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校園明星：創業講座的黑馬

2000年10月8日，國慶后的第一個晴天。林宇站在大學階梯教室門口，望著走廊里張貼的“青年創業先鋒講座“海報，自己的照片被放大成兩米高，旁邊寫著“18歲CEO的潮牌傳奇“。他摸了摸襯衫袖口的蝴蝶刺繡——這是蘇婉昨夜親手縫的，針腳細密得像她整理報表時的筆觸。

“緊張嗎？“蘇婉遞來保溫杯，里面是溫熱的蜂蜜水，“PPT試放過了，沒問題?！?

林宇低頭，看見她連衣裙上別著新的蝴蝶胸針，那是用回收的手機零件做的。想起昨夜她在倉庫幫他改演講稿，鋼筆尖在A4紙上沙沙作響，他突然伸手替她扶正胸針：“你比我更像主講人?！?

少女的耳尖泛起紅暈，卻在此時被歡呼聲打斷。幾個穿潮啟T恤的學生跑過來，舉著蝴蝶貼紙喊：“林哥！給我簽個名吧！“他接過馬克筆，在貼紙上畫了只展翅的蝴蝶，想起2025年在巴黎時裝周給粉絲簽名的場景——那時的他早已習慣閃光燈，但此刻的心跳，卻因純粹的熱情而加速。

階梯教室座無虛席，后排站著的學生甚至踮腳張望。林宇走上講臺時，投影儀正在播放潮啟首店開業的畫面：暴雨中飛舞的蝴蝶貼紙，學生們舉著“杉菜同款“尖叫。他注意到第一排坐著校領導，其中一位戴著他送的蝴蝶領帶夾。

“同學們好，我是林宇，“他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全場，BP機在褲兜震動，李強發來消息：“宇哥，論壇直播破萬了！“他笑了，舉起手中的MP3，“很多人問，我才18歲，怎么做到月銷百萬？答案很簡單——因為我知道，你們需要什么。“

臺下響起竊竊私語，有人舉起手機拍照——那是2000年罕見的高端機型，鏡頭閃過時，林宇看見蘇婉在第一排微笑，陽光穿過她耳后的紅痣，在筆記本上投下光斑。

“2000年3月，我在二中門口擺攤，“他調出對比圖，左邊是周明遠的闊腿褲，右邊是潮啟的窄版牛仔褲，“當批發商說'學生只穿寬松款'時，我問自己：為什么韓劇里的主角都穿修身款？“他頓了頓，“答案很簡單，因為我們渴望不一樣，渴望被看見?！?

掌聲中，他展示了蝴蝶貼紙的進化史：從首店的手工彩印，到現在的熒光防水款，旁邊配著學生代理的反饋：“貼上它，我在食堂被要了三次微信。“2000年的“微信“還是陌生詞匯，臺下卻心領神會地笑起來。

“創業不是靈光一現，“他摸出蘇婉整理的“失敗檔案“，里面夾著被退貨的第一批熒光T恤，“是把別人眼里的'不可能'，變成'為什么不試試'?！八赶驒n案里的“校園代理計劃表“，“當李強說'學生沒本錢'時，我們推出零押金代理；當王老板說'MP3太貴'時，我們用舊機翻新打開市場?！?

突然，后排傳來尖銳的提問：“你是不是靠家里關系？聽說你爸是鋼廠保衛科的！“

空氣瞬間凝固，林宇看見說話的男生穿著競品品牌的T恤，袖口露出半截文身。蘇婉的手指在筆記本上頓住，卻聽見林宇輕笑一聲：“沒錯，我爸是保衛科的，“他摸出父親的工作證復印件，“但他教會我的不是走后門，“又指向臺下的學生代理，“而是像保衛鋼廠一樣，保衛自己的夢想。“

掌聲如潮水般涌來，那個男生的臉漲得通紅。林宇知道，2000年的社會對“年輕創業者“充滿偏見，但他更清楚，事實是最好的反擊——此刻臺下坐著的代理們，有工人子弟、有貧困生，他們用汗水證明，夢想從不分出身。

“接下來，我想請一個人上臺，“林宇望向蘇婉，“沒有她，就沒有潮啟的今天?！?

