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意外之喜
- 一覺醒來,我穿越成配角了?
- 小捶捶
- 1923字
- 2025-05-14 08:58:41
檐角銅鈴在夜風中碎成齏粉,蘇妍妍指尖還殘留著條形碼刺青的觸感。蘇明德腕間命門穴突跳,像被火灼般甩開她的手:“王妃倒是博學,連南疆秘毒都了如指掌。”
“王爺謬贊。”她赤足碾過青磚縫隙的血漬,珊瑚紅的肚兜系帶從大氅領口滑出,“妾身孕中翻閱《毒經考略》,倒比看《女誡》有趣得多。”這是真話——原主陪嫁書箱最底層,確有用朱砂批注的毒典殘卷。
更漏聲里,碧梧院方向傳來騷動。蘇明德倏然逼近,龍紋玉帶扣抵住她心口:“三日前你連曼陀羅與牽牛花都分不清。”溫熱氣息拂過她染血的耳垂,“此刻倒像換了個人。”
菱花鏡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蘇妍妍忽然輕笑。她太熟悉這種審視的目光,當年臥底黑幫時,毒梟的槍口也是這樣頂在太陽穴。“王爺可聽過莊周夢蝶?”素手撫上他緊繃的脊背,“許是閻王殿前走一遭,那些渾噩歲月...”尾音化作一聲哽咽,恰如原主慣常的柔弱。
蘇明德鉗住她下頜的手驀地松開。懷中人脖頸間那道新鮮血痕,與三年前秋獵時為他擋箭的傷疤重合。“王爺!”侍衛撞開殿門跪地,“柳姨娘投了荷花池!”
殘荷在墨色池水中沉浮,柳氏浸透的銀紅襦裙宛如綻開的血花。蘇妍妍撥開人群時,敏銳捕捉到尸體指甲縫里的金箔——正是刺客身上搜出的劇毒包裝。她佯裝悲慟俯身,廣袖翻飛間已將那證據卷入掌心。
“怕是畏罪自盡。”太醫查驗后搖頭。蘇明德卻盯著蘇妍妍濡濕的繡鞋:“王妃何時學的岐黃之術?方才驗尸手法倒是嫻熟。”
“王爺忘了?”她將凍僵的腳縮進狐裘,“妾身父親曾任太醫院院判。”淚珠適時墜落,“若非爹爹去得早...”這話半真半假,原主確系太醫之女,但真正的醫術早已隨著穿越者到來脫胎換骨。
梆子聲催得急雨更密,當蘇妍妍在暖閣沐浴時,屏風外忽傳來玉玨相擊之聲。她故意讓中衣滑落肩頭,猙獰的舊箭傷撞進蘇明德眼底。“當年這道疤,還是為王爺落的。”氤氳水汽中,她將匕首塞進他掌心,“若疑我是精怪,不妨剖心驗看。“
刀尖在燭火下顫動,蘇明德忽然割斷自己一縷發絲,與她的青絲結作同心結。“縱真是畫皮妖鬼...”他咬破指尖將血珠抹在她唇上,“本王也認了。”
三更時分,當蘇妍妍摸向枕下暗格里的金箔時,卻發現多出一枚玄鐵令牌——正面刻著“夜梟”,背面竟是微型芯片的浮雕。她望著身側沉睡的蘇明德,突然想起白日他說的“莊周夢蝶“,冷汗瞬間浸透寢衣。
晨霧漫過雕花檻窗時,蘇妍妍指尖摩挲著玄鐵令牌的紋路。蘇明德從身后擁來,下頜抵在她肩窩:“王妃昨夜睡得不安穩?”
“夢見只黑鴉啄心。”她將令牌塞進妝奩最底層,銅鏡映出他驟然收緊的手臂,“王爺可知‘夜梟’是何物”
“北疆探子組織。”蘇明德抽走她鬢間玉簪,任青絲瀉落滿榻,“上月剿滅的叛軍殘部。”突然將簪尖抵住她頸動脈,“就像這樣——”
珠簾恰在此時叮咚作響。侍女捧著藥盞跪在屏風外:“王爺,該進參湯了。”
“擱著。”蘇明德聲音浸著寒意,簪尖卻移向藥碗,“倒是王妃,替本王嘗嘗這參湯可還地道?”
蘇妍妍低笑出聲。前世在墨西哥毒窟驗毒的場景與此刻重疊,她故意讓湯匙在碗沿刮出刺耳聲響:“野山參年份不足,反倒混了三分附子——”突然含住藥汁傾身吻上他的唇,“不如王爺同飲?”
參湯順著下頜滾落,蘇明德掐住她后頸加深這個吻,卻在喘息間低語:“今晨暗衛來報,柳氏兄長昨夜暴斃于詔獄。”
“真巧。”蘇妍妍用染著蔻丹的指尖拭他唇角,“昨兒柳姨娘投湖,今兒她兄長咽氣,倒應了黃泉路上——”
“更巧的是,柳參將死前咬破手指...”他突然攥住她手腕,在掌心畫出血色圖騰,“畫了這個。”
菱花鏡中,赤梟展翅的圖案正緩緩凝固。蘇妍妍渾身血液倒流,這分明是二十二世紀殺手組織的電子水印。她猛地轉身揪住蘇明德衣領:“你還知道什么?”
“該問王妃知道什么。”他擒住她手腕按在妝臺,胭脂盒打翻如濺血,“三個月前你難產血崩,接生婆全被滅口。昨夜柳氏剛死,她兄長便畫出與你妝奩暗格相同的圖案——”
“王爺!”侍衛急促叩門,“北苑枯井發現具女尸,腕間有此印記!”
暴雨沖刷著井沿青苔,蘇妍妍看著溺亡女子鎖骨下的條形碼,突然輕笑:“王爺可讀過《酉陽雜俎》?”她拔下金簪挑開尸體耳后,“古有偃師造人,以磁石為心。”簪尖忽地刺入皮下,挑出粒染血的金屬物,“您瞧,這不是比活人更聽話?”
圍觀奴仆驚叫著后退,蘇明德卻奪過金簪:“這種機簧傀儡,王妃從何處習得?”
“王爺書房第三格暗屜,《天工開物》殘卷十七頁。”她踮腳在他耳畔呵氣,“您批注說‘奇技淫巧’,妾身卻覺得...”染血的指尖劃過他喉結,“用在正途,可比千軍萬馬。”
暮色染紅回廊時,蘇妍妍在月洞門撞見個灑掃婢女。對方屈膝時露出手背燙疤——正是組織特工的識別標記。
“東南角樓,子時。”婢女遞過掃帚時低聲耳語,掌心藏著枚微型膠囊,“教官問你要任務簡報。”
“告訴夜梟...他的001號獵物,已經開始反狩了。”蘇妍妍碾碎膠囊,苦杏仁味彌散在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