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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不知道你懷孩子了

“朱家的小鬼,你想做甚!”

幾乎是瞬間,從一旁的草叢中就竄出來一個人。

朱重六趁著張田主的注意力都被重八吸引,瘦弱的身子竟爆發出本不屬于他的力量,三步并作兩步踏上馬鐙,眼看就要把張田主拽下來。

兩匹馬頓時受驚,不安分的仰起馬首。

張田主一只手死死拽著馬鞭,另一只手伸到背后掏出刀迎著朱重六就是一刀。

“給老子死!”

眼看這一刀就要劈到朱重六的面門上,薛勇的反應也很快,他不知從哪掏出弓來,瞄不準張田主,還瞄不準那兩匹馬嗎?

干他丫的!

一箭出弓。

果然,就和薛勇預料的一樣,這游戲的物理引擎做的十分真實,明明他瞄準的是馬的眼睛,可最后落點卻是馬背。

一箭入肉,馬開始劇烈掙扎,張田主坐不住,一刀劈歪,重心不穩竟是墜到地上。

張田主和朱重六扭打在一起,所謂招數在這種情況下已經全然失去了作用,兩個人抱在一起翻滾,同時用盡全身最大的力氣去攻擊對方的面部,用手肘去鎖對方的喉嚨。

張田主的肘擊打裂了朱重六的眼角,朱重六的指甲也幾乎撕開了張田主的喉管。

這是最原始的搏斗,跟野獸的撕咬也沒什么區別,誰都不介意連牙齒也一塊用上。

薛勇也沒在旁邊看戲,他本來想著偷偷翻墻進來在睡夢中結果了張田主,沒想到爬到一半才發現這家伙竟然自己駕著馬車跑了。

薛勇一個踉蹌從墻上跳了下來,他的腳步掄的飛快,一股腦的沖到了張田主面前。

張田主見朱重八離得越來越近,他不知身上從哪冒出的力氣,猛地一口咬在了朱重六的喉管上。

向后一扯。

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只見朱重六的瞳孔光芒頓時消散,嘴里咕噥的想要說話卻說不出話,只有鮮血不斷地噴在張田主的臉上。

沖到近處的薛勇先是一愣,按理說他對朱重六應該沒什么感情,但超算在他進入游戲的過程中就把朱重八的全部記憶植入了他的腦子。

換句話說他現在既是薛勇,也是朱重八。

當他回過神來,自己朝夕相處的兄弟已經慘死,臉上的表情瞬間因憤怒而扭曲。

“老子要活剝了你!”

話音落下,薛勇雙手死死掐住了張田主的脖子,他的眼眶暴突,眼球因窒息越來越向外突出。

剛剛經歷了那么一場戰斗,張田主現在哪還有什么力氣反抗,胳膊不甘地抬了起來,無力地指了指他身后的馬車。

似乎是愿意用錢買命的意思。

但薛勇此時已經殺紅了眼,新仇舊恨交織在一起,一心只管把張田主弄死。

僅僅半分鐘,張田主就無力的合上了雙眼。

直到生命的最后時刻,他也沒想明白朱家的兩兄弟為何會對他痛下死手。

薛勇幾乎快把張田主的脖子扭斷,這才松開手甩了下手。

看著張田主暴突的眼眶,一時間竟有點犯惡心。

他以前玩的無雙爽游都是一刀999,雖然殺了很多人但顯得也沒那么真實。

像這樣實打實的掐死一個人竟然還是第一次。

雖然心里慌得一批,但想到這是游戲,還是硬著頭皮踢了張田主一腳看他死透沒。

“媽的,這游戲也太特么真實了。”

真實的讓人有點接受不了。

確認張田主死透,薛勇瞄了一眼早就涼涼的朱重六,心里一陣翻滾,當即把他扛到馬背上,準備跟五四他們埋在一起。

至于張田主的尸首,薛勇想了下覺得沒有處理的必要。

玩游戲殺了人誰會處理敵人的尸體啊?

回到家里,一家三口還整整齊齊的躺在板板上,加上朱重六,現在他們朱家就只剩下朱重八一個人了。

做了張田主,不是任務,沒有獎勵,只是薛勇單純的想要這么做,畢竟他融合了朱重八的記憶,看著家里人的尸身沒來由的心里一酸。

現在地雖然有了,但是衣裳呢?棺槨呢?

