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黑客攻擊：對手的最后掙扎

2001年8月18日，“潮啟在線“上線首日。林宇站在服務器機房門口，望著技術部老張在鍵盤上飛速敲擊，2001年的CRT顯示器上，網站實時訪問量突破五萬，蝴蝶LOGO在數據流中閃爍。蘇婉穿著蝴蝶刺繡的程序員馬甲，手里攥著剛打印的訂單報表，耳尖還沾著熬夜留下的碎發——他們凌晨三點才敲定支付接口的最后一個BUG。

“林總，“老張突然轉頭，顯示器藍光映得他臉色發青，“流量異常！有人在刷惡意評論！“

林宇沖過去，只見頁面下方的評論區被“假貨““詐騙“等詞匯刷屏，IP地址顯示來自全國各地。蘇婉的手指在鍵盤上跳動，調出后臺日志：“是分布式攻擊，“她的聲音帶著焦慮，“對方用肉雞刷評論，同時攻擊服務器端口。“

突然，屏幕一黑，整個網站跳轉至空白頁面，中間用血色字體寫著“潮啟賣假貨“。老張的冷汗滴在鍵盤上，他當然知道2001年的網民對電商信任度極低，這樣的攻擊足以毀掉新上線的平臺。林宇摸出手機給李強打電話：“通知所有代理，啟動'蝴蝶盾牌'應急方案！“又轉向蘇婉，“聯系華訊科技的陳嘉誠，借他們的服務器分流！“

凌晨一點，潮啟總部的會議室里，空氣彌漫著速溶咖啡的焦味。林宇盯著投影儀上的黑客頁面，右上角的倒計時顯示“00:59:59“，像一顆定時炸彈。蘇婉突然指著屏幕邊緣：“看！這個像素點在動，可能是隱藏的木馬程序。“

“黑貓，“林宇摸出BP機，給神秘程序員發消息，“帶你的工具來機房。“

二十分鐘后，一個戴黑色兜帽的年輕人沖進電梯，懷里抱著裝滿軟盤的鐵盒——那是2001年黑客界傳說中的“黑貓“，擅長追蹤IP卻從未露過面。他掃了眼屏幕，嘴角揚起冷笑：“菜鳥黑客，“插入軟盤，“用的是2000年的Nimda病毒變種。“

“能破解嗎？“蘇婉遞過蝴蝶貼紙，這是潮啟的“黑客通行證“。

“小菜一碟，“黑貓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顯示器上跳出綠色的代碼洪流，“不過你們得罪了誰？“他調出攻擊源分析圖，“看，主節點在本地，其他肉雞都是幌子。“

林宇的眼神瞬間冷下來，2001年的本地黑客屈指可數，而最近與潮啟作對的，只有剛被收購的王老板。蘇婉摸出明遠集團的收購協議，用紅筆圈出“競業禁止條款“：“他上個月注冊了新公司，叫'遠潮服飾'。“

“IP找到了！“黑貓敲下回車鍵，屏幕顯示“218.XX.XX.17“，地址標注為“明遠舊工廠地下室“。林宇想起那棟被改造成高定工作室的舊廠房，地下室曾是王老板的私人辦公室。他摸出母親的平安符塞進黑貓口袋：“走，去抓現行。“

暴雨在凌晨三點驟降，林宇和黑貓蹲在明遠舊工廠外，看著李強帶人控制了電閘。蘇婉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來：“已通知網監科，五分鐘后到達。“閃電照亮廠房窗戶，黑貓突然指向二樓：“看，窗簾在動，有應急燈！“

踹開地下室鐵門的瞬間，林宇被刺鼻的煙味嗆到——王老板坐在電腦前，面前擺著十二臺老式電腦，屏幕上跳動著攻擊代碼，旁邊的煙灰缸里堆滿煙頭。他的頭發凌亂，襯衫領口扯開，露出與黑客頁面同款的血色蝴蝶刺青。

