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四驅車改裝與紡織廠危機預警
- 重回1998:我的高馬尾白月光
- 本名Z
- 2004字
- 2025-05-08 21:40:56
器材室的鐵皮柜散發著鐵銹味,徐松把四驅車零件攤在油膩的地板上,百葉窗的光影在他鏡片上切割成條紋。老式電風扇發出“吱呀”的轉動聲,混著窗外蟬鳴,讓悶熱的空氣愈發凝滯。
“徐副廠長最近每天往倉庫跑三趟。”徐松舉起從父親辦公室順來的舊 U盤,上面還沾著咖啡漬,“我爸清理文件時,我發現了這些奇怪的采購單復印件,收款方全是沒聽說過的小公司。”
他推了推眼鏡,喉結滾動,“有筆 50萬的款項,匯款時間和去年紡織廠那場火災日期重合。”宋祖嚼著泡泡糖湊過來,四驅車底盤下露出微型麥克風,金屬觸點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光。“聽我的,今晚就把監聽設備裝到紡織廠垃圾桶!”他扯下校服袖子當抹布,用力擦拭馬達外殼,“上次我改裝的信號增強器,保證能把聲音傳到兩公里外!”
話音未落,四驅車突然發出“嗡”的一聲,嚇得他跳起來,后腦勺撞上鐵皮柜,發出“咚”的巨響。徐松無奈扶額:“宋祖,別亂動電路板!這麥克風的收音范圍得重新校準。”
王偉摩挲著褲兜里的股票機,屏幕上深科技的綠線正以詭異的弧度下跌。三天前他用早餐錢買的五張香港回歸郵票,此刻應該壓在柳父辦公桌第三格抽屜——前世那場讓柳家破產的股市暴跌,倒計時還有 72小時。“改裝要快。”他抓起電烙鐵,焊點在零件上濺起細小的火花,“柳伯父說過,車間工具柜最底層有個紅漆箱子,或許藏著關鍵東西。”烙鐵頭接觸電路板的瞬間,一股焦糊味散開,他突然想起前世在律所看到的物證照片:那本泡過水的賬本,邊緣的數字被水漬暈染成扭曲的形狀。
“可紡織廠戒備森嚴,怎么把車送進去?”
柳如煙不知何時抱著作業本站在門口,藍絲帶被穿堂風掀起。夕陽的余暉灑在她肩頭,將發絲染成金色。王偉將改裝好的四驅車塞進她書包,指尖觸到課本里夾著的蝴蝶標本——那是前世他們在鼓浪嶼撿的,此刻翅膀上的磷粉在余暉中泛著微光。
“聽見‘咔嗒’聲就按這個。”他在她掌心畫圈,這個動作在未來的二十年間,曾無數次出現在 ICU病房的監控畫面里。柳如煙突然抓住他手腕,溫度透過校服布料傳來:“我爸最近總在書房待到凌晨,昨天我看見他對著存折掉眼淚……他還說,有個老會計突然請辭,走之前留下了個神秘信封。”
夜幕降臨,四人蹲在紡織廠外的槐樹林里。宋祖操控四驅車的手心全是汗,“啪”地捏爆一個泡泡:“緊張死我了,感覺像拍警匪片!”徐松調試著接收器,屏幕藍光映在臉上:“信號穩定,距離垃圾桶還有二十米。”王偉盯著廠區內亮著燈的倉庫,股票機在褲兜里震動,深科技的跌幅又擴大了一個百分點。
四驅車“突突”駛入陰影,麥克風里傳來模糊的對話:“這批受潮棉紗必須在消防檢查前處理……”柳如煙的肩膀突然劇烈顫抖,王偉聞到她發間的蜂花洗發水味,和前世婚禮那天茉莉香水的后調驚人相似。他下意識摟住她肩膀,卻在觸到她單薄的肩胛骨時,想起前世收到病危通知書的那個雨夜——那時的她,也是這樣瘦得硌手。
“快看!”徐松突然壓低聲音,筆記本電腦屏幕的冷光照亮他緊繃的臉。監控畫面里,徐副廠長正把一摞文件塞進碎紙機,紙張被絞碎的“咔咔”聲通過麥克風傳來,像某種不詳的預兆。王偉指甲掐進掌心,想起前世新聞里“柳氏紡織賬目不清”的標題。柳如煙突然抓住他手腕,眼睛亮得驚人:“那個老會計留下的信封!我記得上面畫著紅漆箱子的圖案!”
月光爬上她的睫毛時,王偉聽見自己心跳震耳欲聾——或許那個信封里,就藏著能改變一切的證據。就在這時,四驅車馬達突然發出刺耳的轟鳴,驚飛整片槐樹林的夜梟。柳如煙的藍絲帶不知何時松開,在夜風里飄成一抹流動的藍色,像極了未來他們在廈大情人谷放的第一盞孔明燈。
遠處傳來紡織廠保安的腳步聲,宋祖慌亂中差點摔了遙控器,而徐松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正顯示著“音頻文件完整保存”的提示——那些關鍵對話,終于被成功記錄下來。返程路上,柳如煙突然停在路燈下。暖黃色的光暈里,她從書包夾層掏出個油紙包,里面是切成小塊的桂花糕:“我媽新學的手藝。”她遞到王偉面前時,手指在發抖,“其實我早發現了,你看我的眼神……和別人不一樣。”
這句話讓空氣瞬間凝固,宋祖和徐松默契地加快腳步,故意拉開距離。王偉接過桂花糕,甜香混著桂花香縈繞舌尖,卻嘗出幾分苦澀。他想起前世參加她葬禮時,殯儀館外也是這樣的桂花香。“等這件事結束,我都告訴你。”他輕聲說,月光落在柳如煙睫毛上,折射出細碎的光點,像極了她課本里那些永遠畫不完的星星。
而此時,紡織廠倉庫的陰影中,被絞碎的文件殘片正隨著夜風,飄向廠區外的排水溝。柳如煙望著他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將一縷發絲別到耳后。回到家,王偉打開臺燈,在日記本上寫道:“今天離改寫命運又近了一步,但危險也在逼近。徐副廠長不是省油的燈,必須趕在股市暴跌前讓柳叔拋掉股票。”
窗外,夜色深沉,遠處紡織廠的燈光在黑暗中明明滅滅,仿佛預示著這場無聲戰爭的膠著。而此時的柳如煙,也在家中望著窗外的月亮,回想著白天發生的一切,心中滿是疑惑與不安,卻又對王偉生出更多的信任與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