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神射解圍,老將出馬
- 大明:我,朱允熥,開局復(fù)活祖母
- 相遇依舊
- 8034字
- 2025-06-29 17:14:43
朱允熥目視前方:“現(xiàn)在的形勢十分危急,如果沒什么意外的話,可能明天朱柏的水師就要登陸來攻真定城了。”
“啊?”李芳英一聽嚇得渾身發(fā)抖,六神無主,“這么快?這可怎么辦呢?我不想在這里待著了,我要返回京師。”
朱允熥聽了,也很無語。
紅玉對李芳英說:“你在說些什么呢?你不要忘了你現(xiàn)在的身份是一名將軍,難道你要臨陣脫逃嗎?
那可是殺頭之罪呀!
丟失城池也是死罪。”
“這——。”李芳英的臉色蒼白,額頭上的汗冒了下來。
李增枝也是神色慌亂:“我聽說荊州水師的火器十分厲害,他們兵馬眾多,
而我們城中只有1萬來人,如果我們和荊州的水師血拼的話,恐怕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朱允熥問道:“李將軍,你說這話什么意思?
你是想把真定城獻出去嗎?”
“我也不想這么做,但是,我們殊死抵抗,恐怕也沒有用啊。”
朱允熥心想朝廷任用這樣的人守城,如何能守得住?
敵人還沒有來呢,他們自己先嚇破膽了。
朱允熥端起酒杯,喝下了一杯酒:“二位將軍,如今李景隆正在圍攻北平,郭英在鄭村壩與朱棣相對峙,勝負未分,
你們就好像天平的兩邊的砝碼,
如果你們能保住真定的話,那么,你哥和郭英還有自己的大本營,可進可退。
如果你們把真定給丟了,那他們可就是孤魂野鬼了。
這樣吧,你們倆振作起來,我、徐輝祖以及王佐率兵支援你們。”
李增枝神情稍緩,問道:“吳王,你帶來了多少人馬?”
“我們加在一起的話,大概有1萬來人。”
李增枝心想1萬人馬也不多,不過,總比沒有強點兒。
朱允熥又問:“你們有沒有寫信給你大哥?讓他率兵來支援你們?”
“寫了呀。”
“你大哥怎么說?”
“他說他圍攻北平兵力還不夠,哪有兵力給我們?”
“什么?你大哥手下不是有將近50萬的兵力嗎?還嫌少?”
朱允熥聽說李景隆帶去了將近王十萬的兵力圍攻北平,仍然嫌少,也真是無語啊。
李增枝把一杯酒喝下了,嘆息了一聲:“我也是這么說的,但是,我哥說了,北平的城防太過堅固,而且,姚廣孝和朱高熾詭計多端,非常難對付。”
朱允熥神情憂慮:“你大哥如果長時間打不下擺平的話,糧草運輸也是問題。
軍中無糧,如何能戰(zhàn)?
其二,時間一長,朱棣得知消息,肯定會率兵支援北平的,到那時,內(nèi)外夾擊,你哥可就危險了。”
李增枝兩手一攤:“我知道這事兒,可是能有什么辦法呢?
我們現(xiàn)在自顧不暇,哪能再抽調(diào)兵力去支援他呢?”
紅玉說話也不客氣:“你哥50萬的兵馬打不下北平1萬軍隊,也真夠飯桶的。”
李增枝和李芳英聽紅玉這么一說,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李增枝的一雙眼睛自從進了門之后,始終就沒有離開過紅玉。
他發(fā)現(xiàn)這女人長得太過妖媚,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騷勁兒,想必床上功夫也是一流的。
最后,朱允熥說:“荊州水師雖然厲害,但是,也并非不可戰(zhàn)勝。
只要我們兵力配備得當,團結(jié)一心,我想打敗他們也不是沒有可能。”
果然,第二天,朱柏指揮荊州水師向王佐的軍隊發(fā)起了猛攻。
王佐只剩下2000人馬,如何能抵擋得住?
