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入得府中見美嬌,張溫心疑審狐妖
- 西游:從瘟神開始
- 暖暖爸
- 2452字
- 2025-05-24 22:52:04
張溫擺擺手,教其勿急。
又問道:“你家中只你一個男子?”
呂仲道:“鄙人膝下有兩子尚未成人,一個十二歲,一個八歲。”
張溫接著問道:“貴公子身體如何,可有疾病?”
呂仲道:“二子倒是康健,不曾患過疾病。”
張溫又將目光轉向一旁的四位隨從,呂仲當即會意道:“哦,對了,家中還有奴隸十余人,皆為壯丁。
這四位乃是我新招募的良家子,皆是膂力過人之輩。”
張溫聞言,起身走到四人近前。
先大致觀察一遍,見幾人氣色完好皆是龍精虎猛之態,便又挨個詢問他們是否婚配、是否與女子歡好過云云,將四人搞得面紅耳赤、羞赧不已。
但懾于呂仲之威,他們還是如實作答,皆道沒有。
得到答案后,張溫心中起疑,暗道怪哉。
又問呂仲道:“那家中奴仆可有患病或身體不適者?”
呂仲道:“也不曾有。
不過前些時日家中倒是走失過幾名奴仆,追查無果后便未在追究。”
聽到這里,張溫頓時瞇起了眼睛。
思索一陣后,復對呂仲道:“君子之病,我已大致探明了病因。”
言未已,就見呂仲大喜拜道:“還請君子救我!”
卻不料張溫擺擺手,嚴肅道:“救倒是能救,不過我有言在先,此病絕非尋常頑疾,若想去根,當行非凡之事。
你若信我,則需教我親去府上,無論發生何事,都勿慌勿怪、不得干擾。
你若不信我,我便給你開一劑藥方,你自回府上服食,也能稍解你煎熬。”
聽張溫說的如此嚴重,那呂仲頓時有些慌神。
而邑宰見狀,忙對其指了指張溫腰間懸掛的舒侯玉佩,呂仲這才恍然道:“只要君子能救我性命,府中上下不論人、物,皆由君子發落。”
張溫點頭道:“既如此,事不宜遲,還請頭前帶路。”
說罷,便喚了二從人出來,與那呂仲一同趕往其家中。
馬車飛快。
未及午后,一行人便來到了呂仲的莊園內。
此人不愧為貴族之后,其莊園所在之地雖偏僻,但占地極廣,一應裝潢也甚是奢華。
除了侯府外,張溫還是第一次來到這等富貴人家中,自然免不了一番好奇。
豬剛鬣喜道:“虧我先前還暗自懊悔未用午飯便著忙出門,卻不料竟是來這等富戶家中辦差,今日我這腸肚可算有福了!”
敖真打趣道:“兄長就不怕辦事不諧,不但吃不著酒肉,反倒吃一頓掛落嗎?”
豬剛鬣笑道:“賢弟此言差矣,有道是:皇帝還不差餓兵呢。
你且看,不消我等吩咐,這富戶自會將酒宴奉上。”
果不其然,幾人剛剛走到正廳,那呂仲便教下人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宴席,一臉殷勤的邀請三人落座。
張溫淡淡一笑,欣然從之。
一番推杯換盞之后,張溫便假借酒意問道:“君子曾說新納之姬妾貌甚美,我亦奇之,何不將其叫出來奉酒,教我等一觀風采?”
在這個時代,除了正妻之外,其余姬妾皆無地位可言。
有些貴族甚至會互相贈送姬妾、或者以姬妾來招待尊貴的客人。
所以呂仲聞言也不惱,反而露出了一絲男人都懂的笑容,接著便教侍女去后院將那名姬妾給請了過來。
那女子果然美姿容:
點朱櫻桃口,娥眉藏黛繡;
玉頸如凝脂,纖腰似拂柳。
蓮步盈盈走,峰巒巍巍抖;
忽而香風至,素手來把酒。
甫一見面,張溫便瞇起了眼睛。
那豬剛鬣與敖真二人皆停杯投箸,盯著女子不住的觀看。
呂仲不僅不怪,反而十分得意的笑道:“君子,此女如何?”