“林宇，“他的聲音帶著癲狂，“你搶我的工廠，搶我的市場，現在連互聯網也要搶？“

“互聯網是開放的，“林宇望向屏幕上的倒計時，還剩三分鐘，“但你不該用下作手段。“

“下作？“王老板突然大笑，“你們用蝴蝶貼紙蠱惑年輕人，用虛假訂單騙投資！“他指向黑貓，“知道他是誰嗎？“黑貓的兜帽滑落，露出半張燒傷的臉——那是2000年在華強北與林宇沖突時留下的。

“原來是你，“林宇嘆氣，“2000年的混混，現在成了黑客？“

“少廢話！“王老板敲擊鍵盤，倒計時突然歸零，“你們的網站，已經被我植入了...“

“植入了Nimda病毒變種，“黑貓打斷他，“但我在三分鐘前已經反向植入了追蹤程序，“他晃了晃軟盤，“現在，你所有的攻擊記錄，都在網監科的服務器里。“

警笛聲由遠及近，王老板癱坐在椅子上，望著林宇胸前的蝴蝶領帶夾，突然哭了：“我只是不想被你們踩在腳下...“

“不是踩你，“林宇摸出蝴蝶貼紙貼在他電腦上，“是時代在向前，“又指向窗外的暴雨，“而你，不該在地下室里躲雨。“

清晨的陽光穿透云層時，潮啟在線的頁面恢復正常，首頁多了篇《致用戶的公開信》，配圖是林宇和蘇婉在服務器機房的合影，旁邊寫著“蝴蝶不怕風雨，只怕不再飛翔“。跟帖區瞬間被“支持潮啟““黑客可恥“的留言淹沒，還有用戶自發制作了“蝴蝶盾牌“的電子勛章。

“累嗎？“蘇婉遞來熱可可，手指上沾著黑貓送的黑客貼紙。

“不累，“林宇望著她眼下的青黑，突然想起2000年暴雨夜替她包扎傷口的場景，“你呢？“

“我在想，“蘇婉調出網站后臺，攻擊期間竟有三千用戶下單，“或許危機真的能變成轉機。“

黑貓站在門口，兜帽重新戴上：“林總，記得欠我個人情。“

“不是人情，“林宇遞過潮啟的終身VIP卡，“是邀請，“頓了頓，“潮啟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來搭建真正的防火墻。“

黑貓的身體僵住，2001年的陽光穿過他的兜帽縫隙，照亮眼中的動搖。他摸出張軟盤放在桌上：“這是我寫的反攻擊程序，“又指向蘇婉，“她讓我想起一個人...“話沒說完便消失在走廊盡頭。

蘇婉撿起軟盤，上面貼著枚殘缺的蝴蝶貼紙：“他說的那個人，是不是...“

“不重要，“林宇輕輕握住她的手，“重要的是，“他指向窗外的天空，“我們的蝴蝶，又經歷了一次風雨。“

2001年的暴雨過后，潮啟在線的訪問量飆升至十萬，蝴蝶積分系統上線首日兌換率突破20%。林宇站在辦公室窗前，望著明遠舊工廠的方向，那里的燈光已經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潮啟高定工作室的璀璨霓虹。他知道，王老板的掙扎只是時代浪潮中的小插曲，而潮啟的電商之路，將繼續帶著年輕人的期待，向更廣闊的天地展翅。

BP機震動，張明遠發來消息：“林總，華創資本決定追加投資，估值提升至五千萬。“林宇笑了，回復：“告訴張總，我們的下一個目標，是讓蝴蝶飛遍全中國的網線。“

蘇婉突然指著電腦屏幕：“看！有用戶在DIY模塊設計了抗震救災主題的蝴蝶貼紙，“她的聲音帶著感動，“他說，要送給受災地區的孩子。“

林宇望向屏幕，那枚貼紙用紅藍兩色勾勒出翅膀，中間是“中國加油“的字樣。他摸出手機給李強發消息：“啟動'蝴蝶救援'計劃，用戶每設計一枚公益貼紙，我們捐出十元。“

2001年的陽光溫暖而明亮，潮啟總部的每個窗口都貼著蝴蝶貼紙，在微風中輕輕顫動。林宇和蘇婉并肩而立，聽著技術部傳來的歡呼聲，知道他們剛剛經歷的不僅是一次黑客攻擊，更是一次對信念的考驗——而他們的信念，正如蝴蝶的翅膀，越經風雨，越顯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