只好節(jié)節(jié)敗退。
朱柏率領(lǐng)荊州水師棄舟登岸,猛攻真定城。
李增枝和李芳英也是嚇麻爪了。
他們一邊命令手下的軍士奮力抵抗,一邊命人寫投降書。
李增枝打算,如果抵擋不住就獻城投降。
否則,到時候來不及寫投降書啊。
眼看真定城要被朱柏的軍隊攻陷了,朱允熥和徐輝祖率領(lǐng)7000生力軍從背后殺了過來。
朱柏也聽說朱允熥和徐輝祖的厲害。
朱允熥看見了朱柏,在馬背上一躬:“十二叔,你還好嗎?”
朱柏勒住了戰(zhàn)馬的韁繩:“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允熥啊。”
“十二叔,你是朝廷的藩王,朱棣現(xiàn)在造反,是朝廷的反派,你當幫著朝廷對抗朱棣呀,你怎么能為虎作倀,助紂為虐呢?”朱允熥騎在馬背上,神色凜然。
朱柏身穿一身道服,他的服裝與眾不同,而且,他自號紫虛子。
“允熥啊,我并非要對抗朝廷,而是要幫著朝廷清君側(cè),在皇上的身邊有兩個小人,那便是齊太和黃子澄,這二人唯恐天下不亂。
如果沒有他們在皇上的面前搬弄是非的話,我想朱允炆也不會削藩削得這么急呀。
其實,朝廷真正的禍患不在于各路藩王,而在于北邊的北元和東南沿海的海盜啊。
齊泰和黃子澄主次不分,認為現(xiàn)在最主要的矛盾是藩王,尾大不掉。
他們終日在朱允炆的面前鼓吹藩王危險,必須要削,先是削了你的藩,又削了周王的藩。
按理說,你也是受害者,你應(yīng)該和我們站在一條戰(zhàn)線上才對呀,你怎么站到朝廷那邊去了呢?”
朱允熥正了正衣襟,朗聲說道:“十二叔,你說錯了,我并非為朝廷而戰(zhàn),我是為了天下的百姓,
我希望能為百姓減少一些痛苦,他們受的災(zāi)難已經(jīng)夠多的了。
至于我個人的榮辱,那都是次要的。
反正我已經(jīng)死了好幾回了,這些,我都已經(jīng)看得淡了。”
朱柏微微點頭,然后長嘆了一聲:“雖然我悟道已經(jīng)多年了,但是,還沒有達到你這種境界呀。”
此時,朱允熥提高了嗓音:“十二叔,你腹背受敵,已經(jīng)非常危險了,還不下馬投降,等待何時?”
朱柏仰天笑道:“你是我的晚輩,我怎么可能向你投降呢?
何況我們的軍隊在數(shù)量上比你們還要多出很多,勝負恐怕很難預(yù)料。”
朱允熥,一聽,十分惱火。
他從肩頭上取下弓箭,然后,“嗖”的一聲射了過去。
朱柏沒想到朱允熥的那一箭來得那么急。
他想躲避,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聽“砰”的一聲響,那一箭正射中了朱柏的盔纓。
朱柏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趕緊下令:“撤退!快!”
軍令如山,隨著朱柏的一聲令下,荊州的水師跟著他都退了下去。
徐輝祖率兵隨后掩殺,殺死了一兩千人,又抓獲了5000名俘虜。
李增枝把投降書都寫好了,正準備來投降,沒想到朱允熥真的把朱柏給打退了。
他們兄弟倆十分高興。
李增枝和李芳英得意揚揚。
朱允熥看了看他們倆,心想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的話,恐怕你們兄弟倆早已經(jīng)著了紅玉的道,那紅玉在酒里下毒的手法十分高明,你們倆又如何能發(fā)現(xiàn)呢?
說不定,此時,已經(jīng)做了人家的俘虜。
李增枝握住了朱允熥的手:“吳王,這一次多虧了你呀。
如果不是你及時趕到的話,后果難以預(yù)料呀。”
朱允熥謙虛地說道:“這也沒啥!