張溫贊道:“果然貌若天仙!”
呂仲更加得意,教那女子去給張溫三人敬酒。
那女子似嬌似嗔,邁著蓮步款款來到張溫身邊,端起酒杯嬌滴滴的道了一聲:“君子,請滿飲此杯。”
張溫似被此女美貌所吸引,一時間眼神迷離,連杯中酒灑了都不知,瀝瀝啦啦淌的胸前哪哪都是。
女子見狀,忙取出手帕,小心翼翼的彎腰探手去替張溫擦拭。
張溫也不拒絕,就這般色瞇瞇的看著她,直到那女子的手觸摸到他的身體,他才冷冷一笑,將早已收回體內的芥子瘟蟲盡數給放了出來!
那女子中招了尚不自知,依舊在搔首弄姿的展示著傲人的身材,試圖迷惑張溫。
可張溫的眼中早已恢復了清明,附在其耳邊悄然道:“別再賣弄你那二兩肉了,即便你擦上再多的香粉,也蓋不住你那一身的狐臊味!”
那妖怪所化的女子登時一驚,順勢便要將手插進張溫的胸膛。
可還未待她有所行動,便見張溫反手一抓,霎時間便捏住了她的手腕!
緊接著,早有準備的豬剛鬣二人皆瞬間起身,一左一右不由分說的按住女子的肩膀,一人一腳將其踹倒在地。
呂仲大驚,滿身酒氣頓時消散大半,忙起身高喝道:“君子快快住手!
區區一女子,若你想要我贈你便是,何故如此,何故如此啊!”
卻見張溫不慌不忙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酒漬,緩緩走到尚自發懵的呂仲身旁,指著那跪在地上不住掙扎的女子,對其冷冷道:“君子,那不是女子。”
呂仲嗔道:“不是女子難道還是男子?”
張溫笑道:“非男非女,她是妖!
是害你陽氣盡失、近乎喪命的妖怪!”
呂仲難以置信,霎時間愣在了原地。
卻聞那女子忽然厲聲哭訴道:“郎君,良人,快快救我!
我二人同床共枕大半載,難道你連我是人是妖都分不出來嗎?
分明是你這友人覬覦奴家美貌,欲就此霸占,才生此奸計離間我二人!”
呂仲聞言,頓時心頭一震。
心中不由生出一種猜測:張溫好女色,但不愿破壞自己的高人形象,遂借治病之名來自己家中,后生此奸計來欺騙自己,并順理成章的將姬妾擄走。
但仔細想想,又覺不對。
似張溫這等身份,若想要幾個貌美姬妾,似乎也完全不需要使此下作手段......
張溫看著呂仲那副天人交戰的模樣,頓時不耐的搖了搖頭。
色令智昏,加之陽氣將盡、神思不敏,指望這廝自己想通因由,無異于癡人做夢。
遂不再理會他,徑直來到妖怪身前,喝道:“大膽妖孽,死到臨頭還敢大放厥詞、蠱惑人心!”
話畢,便教敖真先給她一叉,讓其吃吃苦頭再說。
敖真當即領命,持鋼叉一把便扎透了這妖怪的小腿。
這妖怪慘嚎兩聲,知道利害后當即不敢再胡言亂語,忙不迭的叩首告饒。
張溫問道:“先前府中丟失的那幾名奴仆,是否被你所害?”
妖怪恐懼,不敢對答。
敖真便提叉怒喝,頓時將其嚇得戰戰兢兢,慌忙答曰:“是......”
張溫又問:“為何害人?”
妖怪這次學乖了,老實答道:“只為吸食陽氣。”
張溫再問:“府中男子眾多,為何你只害了呂仲與了了幾個奴仆,對其他在室男卻不染指?”
在室男,指未婚配、未失童貞的男子。
按理說,妖怪吸食陽氣,當以在室男為佳。
可張溫遍觀府上,除了呂仲與失蹤的那幾名奴仆之外,其余皆為在室男。
這一點教他怎么也想不通,所以才暫留這妖怪的性命,欲要審出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