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皇女
- 讓你科考,你成儒圣了?
- 許火燁
- 2071字
- 2025-07-10 08:00:00
“你這譜也太大了吧,隨隨便便喝頓酒,就花了一百多兩?”
陸凡扶著一步三晃的公主,感覺到心在滴血。
雖然曾經(jīng)也曾在青樓,酒館,見過他人一擲千金萬金,當時自己作為被請的賓客,倒也不覺得貴。
但此一時彼一時,如今身為查無此的一員,名義上不過是虎豹衛(wèi)小旗,一個月的餉銀不過十幾兩。
公主這一頓酒,好險喝掉了他一年的工資!
自己入職才幾個月?若不是之前在苗爺手里賺了一筆,恐怕自己就要先去借錢,再回來贖公主了。
什么?你說公主身上肯定有錢?
問題是誰敢去公主身上搜呢?
這可是褻瀆皇女的大罪啊,反正陸凡是不敢。
醉酒的人本就死沉,加上因為步履蹣跚,連帶著陸凡半天都走不出十米。
忽然,陸凡腳下一滑,似乎踩到了一塊果皮,身體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本來兩個人的重心就都放在陸凡身上,他若是站不穩(wěn),那公主更是作勢要倒。
眼看著公主臉朝下,朝著地面拍去,這一下若是摔實了,恐怕破相已成定局。
幸虧陸凡反應(yīng)迅速,在摔倒的同時向側(cè)方一撲,將后背留給了公主。
而自己狠狠拍在地上。
“撲通”
好在陸凡有了一定修為在身,雙臂及時撐住了身體,胸口沒有接觸地面。
他的后背也準確墊住了公主的臉,沒有造成嚴重的傷害,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陸凡剛想起身,沒想到一雙柔膩的玉臂從身后摟住了他的脖子。
趙雪寧帶著酒氣,仿若撒嬌般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陸凡,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為什么你屢次三番拒絕我們的婚事,難道就因為我是公主嗎?”
這兩句話堪稱解酒神器,陸凡背上冷汗直冒,一點醉意都沒有了。
“易容術(shù)失效了?”
這是陸凡的第一反應(yīng)。
旋即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該不能,或許是公主喝酒喝出了幻覺。
下一刻,陸凡感覺自己的臉被一只小手掐住,黑暗中一張噴發(fā)著酒氣的小嘴,在憑感覺尋找著目標。
畢竟人臉才多大面積?沒過多久,那小嘴就找到了另外一張嘴。
狠狠蓋了下去!
這一吻無關(guān)技巧,也談不上經(jīng)驗,完全是一種情感的宣泄。
既原始又激情,既有心懷不甘,也有將錯就錯。
良久,隨著清脆的一聲“啵”,兩張嘴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之所以分開始聲音那么響亮,主要是陸凡用力將公主從臉上扯開導(dǎo)致的。
“再親下去,恐怕要缺氧了。”
雖然公主還醉著,但從她直喘粗氣的狀態(tài)看來,陸凡的擔(dān)心是對的。
看著懷中咂嘴,似乎還在回味剛才一吻的趙雪寧,陸凡心情有些復(fù)雜。
他一直分不清,公主追著他結(jié)婚,究竟是對自己真有感情,還是只不過想逃避和親。
剛才的一吻過后,他就更加分不清了,如今的他,仍然相信之前的判斷——
金饌公主或許對自己有幾分心動,但不多,應(yīng)該是利用多于愛慕。
“唉,”陸凡干脆將公主背起來,這樣反而行動便利些。
“公主啊,希望明日酒醒之后,你能把過去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忘掉。”
“浮云一別后,流水十年間。醉后情如舊,酒醒各釋然。”
“或許這樣更好吧。”
……
陸凡按照公主斷斷續(xù)續(xù)的指引,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府門前。
眼看著趙雪寧醉成了爛泥,自然無法親自叫門,陸凡干脆把她放在臺階上,走到門前叩響了門環(huán)。
“咣咣咣”
別看大門厚重,可是那純銅的門環(huán)同樣給力,在幽靜的夜里,響徹四方,估計哪怕是身處二進院中都能聽得見。
果然,沒過多久,大門旁邊的小門從里面打開,一個老門子探出頭,打量了他一眼:
“公子找誰?”
陸凡施了一禮:“我在酒館小酌之時,恰逢府上的公子喝醉了,特地將他送回來。”
“公子?”老門子微微一愣,四下尋找,一眼就看到了癱坐在臺階上的公主。
“哦,對對,那正是我家公子。”
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出來,急急扶起趙雪寧,進門之前還沒忘了對陸凡表示感謝:
“多謝這位公子相助,您可以留下姓名地址,等到我家公子酒醒了,日后必將登門感謝。”
陸凡微笑擺手:“急人之所急,何談感謝,既然這位仁兄已經(jīng)到家,我也就放心了。”
“告辭。”
說完,陸凡轉(zhuǎn)身就走,生怕老門子再問幾句,露出什么破綻來。
“這人倒是識趣。”
老門子看著陸凡遠去的背影,點頭道。
……
“水……”醉酒的人最容易口渴,趙雪寧半夜被渴醒,閉著眼睛叫水喝。
一盞茶送到她嘴邊,金饌公主不管三七二十一,咕嘟嘟喝了個底朝天。
香茶下肚,不但解了口渴,也起到了不小的解酒功效,她微微睜開眼,見到床前正坐著一位面帶慈祥的老婦人。
趙雪寧急忙坐起身,驚慌失措道:“祖母大人,您是何時來的?”
這位老婦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的太皇太后,仁帝之母,曹太后。
曹太后臉上微笑不變,憐惜的摸了摸公主秀發(fā):“來了有一會了,怕吵著你睡覺就一直坐等來著。”
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公主,見到這位祖母后,才真正表現(xiàn)出大家閨秀的樣子,她急忙跳下床,恭敬施了一禮。
曹太后微笑點點頭,安然受了這一禮:“雪寧啊,你們這一代的皇女中,就屬你最知禮數(shù),也最讓我喜歡。”
本是夸獎的話,可是公主聽完后不但沒有表現(xiàn)出高興,反而有些誠惶誠恐:“祖母大人,您深夜來此,莫非有什么旨意?”
曹太后微笑不減:“雪寧啊,雖然你們身為皇女,平日里錦衣玉食,做事情即使偶爾出格,皇上也不會責(zé)備。”
“就像你今日喬裝改扮,出門喝得酩酊大醉而歸,還是不認識的陌生男子送回來的,這在其他人身上,是要受責(zé)罰的。”
“但卻沒人追究,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公主無言,曹太后自顧自回答:“如果朝廷有難,你們是需要挺身而出,和親出塞的。”
“從這個角度上看來,你們算是皇族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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