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丁半
- 龍族:不愿屠龍的我只想著退學
- 飔扶搖
- 2524字
- 2025-06-16 23:57:00
通常來講,每一家賭場都會有限紅,限紅標準的核心是“風險與收益的平衡”——既保證賭場長期盈利,又符合監管要求,同時也可以滿足不同玩家的投注需求。只有非法賭場往往無明確的限紅規則,因為基本上每一家非法賭場都有收回賭客們賭資的渠道。
楊淵和芬格爾所處的這家賭場正是一家非法賭場。這里沒有任何的限紅規則,理論上來講他們甚至可以在這里面一夜贏下整個日本。前提是這家賭場真的會賠付賭資。
“先...先生,我只是個普通人,能不能...放過我。”女荷官已經快要承受不住壓力崩潰了,這一次她再也演不出那種反差的感覺了,有的只有深深的麻木與絕望。
她再也不敢嘲笑這個看起來有些年輕的男孩了,短短的半小時,從她手里所流出的金錢就已是一個天文數字。
空氣中甚至彌漫著一股不雅的味道,但是沒有人指責,因為每個人都深深地理解眼前的荷官承受了怎樣巨大的壓力。
一般來講,像“猜丁半”這種純粹靠運氣的小游戲很難掙到大錢。在這里頂多只是作為氛圍組的而存在,真正日進斗金的是一些類似于撲克之類的玩法。
而此刻,從荷官手里流走了多少日元已經算不清了,人們只知道眼前的男孩開了25次獎,全中。
作弊嗎?未免太荒誕了一些,如果是機器,他們可以指責這個男孩是一個精湛的黑客,入侵了電腦系統。如果是撲克牌,他們可以推論這個男孩是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數學天才,通過數學計算出了每一場概率,譬如愛德華索普。
但是這種純粹靠運氣的游戲他們該如何指責作弊?即使是與荷官串通也未免有些太過于荒誕了吧,有哪一個荷官會認為在給賭場輸了如此多錢之后還能安然而退?
而且這個荷官本身就已經作弊了,作為搖骰子的荷官通常都會掌握一些技巧。在第十次開始,她一口氣連搖了八次“丁”,打算以這種心理博弈來讓楊淵輸個底朝天,但是每一次楊淵都逆反了心理,把她的小手段擊得粉碎,而在第九次之后,又靈敏地轉換回來,就像是索命的惡鬼,即使她跑在那條道路上都沒有用處。
賭場內的喧嘩聲已經消失了,人們紛紛水泄不通地圍在周圍。就連芬格爾也擠在一旁觀看,以指數爆發的金錢根本不是他能追趕的,不過是裸奔而已,反正他以前又不是沒有裸奔過。
楊淵伸出手指了指,示意這一次下在“丁”的區域,籌碼已經沒有作用了,因為沒有任何一個賭場可以兌換出如此多的籌碼。
這家賭場的籌碼以一萬、十萬、一百萬與一千萬日元分為了四個檔次,但是在經過25次的翻倍之后,即使是使用1000萬日元一枚的籌碼,所兌換的數量也達到了驚人的3萬多個。早在幾輪之前,楊淵就已經不在兌換籌碼,而是單純的以手指來確定自己壓住的位置,每一次都是All in。
隨著骰蠱拿開,周圍人發出了一陣驚呼聲,這個男孩又壓中了,短短的半個小時,他便從最開始的1萬日元硬到了現在驚人的6700億日元。
6700億日元相當于什么?這筆錢足以瞬間重塑一個行業的版圖,吞噬無數中小企業的生命線。它沉重如富士山堆積的硬幣之海,冰冷如深空彼端的天文數字,僅僅是其存在本身便能壓得人喘不過氣。這已經不是金錢了,這是一股足以撕裂現實、主宰命運的力量。
