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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張硯:真是讓人火大

金烏曜日,透過雕花窗柩在虎豹屏風之上映出兩道人影,一人端坐在太師椅上,氣度非凡,另一人正躬身行禮,舉止有度。

卻是裕王端茶掩飾的動作,被李濟當成逐客令。

“王爺,下官此次冒昧打擾,已是耽擱了王爺的時間,下官也不能不識抬舉,再繼續煩擾王爺。”

裕王點了點頭,沒做解釋,或者說,他想要了解的事情已經了解的七七八八,再聊下去也都是沒有營養的話題,就道:“你先回去吧。”

“是。”說著,李濟轉過身,抬步要走,忽地想起一件事,從始至終,裕王都沒有給他明確的保證。

他的腳步頓了一瞬,而后大步走出屏風,沒再多待,該表現的已經表現,剩下的就是裕王自己的意思。

三兩步走出外書房,迎著初升的朝陽,站在門前,一時之間只覺得海闊天空,好似從幽暗的地獄重新回到人間。

嗯,裕王府的外書房是有些黑了,下人也不知道點幾根蠟燭。

邊腹誹,邊笑著對門前的老林道:“林兄,此次麻煩你了,日后若是有用到兄弟的時候,請不要客氣。”

“好說,好說。”老林應了一句,回身去找方奎。

李濟邊走,邊順著老林的背影看去,不經意間瞥見一個熟悉的魁梧身影,臉色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

那邊廂,方奎也是滿臉訝異地看著從外書房出來的李濟,只覺得有些心虛,但還是硬著頭皮走來,打招呼道:“李兄,你怎么會在這兒?”

李濟怔了下,隨便找了個借口,道:“最近我家里發生了一件怪事,有可能是妖魔作祟,我摸不準,便來請教請教王爺。”

“竟是如此?”驚訝過后,方奎關切道:“可問清楚了?若是妖魔,李兄可得小心才是。”

老林暗自撇了撇嘴,若李濟跟裕王談的是這件事,他能把自己的腦子當夜壺踢。

二人又寒暄幾句,老林便帶著李濟出了王府。

方奎也壓下心中“出賣兄弟”的愧疚與心虛,對著裕王行了禮。

裕王就道:“方奎,你有何事要和本王單獨談?”

“我要檢舉李濟,他假公濟私,為了報仇,害死朝廷命官。”方奎一臉正色道。

裕王動作頓了下,道:“哦,你知道些什么,說說吧。”

……

與此同時,在王府不遠處的董府莊園之中,董昭正與家人享用著早餐,提到了今天一大早去裕王處點卯的事情。

王氏看著回來之后便一言不發的董昭,秀眉微蹙,問道:“如何,方才王爺是怎么說的?”

董昭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迎著董倛、董仁關切的目光,道:“王爺說,五日之后,湊齊各自手下的十位二轉武者,就既往不咎。”

王氏聞言,一副“你看吧,我說的沒錯的表情”,道:“我就知道,五天之內把他們找回來就行了,何必昨晚發那么大火氣。”

被王氏說中的董昭覺得有些沒面子,隨意找了個借口離席,走向外書房,又想到李濟、方奎二人的現狀,又有些幸災樂禍。

來到外書房之中,已經有一位家丁打扮的一轉武者在此等候,見到他,董昭就問道:“如何,可找到他們了。”

祁水城就這么大,那五人平日里瀟灑的地方也就固定的幾處,按理來說應該是找到了,故而董昭臉色有些輕松。

卻不想,那家丁回道:“老爺,他們常去的地方都找過了,都不在。我回來稟報老爺,其他的兄弟還在外面找。”

“磨磨唧唧的,抓緊時間。”董昭不禁皺了皺眉頭,語氣不善。

“是,老爺。”

應了一聲后,那家丁就走出此間,繼續去找那五人。

白駒過隙,日月如梭,烏走兔來,展眼間就已經到了深夜。

書房之中,燭火彤彤,暈出一圈圈光暈,隨著燭火的跳動,董昭的面孔半邊隱藏在黑暗中,另外半邊時隱時現,神情莫名。

正午、下午之時,連續有兩撥人回來稟報,都說,尚未找到那失蹤的五人。

董昭的臉色不由愈來愈差。

外面跫音漸近,他抬起頭,虎目含煞,道:“如何,可找到了?”

