝的下一個國家。
姬禮看著回來的兩人,招了招手。
兩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里,對于秦真的所作所為,十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