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法律碾壓：當庭索賠五百萬

2001年9月10日，教師節，城市的秋陽透過法院的哥特式窗欞，在木質長椅上投下斜斜的光影。林宇穿著藏青色西裝，內搭繡著微型蝴蝶的白襯衫，蝴蝶領帶夾在法袍下若隱若現。他的右手邊是黑貓——此刻穿著整齊的程序員正裝，兜帽換成了利落的短發，左手邊是蘇婉，她的蝴蝶胸針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那是用黑客攻擊時繳獲的軟盤金屬熔鑄而成。

“請原告陳述訴求。“審判長敲下法槌，2001年的法庭還沒有太多互聯網案件的審理經驗，他的目光在林宇遞來的證據清單上停留，“原告主張被告王建軍雇傭黑客攻擊網站，導致原告方經濟損失，是否屬實？“

“屬實，“林宇起身，西裝下擺掃過辯護席，“首先，我要出示黑客李明（黑貓）的證言，“黑貓站起來，露出半張燒傷的臉，“他將當庭陳述受雇于被告的全過程。“

法庭內響起竊竊私語，記者的閃光燈頻繁亮起。黑貓摸出BP機，調出2001年8月15日的短信記錄：“王建軍用'遠潮服飾'的公務手機發短信，承諾支付十萬酬金，“又指向軟盤，“這是攻擊程序的原始載體，上面有被告的指紋。“

王老板的律師蹭地站起來，2001年的西裝剪裁略顯過時：“反對！BP機短信可以偽造，軟盤更是隨處可買！“

“那這個呢？“蘇婉推過銀行轉賬記錄，2001年的紙質憑證上，“遠潮服飾“向李明的賬戶轉賬十萬的記錄清晰可見，“我們申請調取被告的手機通話記錄，“她頓了頓，“會發現攻擊期間，他與黑客有過37次通話。“

審判長示意法警接過證據，王老板的臉色逐漸慘白，他想起2001年8月那個暴雨夜，自己在地下室對著電腦狂敲代碼的場景，每一次按鍵都像在給自己挖坑。林宇望向旁聽席，那里坐著二十個學生代理，每個人胸前都別著“支持潮啟“的蝴蝶貼紙，形成一片熒光海洋。

“下面請原告方出示經濟損失證據，“審判長說。

“蘇總監，請你說明，“林宇做了個手勢。

蘇婉打開投影儀，2001年的PowerPoint幻燈片上，網站攻擊期間的實時數據跳動著：“8月18日20:00-24:00，網站癱瘓四小時，導致1276筆訂單取消，“她調出用戶調研，“63%的用戶表示'對潮啟信任度下降'，直接損失127萬元，間接損失...“她頓了頓，“380萬元。“

“反對！“被告律師再次起身，“間接損失無法量化！“

“可以量化，“林宇摸出華創資本的投資意向書，“原定8月20日的追加投資五百萬，因攻擊事件延遲，“又指向論壇的“蝴蝶救援“活動數據，“公益項目參與度下降45%，品牌價值損失難以估量。“

法庭內突然安靜，記者們瘋狂記錄，他們知道，這是2001年罕見的互聯網侵權案，判決結果將影響整個行業。王老板的律師擦了擦額角的汗，他知道，在確鑿的電子證據和資本證明面前，任何狡辯都蒼白無力。

“被告方是否有證據反駁？“審判長望向王老板。

“我...“王老板站起來，卻在看見林宇胸前的蝴蝶領帶夾時泄了氣，那是他曾嘲諷過的“小孩玩意“，此刻卻像一把利劍，刺穿他所有的僥幸，“我認罪，但五百萬太多了...“

“不多，“林宇打斷他，“這是對互聯網商業秩序的捍衛，“又指向學生代理，“更是對信任潮啟的年輕人的交代。“

審判長宣布休庭時，林宇和蘇婉走出法庭，立刻被記者包圍。閃光燈中，他摸出蝴蝶貼紙貼在話筒上：“這場官司不是終點，“他望著遠處的潮啟大樓，“而是提醒所有人，互聯網不是法外之地，“頓了頓，“蝴蝶的翅膀，值得法律的守護。“

“林總，“有記者提問，“聽說您將勝訴所得全部捐給希望小學？“

“是的，“蘇婉替他回答，展示公益基金的捐贈協議，“我們會在受災地區建十所'蝴蝶電腦教室'，“又指向黑貓，“由李工程師親自培訓老師。“

黑貓的耳尖泛起紅暈，這是他第一次在公開場合露出全名。林宇望向他，想起2001年暴雨夜在舊工廠的場景，突然明白：有些翅膀，需要經歷黑暗才能展翅。

下午三點，審判長宣讀判決書：“被告王建軍賠償原告潮啟服飾有限公司經濟損失五百萬，公開道歉...“話音未落，法庭內響起學生代理的掌聲，蝴蝶貼紙在陽光下飛舞，像一場微型的蝴蝶風暴。

王老板被法警帶走時，突然轉身對林宇說：“我輸在不懂年輕人，更輸在...“他頓了頓，“輸在沒有你這樣的翅膀。“

“不是翅膀，“林宇搖頭，“是信念，“又指向蘇婉，“還有愿意和我一起飛翔的人。“

庭審結束后，林宇和蘇婉站在法院門口，秋風帶來一絲涼意。她摸出手機，論壇熱帖“蝴蝶勝訴“的閱讀量已破百萬，置頂留言是：“原來法律也可以保護我們的蝴蝶夢。“

“累嗎？“林宇輕聲問。

“不累，“蘇婉搖頭，望著他西裝上的蝴蝶領帶夾，“反而很開心，“頓了頓，“因為我們讓更多人相信，正義和夢想一樣，值得全力以赴。“

黑貓站在臺階下，猶豫著開口：“林總，蘇姐，我...“

“不用說了，“林宇遞過潮啟技術部的工牌，“明天來上班，“又指向他的短發，“你的新工位在蘇總監隔壁，有270度落地窗。“

黑貓接過工牌，上面的蝴蝶LOGO在陽光下格外醒目。他摸出那枚殘缺的蝴蝶貼紙，貼在工牌背面——那是他重生的開始。

2001年的秋日，陽光溫暖而明亮。林宇和蘇婉并肩走向潮啟大樓，學生代理們圍繞著他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勝訴的消息。他知道，這場法律碾壓戰不僅是為了賠償，更是為了在互聯網的蠻荒時代，樹立商業文明的標桿。而潮啟的蝴蝶，將帶著法律的庇護，飛向更廣闊的天空。

BP機震動，張明遠發來消息：“林總，最高法關注到你們的案件，將作為互聯網侵權典型案例。“林宇笑了，回復：“這不是潮啟的勝利，是所有認真做實事的人的勝利。“

蘇婉望向遠方，2001年的城市天際線還很低矮，但她知道，在看不見的網線另一端，無數只蝴蝶正在振翅。她摸出一枚蝴蝶貼紙，貼在法院門口的公告欄上，陽光穿過貼紙，在地面投下美麗的光影——那是希望的形狀，也是未來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