荷官終于撐不住了,她癱軟在桌子上,飽滿的胸部呼之欲出。在場的沒有任何一個人欣賞,反而紛紛地起哄叫囂,讓她繼續再次開盤
“真的做不到了,真的做不到了,原諒我,原諒我。”美女荷官泣不成聲地說道,她無法想象接下來會遭受怎樣的懲罰。
人群開始將目光投向了其他的荷官,并大聲呼喝她們繼續前來主持賭局。他們與楊淵并不相熟。但此刻每一個人都想見證那個奇跡的發生。正如那個男孩所說的那樣,連中28次的奇跡。
連續猜中二十八次丁半,這概率之低,足以讓被隕石砸中頭獎彩票的幸運兒顯得平庸。它是浩瀚星海中兩粒塵埃精準相撞,是十萬只猴子在鍵盤上敲出整部人類文明史,是時間盡頭所有可能宇宙里最不可能的回響。任何試圖計算其幾率的行為,都如同用沙粒丈量深淵。那數字本身已是神跡的殘骸。當最后一粒骰子落定,見證者眼中倒映的不是勝利,而是概率法則被碾碎成塵的荒誕奇觀。
被目光掃視到的荷官們紛紛落荒而逃,這樣的賭局根本不是她們所能參與進去的。
“還差兩次,這家賭場這么玩不起嗎?”楊淵無視了癱軟在一旁的荷官開口道。
人群沉默地笑了,世界上沒有哪一家賭場可以承受如此巨大的支出,也沒有哪一家賭場會如此玩得起。
如果真讓這個男孩以1萬日元的本金連贏28次,那么最后他會贏到約2.68萬億日元的巨款,即使是全日本的賭場加起來也無法支付如此龐大的賭資。
不過人們并不在乎這些,他們只是想要看到這個奇跡的發生,就像是看到天下第一的劍客在此出劍一樣。他們像狼一樣摟抓著女荷官,想讓她們前來主持這一場賭局。
也正是此時,一朵紅色的曼陀羅在楊淵身邊悄然盛放。
溫軟的女人笑靨如花:“可以讓我來主持賭局嗎?我是這里的經理櫻井小暮,您叫我小暮就可以了。”
楊淵抬手示意。
櫻井小暮拍了拍手,兩名黑衣人將已經癱軟的女荷官抬了下去,她走到賭桌的前面,手中拿起了那一個雕繪著青鬼與赤鬼的骰蠱。
她溫婉一笑,指尖輕扣那繪著青鬼赤鬼的骰盅。倏然,手腕一抖,骰盅如活物般騰空旋起!鬼面圖騰在疾旋中模糊成妖異的流光,轉瞬間竟如群鬼舞蹈。
偌大的賭場中落針可聞,櫻井小暮所搖的骰蠱居然沒有任何聲音!
人們冷靜下來,憐憫地看向楊淵,這也是他們沒有跟著這個男孩下注的原因。這家賭場有著很深的黑道背景,按照常理來講早就該有人出面阻止這個少年了,現在才出來的話想必這個少年今晚應該是無法活著走出這家賭場了。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乖乖地把之前所贏的錢吐出來,起碼還有回旋的余地。
楊淵面無表情地指了指“半”的區域,櫻井小暮無奈地笑了笑,打開了骰蠱,赫然是“半”。
賭場中再次爆發出了難以置信的聲音,連續27次,全中。
“客人的賭技還真是高明,小暮佩服。”櫻井小暮起身,在她身后,圍攏過來的黑衣人們已經盡數抽出了槍械,槍口低垂在地上,肅殺的氣息充斥滿了賭桌周圍。
不少賭客已經意識到情況的變化,不少人悄然之間已經向大門涌去了,顯然這是某位江湖大俠來砸場子的。他們作為NPC當然是跑的越遠越好。
“還差最后一次,不打算陪我玩完嗎?”楊淵無視了十幾條槍械,只要他想,這些槍械一瞬之間就可以變成廢鐵。
燈光暗淡,清脆而又空靈的聲音傳來,震得令人頭骨發麻。不遠處,老人帶著蒼白而又凄慘的面具從樓上走下,
“最后一場,讓我來如何?”他開口,臉上的面具令人不寒而栗。
楊淵抬手,眼中古井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