話說出口,才發覺來人不是家丁,而是一襲蜜合色長裙,外罩白鶴大氅的王氏,舉止優雅,冰肌玉骨。

“你怎么來了?”他就問道。

王氏彎彎繡眉之下,明眸神色莫名,款款在董昭身側坐下,隨著磨盤般的渾圓與凳子接觸,不由發出“吱呀”的聲響。

“來看看你,中午和晚上都沒吃飯,就是人還沒找到,不是還有四天時間嗎,何必急成這個樣子?”

馥郁動人的香氣竄入鼻腔,董昭神色不變,心頭更是沉靜如水,毫無悸動,就道:“一日尋不到,五日就能尋到了?若是能找到,早該找到了,只怕那五人如今已經不在人世。”

說著,董昭的臉色不由黑了幾分。

“瞧你這話說的,祁水城不大,但也不小。”王氏將董昭的神色看在眼里,見其毫無反應,貝齒不禁抿了抿嘴唇,芳心不由升起一絲幽怨。

若說是董昭如今沒心思想那事,她可不信,之前兩年,也沒見他碰自己,他就是對自己沒興趣了。

念及于此,王氏心頭一顫,萬般苦澀從胸腔中炸開,眼睫含淚,螓首輕垂,顧影自憐,心底哀怨不勝,所有質問的話,到了嘴邊,終究只化作一句:“你繼續忙,我先回去了。”

未等董昭回應,便起身走出外書房。

行至廊下,朔風吹拂之下,掛著的燈籠忽明忽滅,火光落在地上,明滅不定,如夢似幻。

見著這一幕,王氏芳心不由添了幾分愁苦,她又何嘗不是風燭殘年呢,拿出貼身攜帶的小鏡,借著燭火,打量著鏡中的麗人。

鏡中之人,釵環翠繞,云髻霧鬟,如雪般白膩的臉蛋上,郁郁眉眼下,星眸縈繞著幾分哀怨,唇紅齒白,比起當年新婚之時,容貌不減半分,甚至多了某種韻味。

復雜的心思最后化成一句幽幽的哀嘆。

……

“爺,讓我伏侍你洗漱吧。”

入畫說著,螓首微垂,遠山黛眉之下,秋水明眸中霧氣橫生,雙手背在身后,如蔥白指攪和在一處,心緒起伏。

張硯見著這一幕,默默嘆了口氣,目光不由向下,嫩如白菱的玉足未著羅襪,白里透紅,十根玉趾晶瑩分潤,好似一顆顆珍珠,秀色可餐。

自昨夜不經意暴露了癖好之后,入畫便拖人在外買來這形似涼鞋的鞋子,仗著自己是武者,不怕冷,光著白皙的小腳丫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嗯,真是令人火大。

張硯一言不發,轉身走向西方。

聽著腳步聲愈來愈遠,入畫雙眸不禁黯淡幾分,忽聽里面咳嗽了一聲,心有所感的她想起,方才那人并未明確拒絕,又變得笑眼盈盈。

她左右打量一番,見無人關注,款步向著里間走去。

西廂房之中,一燈如豆,霧氣繚繞,借著燭火,她向著那少年摸索而去,剛行至浴桶旁,不由驚呼一聲:“爺?”

隨著入畫扶著少年的肩膀站起身,白如梨蕊的肌膚之上,顆顆水珠順著瓊鼻、玉頸,流入無底深淵之中。

嗯,好一個出水芙蓉。

“爺,你怎么這樣?”隨著入畫反應過來,芳心羞不自抑,扉顏膩理的臉蛋兒泛出紅暈,一直延伸到晶瑩剔透的耳珠,還有雪白的頸部。

入畫還想說什么,忽地暗影襲來,美目看著那近在咫尺的俊臉,芳心一顫,緩緩閉上眼睫。

“爺?”感知到什么的入畫怔了下,彎彎繡眉之下雙眸微開,看清自己的處境之后,不由羞得眼睫微顫。

爺怎么這樣,跟小孩子一樣,她又沒有……

愈發覺得古怪的入畫眉眼如絲,只感覺渾身的力氣,被一絲絲的抽離,全靠少年扶著,才勉強站穩。

廂房之中,隨著浴桶中的熱氣不斷在半空中凝結,不大會兒,整個廂房就變得霧氣重重,能見度低到了極點,就連周遭的燭火也幾不可見。

未幾,入畫貝齒咬著瑩潤的唇瓣:“爺……這樣……行嗎?你不會……難受?”