咱們這次能夠僥幸取勝,那是眾將士用命的結(jié)果,雖然朱柏退去了,不代表朱棣不會再來,你們兄弟可得把城池守住了。”
此時,王佐過來了,
他的一雙虎目瞪著李增枝和李芳英兄弟,問道:“我們在與荊州水師血拼的時候,眼看就要全軍覆沒了,給你們送來了求援信,你們收到了沒有?”
李芳英一聽這話,心想麻煩了,這是來找自己的茬呀,他閃到了一邊。
李增枝硬著頭皮說:“王將軍,并非我不想去幫你的忙,實在是抽不出多余的兵力呀。”
“沒有兵力?”誰知王佐噌的一聲把刀拔了出來,怒道,“如果你們愿意抽掉一半的兵力去支援咱們的話,我手下的那些將士也不會死得那么慘,1萬兄弟,死了8000多呀,可憐我那些好兄弟呀。”
王佐說到這里,痛哭流涕,直哭得眼中帶血,恨不得一刀把李增枝和李芳英兄弟倆給劈了。
朱允熥趕緊勸說:“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你難過,咱們大家心里都很難過,從現(xiàn)在起,你們一定要同心協(xié)力,一方有難,另一方必須要義無反顧地支援。
切不可生作壁上觀的心。”
徐輝祖也過來勸說,王佐的心情才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李增枝和李芳英兄弟倆,額頭上也冒了汗,此時,有軍士來稟報說:“紅玉姑娘不見了。”
“什么?”李增枝就問,“她到哪里去了?”
“不清楚,但是,她把將軍府里的金銀財寶都帶走了。”
“啊?這女人可真夠狠的!”
原來,李景隆在臨走之時,把小金庫的鑰匙交給了紅玉,那里可有不少錢,少說也有十幾萬兩銀子,都是李景隆搜刮過來的財寶。
沒想到紅玉趁亂套了馬車,把那些金銀全部帶走了。
李增枝想了想,道:“難道他是奸細?”
朱允熥也沒想到紅玉溜得這么快,道:“青樓的女子怎么可以輕易地相信呢?
他們來來去去,忙忙碌碌,只為錢。
難道說她對你哥有真感情嗎?
她在鶴鳴樓之時,一年下來要認識多少達官貴人?”
李增枝聽了,把腳一跺,罵道:“那娘們兒下次再讓我遇到他,我非宰了他不可!”
朱允熥心想就算你下次遇到她,恐怕你還會著了人家的道。
朱允熥的目光注視著大家:“你們在此鎮(zhèn)守真定,我率軍去支援老將軍郭英。”
徐輝祖站起身來,說:“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必!皇上有旨,李景隆為真定主將,你是真定副將,你是有責(zé)任鎮(zhèn)守真定的。
你就留下來在這里守真定吧。”
徐輝祖暗自苦笑了一聲,心中暗想雖然我是真定的副將,但是李增枝和李芳英是李景隆的弟弟,他們兄弟倆能聽我的嗎?
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
他見朱允熥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也不便強求。
夜里三更。
朱允熥的軍營。
朱允熥的眼睛熬得通紅。
此時的他睜大一雙眼睛正盯著沙盤。
他正在思考著該從何處進兵支援支援郭英。
忽然,他感覺到有一雙溫柔的手從背后攔腰抱住了他。
那女子把她那飽滿的雙峰貼在了朱允熥的背上。
朱允熥的心里也是一陣悸動啊。
朱允熥轉(zhuǎn)過臉來,原來是趙靈兒。
只聽趙靈兒喃喃地說道:“你這一次又解了真定之圍,打跑了朱柏,我覺得這就可以了,你又何必去支援郭英呢?
皇上又沒下旨讓你去增援,咱們收兵回蘇州,難道不很好嗎?
海盜還在圍攻揚州,隨時,都有可能來攻擊咱們的大本營啊。”
朱允熥輕輕地把她推開了,緩緩道:“靈兒,雖然皇上沒有給咱們下旨,但是,李景隆把主力全部調(diào)走了,去圍攻北平了。
郭英只有1萬兵力,而朱棣卻有20萬大軍,他如何能是朱棣的對手呢?
