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歲月靜好
- 快穿之荊棘與玫瑰
- 你的大寶貝啊
- 2223字
- 2025-05-07 00:53:58
江南的晨霧還未散盡,小院里已飄起裊裊炊煙。白浣秋系著靛藍色的粗布圍裙,正在灶臺前忙碌。鐵鍋里的米粥咕嘟咕嘟冒著泡,混著新采的荷葉清香,彌漫在整個廚房。她時不時掀開鍋蓋,用木勺輕輕攪動,鬢角的碎發被熱氣熏得微微濕潤。
陸沉淵抱著一捆柴火走進來,清晨的露水還沾在衣襟上。他將柴火整齊碼放在墻邊,目光不自覺地落在白浣秋身上。她彎腰往灶膛里添柴的模樣,像極了一幅恬淡的水墨畫。“當心火星濺到手上。”他走過去,伸手替她把散落的發絲別到耳后,指尖不經意間擦過她溫熱的臉頰。
白浣秋抬頭沖他笑,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就你會操心。快把這些荷葉拿去晾著,今天要做荷葉雞呢。”她指了指竹籃里青翠的荷葉,水珠順著葉脈滑落,在案板上積成小小的水洼。陸沉淵應了一聲,卻先從懷里掏出個油紙包:“路過王記早點鋪,買了你愛吃的蟹殼黃。”
“就知道你最好了!”白浣秋眼睛一亮,接過燒餅咬了一口,酥脆的外皮掉在圍裙上。陸沉淵見狀,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替她拂去碎屑。晨光透過窗欞灑進來,在兩人身上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廚房里彌漫著煙火與溫情交織的氣息。
早飯后,白浣秋搬了張小竹凳坐在梔子花樹下,手中飛針走線。她正在縫制新被面,素白的緞面上,用彩線繡著并蒂蓮。陸沉淵則在一旁的石桌上研磨,墨香混著花香,別有一番韻味。“這次針法比上次進步多了。”他湊過來,目光落在她手下的繡品上,“等繡好了,就鋪在我們的床上。”
白浣秋臉頰微紅,輕輕捶了他一下:“就會貧嘴。”話雖如此,嘴角卻止不住上揚。忽然,院外傳來孩童的嬉鬧聲,緊接著是熟悉的呼喊:“姨姨!姨夫!”白浣秋抬頭,只見青崖抱著小虎站在院門口,阿璃提著竹籃跟在后面,里面裝滿了新鮮的蓮蓬。
“小虎又長高了!”白浣秋連忙起身,伸手去抱孩子。小虎穿著虎頭鞋,肉乎乎的小手摟住她的脖子,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姨姨香香!”陸沉淵笑著刮了刮孩子的鼻子,小虎立刻咯咯笑起來,伸手去抓他的頭發。青崖看著這一幕,眼眶微微泛紅:“若不是師尊和師母,我們哪有今日...”
“說這些做什么!”阿璃輕輕撞了撞他,“快幫師母做飯去!”廚房里頓時熱鬧起來,白浣秋教阿璃剝蓮子,青崖則在一旁生火。阿璃看著鍋中翻滾的荷葉雞,忍不住贊嘆:“師母的手藝越來越好了,每次來都要胖上幾斤。”白浣秋笑著往她碗里夾菜:“就你嘴甜,多吃點。”
飯后,幾個大人坐在葡萄架下喝茶。小虎在院子里追著蝴蝶跑,笑聲清脆如銀鈴。阿璃取出玉笛,吹奏起一首歡快的曲子。陸沉淵握著白浣秋的手,在她掌心輕輕畫圈。白浣秋靠在他肩頭,望著天上的云朵:“這樣的日子,真希望永遠過下去。”
突然,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一名少年騎著馬疾馳而來,在院門口勒住韁繩:“陸前輩!白前輩!城中突發魔氣異動,已經傷了好些百姓!”陸沉淵和白浣秋對視一眼,同時起身。阿璃收起笛子:“我同你們一起去。”青崖則留下來照看小虎。
城中,一股黑色魔氣正侵蝕著民居。被魔氣籠罩的百姓雙目赤紅,舉止癲狂。陸沉淵拔出魔劍,劍身泛起幽藍的光芒:“小心,這魔氣里帶著迷惑心智的咒術。”白浣秋握緊匕首,手腕翻轉間,甩出幾枚淬了靈力的銀針。阿璃站在后方,玉笛吹奏出清越的曲調,音波化作無形的屏障,護住受傷的百姓。
戰斗中,白浣秋察覺到魔氣的源頭在城西的破廟。她示意陸沉淵,兩人默契地朝那個方向沖去。廟內,一個黑袍人正在操控著魔氣,他手中握著一塊刻滿符文的石碑。“果然是魔教余孽。”陸沉淵眼神一凜,揮劍斬出一道黑色劍氣。
黑袍人冷笑一聲,石碑發出刺目的紅光,魔氣瞬間暴漲。白浣秋被魔氣擊中,險些摔倒。陸沉淵見狀,不顧一切地擋在她身前,后背被魔氣劃出幾道血痕。“別管我!”白浣秋大喊,“先毀掉石碑!”她強撐著站起身,將靈力注入匕首,朝著石碑擲去。
千鈞一發之際,阿璃的笛聲突然變得激昂,一道白光射向石碑。陸沉淵趁機凝聚全力,一劍劈開魔氣。“轟”的一聲,石碑碎裂,黑袍人發出慘叫,化作一縷黑煙消散。當最后一絲魔氣消散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白浣秋擦去額頭的汗水,看著逐漸蘇醒的百姓,露出欣慰的笑容。
回家的路上,白浣秋看著陸沉淵后背的傷口,心疼不已:“都怪我...”陸沉淵伸手攬住她的肩:“說什么傻話,我們是要一起面對所有事的。”晨光中,兩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越拉越長。
日子就這樣平淡而幸福地流逝。每逢佳節,青崖一家便會來小院團聚。小虎漸漸長大,開始跟著陸沉淵學劍。白浣秋則教他讀書識字,看著孩子認真的模樣,總會想起自己小時候在青云宗的日子。
一個雪后的清晨,白浣秋推開窗,院子里的梔子花樹披上了銀裝。陸沉淵站在她身后,為她披上一件狐裘:“小心著涼。”白浣秋轉身,伸手接住飄落的雪花:“你說,我們以后會不會像這樣,一直白頭偕老?”
陸沉淵低頭吻去她發間的雪,輕聲說:“何止白頭偕老,生生世世,我都要找到你。”話音未落,遠處傳來小虎的呼喊:“姨夫!快來看我堆的雪人!”兩人相視而笑,手牽著手向院子里走去。
多年后,江湖上仍流傳著陸沉淵與白浣秋的傳說。有人說他們隱居江南,有人說他們行俠仗義。而真實的故事,藏在那座開滿梔子花的小院里——藏在清晨的粥香里,藏在月下的笛聲中,藏在相視而笑的溫柔里,藏在歲歲年年的相守中。
當夕陽再次染紅天際,陸沉淵和白浣秋并肩坐在院中。他為她簪上一朵新開的花,她靠在他肩頭,聽他輕聲說:“此生有你,夫復何求。”風掠過籬笆,帶著花香與歲月的溫柔,見證著他們未完待續的故事。而那支承載著過往的玉笛,安靜地躺在木匣里,偶爾被風吹響,便會傳出悠揚的旋律,訴說著那段波瀾壯闊又溫暖人心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