現在拿著馬車里的錢帛去城里找木匠打幾副只恐生變,薛勇想了想,還是沒辦法,只好將就把幾件破衣裳包裹了。

運上馬車一路趕到墳地草葬,還未動手挖坑,好好的天突然風雨交加,雷轟電閃,整個天像塌下來似的。

薛勇徒手一下又一下挖著坑,把朱家四口埋在一起,再把土填滿,撒上一把草種。

來年這里的草就會長得又高又壯。

做完這一切,薛勇才躲到樹下避雨,看著天邊被烏云遮擋的陽光,肉眼可見的雨滴在眼前墜落......每一幀都是藝術,每一幀都是經費的燃燒!

“殺了張田主,接下來該干嘛呢?”

薛勇看著遠處發呆。

《文明》這游戲,跟他以前玩過的所有游戲都不一樣。

沒有面板、沒有個人信息、沒有紅藍條、連任務系統都沒有!

換句話說,他現在是完全自由的!

他可以拿著張田主一輩子的積攢去濠州城當一輩子的大戶,也能開倉散糧把這些分給當地的佃戶,說不準這些人會擁護他為新主,還可以繼續種田,燒一把草木灰翻進土里,等冬天過去,來年開春就是一片沃土。

人物的走向,全憑自己的一念之間。

薛勇越想,越激動的渾身顫抖。

這不就是他以前夢寐以求的第二人生嗎?

“做這游戲的人,簡直是個天才!”

“噠噠噠。”

薛勇還在感慨,身后突然傳來了馬蹄聲。

他趕忙轉過身。

一道驚訝的聲音響了起來:“重八?”

薛勇這時才看到是一個中年婦女,穿著得體,正在馬背上正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

薛勇蹙起了眉頭,過了一遍腦子里的記憶才想起來。

這中年女人不正是張田主的發妻,不知名諱,只知道對方姓呂。

呂夫人對朱家不薄,以前朱五四交不上糧的時候,張田主作勢要打,還是呂夫人攔住了他。

這些年在呂夫人的關照下,朱家一家五口人才能勉強過日。

是個好人...只是......

她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重八?說起來你父親五四病去的時候,咱也沒過問兩嘴,老人家現在安頓好了嗎?”

呂夫人見薛勇只盯著自己不說話,又問了一嘴。

離的近了,她才看見不遠處的馬車。

她突然愣住了。

那不正是自己家的馬車嗎?

薛勇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但他沒有貿然行動,如果現在驚了呂夫人,馬車追不上單馬,等她到了城里報官自己就完了。

她出現在這里沒有一上來就興師問罪,說明她極有可能還不知道張田主已死的事。

“那馬車...那畜生在里面嗎?”

呂夫人冷若冰霜的臉上眼睛死死地盯著馬車。

她是在三更的時候被李初五叫醒的,剛起來還以為這死鬼又要,卻沒想到他慌張的說紅巾軍快到了,張田主卻不打算帶自己一塊走,讓自己先走。

呂夫人起初不信,但從側房偷看到張田主已經在收拾財帛卻沒有通知自己時。

眼眶緩緩地濕潤了。

恨不得立馬持刀沖進去捅死這個負心漢。

薛勇當然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裝模作樣地說道:“大人就在里面。”

“李初五呢?怎么沒見他騎馬?”

呂夫人臉上的疑惑更甚,當即就下了馬亦步亦趨地走了過去。

薛勇趕緊跟在了她身后,原本薛勇還想著找個什么由頭讓她下馬,沒成想她自己竟然乖乖下來了。

走到馬車旁的呂夫人停住了腳步,而后回過頭,冷冷的看著薛勇:“不對,他不在里面!”

沉默。

良久的沉默。

時間就像是被定格了一般,兩個人都沒有動,安靜的仿佛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撲......”

“你...為什么?”

話沒說完,呂夫人白色的素衣正中心已經多了一大攤血跡,朝著四周蔓延擴散。

呂夫人緩緩跪倒在薛勇面前,而薛勇站著,看著地上緩緩蔓延的血跡發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輕輕的說道。

“對不起。”

“我不知道你懷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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