郭英的身體又不好,隨軍背著一個藥罐子,難道說老將軍到了這個地步,咱們要眼睜睜地看著他敗亡嗎?”
聽了朱允熥的話,趙靈兒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往往事與愿違呀,現(xiàn)在很多人都認為你在幫著朝廷打仗,
那些藩王,恐怕大多對你有意見。”
“我并非為朝廷而戰(zhàn),我在努力為百姓造福,希望天下的百姓能夠少受災(zāi)難。
因此,誰最新發(fā)起戰(zhàn)爭,誰給百姓的生活帶來災(zāi)難,咱們就去打誰。”
趙靈兒的一雙美眸看向了朱允熥:“人們常說,人到哪一步說哪一步話,
如今,咱們好不容易有了一萬騎兵,你有了立足的資本,
我覺得你還不如自立門戶,獨霸一方。”
“自立門戶?”
趙靈兒來到地圖前,用手在地圖上比畫著:“咱們現(xiàn)在占據(jù)了蘇州,可以把徐州、杭州、濟南這一帶全部占過來,咱們逐步擴大地盤。
就好像類似于戰(zhàn)國時期的齊國,瀕臨大海。
咱們趁著朱允炆和朱棣正在血拼之時,咱們一鼓作氣擴大地盤,攻占城池。
等到他們兩敗俱傷之時,我想那時你已經(jīng)有了十萬左右的兵力,咱們就可以和朱允炆,朱棣三分天下,有何不可?
你何必要替朱允炆去賣命呢?
此乃天賜良機!
我想你有外祖父、常升和常生兄弟,他們幫助你,將來必定會有一番作為。
我再讓我爹散盡家財,暗中募兵,訓(xùn)練軍士,將來再給你湊個一兩萬人馬,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
等你攢足了力量,占據(jù)東邊廣袤的土地,等天下有變,你可以先奪取京師,做皇帝,將來再把朱棣給滅了,這大明的江山就是你的了。”
朱允熥瞪大了眼睛看著趙靈兒。
他真是難以想象趙靈兒竟然有此等的謀略。
這讓朱允熥想起了兩件事。
當初,劉邦任命韓信為大將軍,讓他去攻打天下。
韓信背水一戰(zhàn),滅了趙,撲滅了燕國,后來又攻占了齊地,擁兵30萬。
當時,他手下的謀士蒯徹就曾經(jīng)勸他自立門戶,不要再跟著劉邦干了。
蒯徹指出,如果你再跟著劉邦干下去的話,將來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
韓信是一個重感情的人,是軍事上的天才,卻說在我危難之時,漢王給了我衣服穿,給我食物吃,把我從一名小兵提拔為大將軍,我怎么能做出對不起他的事呢?