張硯一邊伸手向前堆著雪人,一邊湊到麗人的耳畔,道:“先這樣吧,等我跟你小姐說一聲,再做其他的。”

入畫感受著耳畔的熱氣,應了一聲,聲若蚊蠅,忽又聽身后之人嘰里咕嚕說了幾句,芳心一顫。

她什么感覺?呀……爺是壞人。

未幾,入畫徹底癱軟下來,張硯摟著她走出浴桶,擦了擦身子,公主抱著走出此間。

入畫如飲美酒,一直暈暈乎乎的,直到自己被放到床上,才悠悠回神,透過雕花木槅,瞥見撫琴眉梢眼角之間的戲謔,才一個激靈,徹底清醒。

赫然發現自己正躺在張硯的床上。

“入畫,我有點冷,你今晚幫我暖暖床。”

“嗯。”俏麗的臉蛋瞬間紅艷欲滴,聲音漸漸弱不可聞。

已是子夜時分,正是萬籟俱寂之時,天空只有幾顆稀稀疏疏的星星,門牌樓之下,隱著“裕王府”三個字的燈籠隨風搖曳不定,忽地似起了一陣狂風,綁在燈籠上的掛繩瞬間緊緊繃住,幾欲斷裂。

下一瞬,裕王府大門前出現了一道黑衣、木訥的身影,正是沈懋。

門前左右兩個守衛面色不變,他們早已知今夜會有人上門拜訪。

不過一個呼吸時間,等候多時的柳傳聲走了出來,沖著沈懋道:“沈兄,跟我來,王爺已經等候多時了。”

二人一前一后,走向王府外書房。

書房之中,除了裕王之外,還有另外兩人,一人是陳生、一人是管家老林,都是裕王的心腹。

此二人臉色都有些興奮,對于他們這些武者,最重要的不是金錢,不是美人傾心,而是實力的提升,有實力,想要什么得不到?

因聽裕王方才說,有幫他們迅速提升實力的方法,是故激動萬分。

“沈懋怎么還沒來,是不是忘了。”來回踱步的陳生還是有些年輕,沒經歷過多少大事,沉不住氣。

老林相比就好上很多,激動過后,呼吸已經平復下來,道:“你急什么,王爺當面,就這般毛毛躁躁,成何體統。”

裕王也是道:“陳生,稍安勿躁。”

隨著裕王發話,陳生漸漸安靜下來。

陳生雖因性格的緣故時常毛毛躁躁,但卻也是裕王毫不疑問的心腹之人,一則聽話,二則忠誠。

陳生在裕王心里的地位,甚至還要略勝過半道加入王府的柳傳聲幾分。

說話間,柳傳聲、沈懋二人先后走進書房。

沈懋行禮道:“王爺。”

裕王應了一聲,就轉過身道:“你們都跟我來。”

說著,隨著他轉動八仙桌上的花瓶,前方的墻壁“轟隆”一聲洞開,露出深不見底的臺階,隨著新鮮空氣流入,墻壁兩側的燭臺上,從上到下亮起了火光。

“這……”陳生與柳傳聲都怔了下,明顯在此之前,不知裕王的這間外書房還別有洞天。

沈懋這個“外人”更不用說,只有老林尚且淡定。

裕王道:“你們隨我來。”

四人先后順階而下,漸漸深入,隱約能聽到某些可怖的嘶吼,陳生更是打了個冷戰,覺得下方似乎有某些危險涌動。

未幾,裕王帶著四人走入下方的一間密室,看著眼前的一幕,沈懋黑白分明的眼睛順面瞪得渾圓,怔了下,喃喃道:“王爺,這是?”

前方不遠處,不知用何種材質制成的鎖鏈上下晃動著,一個身形瘦削,卻充斥著莫名爆炸力量感的身影,被鎖鏈緊緊纏繞。

那暗黃的的眼珠,完全不是人類能有的眼球,眼前這個瘦長的身影,分明是個妖魔。

嗯,裕王說的好處,難道就是妖魔不成?這著實有些……

不過,裕王為何會在自家密室……

裕王并未解釋,反而問道:“如今你們可感覺身體有什么異常?”

老林怔了下,道:“王爺,我感覺體內的內力,似乎被禁錮住了,無法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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