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男歡女愛,豈能比得過氣吞山河的豪情?
- 洪武第一攻略:天子坐中堂!
- 難有低頭時
- 2088字
- 2025-05-19 00:01:00
翌日,晉王府內(nèi)。
朱棡前腳踏入王府,蘇淮安便是迎面趨步而來,一邊隨其前行,一邊稟報道:“三爺,今日卯時初刻,戶部差人送來了您今歲的俸祿。”
“竟這般早?”朱棡斜睨蘇淮安一眼,抬步踏入書房。
蘇淮安頷首稱是,續(xù)而道:“足足折騰了一整個卯時,才將俸祿全數(shù)搬進(jìn)府庫。”
朱棡懶怠翻動賬目,往主椅上一靠:“總數(shù)多少?”
蘇淮安翻開賬簿稟道:“回三爺,通算下來約五萬四千二百三十貫,這是按當(dāng)下市價折兌的銀錢,祿米則是送了三千石,余下均以錢幣抵付。”
聽完蘇淮安的報賬,朱棡眉宇間閃過一抹疑惑:“孤回來的路上算過,最多三萬貫,怎么可能有五萬多貫?”
說話間,朱棡便是從蘇淮安手中接過賬簿,翻閱了起來。
“錢二萬五千貫?”朱棡盯著這個數(shù)目,瞬間便是想明白了老朱的用意。
昨夜與朱樉徹夜長談后,朱棡并未前往朱元璋的內(nèi)帑,想來應(yīng)該是朱元璋送來的補(bǔ)償。
畢竟,這兩萬五千貫錢,原本就是朱元璋定下的俸祿。
思索過后,朱棡又是看向蘇淮安,輕聲開口:“今日,你跑一趟城西,挑一些機(jī)靈的人回來。”
“淮安明白。”蘇淮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朱棡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沉聲叮囑道:“朝廷安插進(jìn)王府的人,歷來各方勢力盤根錯節(jié),你須得格外當(dāng)心周旋。”
親王府的規(guī)制本就與尋常府宅不同,縱是朱棡暫居應(yīng)天府的臨時府邸,也須得一應(yīng)儀仗俱全——這是皇家威儀的彰顯。
府中之人,除了朱元璋安插的眼線以外,更不乏朝中文武安插的細(xì)作,利益糾葛錯綜復(fù)雜。
不過除卻這些,王府編制并未滿員,這是歷朝歷代默許的“留余之道。”
畢竟,若親王身邊全是朝廷指派的人,與傀儡又有何異?
蘇淮安嘴角微微揚(yáng)起,眼眸滿是自信:“三爺放心,淮安必不會讓三爺失望。”
見其胸有成竹的模樣,朱棡又道:“孤已與吏部尚書吳琳知會過,吏部任命最快今日便會下到王府。”
這話雖未點(diǎn)破,卻已道明關(guān)鍵,蘇淮安即將獲任正五品朝廷命官,正式成為晉王府長史。
聞聽此言,蘇淮安眼底驟然泛起激越之光,忙不迭躬身叩首:“微臣...謝三爺栽培之恩!”
朱棡不以為意地擺擺手:“差事辦妥后,去買一引鹽回來。”
“微臣遵命。”蘇淮安肅然作揖,旋即退出書房。
只是蘇淮安剛一拉開房門,便見已換上月白衣衫的馮文敏滿面怒容地疾步而來。
蘇淮安哪敢阻攔,忙側(cè)身避讓,正欲行禮,卻見馮文敏徑直跨進(jìn)書房。
“朱棡——”
那聲線凌厲如刃,驚得蘇淮安身形不由得一顫。
面對馮文敏的怒火,朱棡只隨手取過案頭書卷,慢條斯理地翻動:“怎么了?”
馮文敏單刀直入,開門見山:“你去跟陛下退婚,就說我配不上你。”
朱棡斜睨她一眼:“為何你不去?”
馮文敏向來心直口快,脫口便道:“我去便是抗旨,可你是陛下的兒子,陛下定會允準(zhǔn)。”
朱棡沒好氣地抬眼:“大姐,您還真是看得起孤,孤有這么大的面子,你都不用來孤這里鬧。”
“你以為孤想娶你?”
“別做你的白日夢了,孤昨日就鬧過了,沒什么用處。”
“陛下決定的事情,無人能更改,即便是皇子,也只能受著。”
言罷,朱棡又是不緊不慢的翻起書。
馮文敏聞言又是氣得跺腳,面上紅潮翻涌,不知是羞,還是惱?
朱棡卻是漫不經(jīng)心翻過一頁書,開口:“你是孤見過最奇的女子,即便換上裙裾釵環(huán),舉手投足仍無半分女兒家的柔婉。”
“要你管!”馮文敏狠狠瞪向朱棡。
朱棡仍目不轉(zhuǎn)睛盯著書卷,唇齒間卻吐出利刃般的話:“你日后是孤的王妃,若連基本儀禮都不通,丟的可不止是孤的顏面。”
“誰要做你的王妃!”馮文敏柳眉緊蹙,唇角一撇,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裙角。
見她這般情態(tài),朱棡終于放下書卷抬眸,目光沉沉落在馮文敏面上:“可事實(shí)便是如此,縱有千般不愿,也逃不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頓了頓,聲線微沉:“但看在你我自幼相識的情分上,孤可答應(yīng)你,婚后絕不碰你。”
“待前往太原就藩后,孤會對外宣稱你因病早逝,還你自由之身。”
“此后,你盡可天高海闊,不受這王妃虛名所縛。”
這便是朱棡籌謀已久的應(yīng)對之策。
既然朱元璋不肯松口退親,卻也沒說過“人不能死”吧?
假死也是死嘛!
只要做得天衣無縫,便無人能察覺。
可馮文敏卻是話鋒一轉(zhuǎn),看向朱棡:“你就這么看不上我?”
望向臉上升起一抹不服氣的馮文敏,朱棡的那點(diǎn)耐心,也是瞬間散盡,并且開口:“大姐,你有毛病?”
“陛下不同意退親,這就是最好的辦法。”
“現(xiàn)在又是孤看不上你?”
“最吃虧的是孤,好吧!”
朱棡有時實(shí)在想不明白,這些女子整日里究竟在琢磨些什么?
真當(dāng)這世道離了她們便轉(zhuǎn)不動了?
還就這么看不上她?
省省吧!
什么兒女情長、家長里短,朱棡壓根從未往心里去。
這天下最不缺的便是女子,縱是馮文敏這般姿容出眾的絕色,于朱棡而言,憑手中權(quán)勢要多少便能得多少。
但在朱棡的欲望里,情欲從來排不上前列。
他所求的,是比男歡女愛更熾烈的野心——是氣吞山河的豪情,是建不朽霸業(yè)的野望,是讓這萬里山河都在腳下臣服的磅礴之志。
不過,提起這個,朱棡便是直接起身,這讓剛組織好語言的馮文敏,瞬間嚇了一跳。
“你去哪兒?”馮文敏望著往門外走的朱棡。
朱棡頭也不回地拋下一句:“開平王陵。”
手握詞條系統(tǒng),還有掠奪詞條的功能,這不去一趟常遇春的開平王陵?
若能從這位大明開國名將的陵寢中掠奪到將帥詞條,必能為朱棡的登天局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這也是朱棡快速積累底蘊(yùn)的辦法,依靠詞條,走出一條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王者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