少女驚訝地抬頭，在眾人的目光中走上講臺。林宇遞過麥克風時，觸到她指尖的溫度：“蘇婉，潮啟的財務總監，也是我的...“他頓了頓，“最佳合伙人。“

蘇婉望著臺下的目光，想起三個月前在書店整理貨架的自己，此刻卻站在千人講堂。她摸出蝴蝶貼紙，貼在投影儀開關上：“大家看到的每一份報表，每一次促銷，“她的聲音清亮，“都來自一群和你們一樣的年輕人，在倉庫吃著泡面、在網吧熬夜做圖，只為證明——我們的眼光，值得被看見?！?

臺下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計算機系的小王突然站起來：“林哥！蘇姐！我們想成立潮啟校園分社！“更多學生跟進：“我要當代理！““什么時候開新店？“

林宇望向窗外，秋日的陽光正穿過教學樓前的梧桐樹，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光影。他想起2000年春天，自己蹲在批發市場角落吃饅頭的場景，而此刻，他站在光芒中央，身邊是與他并肩作戰的女孩。

“潮啟的下一家店，“他拿出大學城商鋪的設計圖，“會開在你們的宿舍樓下，“又指向蘇婉手中的蝴蝶貼紙，“而你們，每一個人，都可以是這家店的主人。“

講座結束時，學生們潮水般涌上臺。有人問創業資金，有人問如何平衡學業，林宇一一解答，直到BP機震動，李強發來消息：“宇哥，省臺記者來了！“他抬頭，看見攝像機鏡頭對準自己，蘇婉正在給記者展示代理胸牌。

“林同學，“記者遞來話筒，“作為大學生創業的標桿，你對同齡人有什么建議？“

林宇望向人群中穿著潮啟服飾的學生，他們眼中閃爍著渴望與期待。他摸出母親的平安符，又看了眼蘇婉胸前的蝴蝶胸針：“別等畢業，別等有錢，“他的聲音堅定，“現在就去做，哪怕從一張貼紙開始?！?

暮色降臨時，林宇和蘇婉走在校園小徑。她的連衣裙被風吹起，露出腳踝上的蝴蝶腳鏈——那是他用首筆分紅買的銀飾。遠處傳來《流星花園》的主題曲，幾個女生路過時小聲說：“那就是潮啟的老板！“

“累嗎？“林宇輕聲問。

“不累，“蘇婉搖頭，“今天有個女生說，她靠當代理賺了學費，“她頓了頓，“謝謝你，讓我參與這樣的故事?！?

林宇停住腳步，轉身望進她的眼睛。2000年的秋風帶著桂花香，他突然想起昨夜在論壇看到的帖子：“蘇婉：潮啟的隱形翅膀“。指尖動了動，想替她拂去發間的落葉，卻在此時聽見BP機急促震動。

“宇哥！“李強的聲音帶著興奮，“趙總來電，說大學城土地拍賣提前了！還有...“他頓了頓，“一個神秘投資人想見你，點名要帶蘇小姐一起?！?

蘇婉抬頭，兩人的目光在暮色中交匯。林宇看見她眼中的星光，比任何蝴蝶貼紙都要璀璨。他知道，講座的喧囂只是序章，真正的挑戰與機遇，正隨著這個神秘電話悄然到來。

“告訴趙總，我們明天就去談，“林宇握住蘇婉的手，感受著她輕微的顫抖，“至于神秘投資人...“他笑了，摸出蝴蝶貼紙貼在她手背，“讓他見識一下，什么是潮啟的翅膀。“

2000年的秋夜漸深，校園廣播里播放著周杰倫的新歌《娘子》。林宇和蘇婉并肩走向校門，身后的階梯教室還亮著燈，有學生留在那里討論創業計劃。他知道，當明天的太陽升起時，又會有無數只“蝴蝶“振翅欲飛，而他和蘇婉，將繼續在時代的浪潮中，書寫屬于他們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