韓信覺得自己沒有犯下什么過錯,劉邦應(yīng)該不會拿他開刀的,所以,他拒絕了蒯徹的建議,沒有自立門戶,而是一心一意地跟著劉邦。
蒯徹苦口婆心地對他說,你和劉邦的關(guān)系比不了文種和越王勾踐之間的關(guān)系,
如果越王勾踐沒有文種替他出謀劃策的話,越國也不可能復(fù)興,越王勾踐也殺不了吳王夫差,報不了仇,
可是,即使如此,等到勾踐稱霸以后,卻刺死了文種,
白起為秦國立下了汗馬功勞,白起的外號是“人屠”,僅長平一戰(zhàn),他就坑殺了趙軍45萬人馬,他在整個戰(zhàn)國時期,殺死了100萬左右后敵人,使得秦國逐漸強大了起來。
可是,后來,只因為一點很小的過錯,秦昭襄王一怒之下,刺了他一柄劍,逼他自殺,這些都是前車之鑒吶。
蒯徹又對韓信說,你的功勞太大了,劉邦已經(jīng)沒法再封賞你了,只能把你殺了。
韓信終究沒聽蒯徹的話,繼續(xù)跟著劉邦干,最后,卻死在了未央宮。
結(jié)果表明,蒯徹的建議是完全正確的。
三國時期,諸葛亮在未出山之前,躬耕于南陽,劉備三顧茅廬,兩個人在草堂之中有一番談話。
諸葛亮為劉備規(guī)劃了他的發(fā)展方向和具體的實施步驟,大致的意思是取荊州為立足之本,然后,西進入蜀,占據(jù)益州,漢中一帶,待天下有變,可以從荊州和宛洛兩路出兵,爭奪天下。
趙靈兒的這一番話,和諸葛亮的隆中對有異曲同工之妙呀。
誰知朱允熥卻搖了搖頭:“靈兒,你說錯了。”
我剛剛已經(jīng)說了:“我并非為自己而戰(zhàn),我為天下的百姓而戰(zhàn)啊,
現(xiàn)在朱棣和朱允炆已經(jīng)打了起來,百姓已經(jīng)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如果我們再自立門戶,另立山頭的話,到時候,三方殺來殺去,那天下的百姓豈不是更加遭殃嗎?”
趙靈兒卻不以為然:“你不自立門戶,就代表沒有別人自立門戶了嗎?
比如說,朱柏占據(jù)荊州,麾下水師數(shù)萬。
如果他想自立門戶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還有秦王、晉王等等,他們的實力都很強悍呀。”
最終,朱允熥仍然不同意自立門戶。
他對趙靈兒說:“此去鄭村壩,風(fēng)險挺大,你就別跟著去了。
你和常森一起返回蘇州去吧。
我和常升趕赴鄭村壩。”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趙靈兒撅起嘴巴說道。
“不行,你去了,我不放心。一旦打起來,根本就照顧不上你呀。”朱允熥神情憂慮。
“我不要你照顧,說不定,我去了,還能幫上你們的忙呢。
我還懂點醫(yī)術(shù),可以幫你們救治傷員。”
朱允熥拿她沒辦法,只好把她帶上。
鄭村壩。
朱棣軍營。
朱棣領(lǐng)著20萬大軍和郭英對峙了10多天,
后來,朱棣感覺到對方好像有點兒不大對勁。
雖然對方的旌旗遍野,卻沒看見他們到底有多少人馬。
只是聽說李景隆帶來了將近50萬的兵力。
朱棣召集手下眾將議事。
朱高旭有點不耐煩了:“父王,請給我3萬騎兵,我沖殺過去,活捉李景隆和郭英。”
朱能一聽,趕緊阻止:“二公子,不可!李景隆已經(jīng)得到了朝廷的支援,朱允炆把梅殷的40萬大軍全部給了他,
加上他之前的10萬軍隊,他就是沒有50萬,也差不了多少。
你3萬人馬怎么能是人家將近50萬的軍隊的對手呢?”
朱高煦瞪大了眼睛問道:“五十萬人馬在哪兒呢?誰看見了?
你們不要被對方嚇破了膽,說不定他們只是虛張聲勢罷了。”
“不是,那一次我們和李景隆交戰(zhàn),我的確看到李景隆率領(lǐng)將近50萬的兵馬趕到了鄭村壩。
而且,我們并沒有占到便宜。
他們的兵力的確比我們多上很多,這并非虛張聲勢。”
兩個人爭執(zhí)不下。
朱棣聽了,有些心煩,他揮了揮手:“好了,你們別再爭了。”
此時,有一名哨探從外面走了進來,報告說:“大王,我們打探到最新的消息,對方只有1萬兵力,主將為老將郭英。”
“李景隆呢?”
“他已率領(lǐng)大軍去圍攻北平了。”
“什么?”朱棣一聽,腦袋瓜子嗡嗡直響,心想留守北平的軍隊,只有1萬來人,李景隆后軍隊接近50萬,北平如何能守得住啊?
朱棣臉色蒼白,跌坐在椅子上,半天沒緩過神來。
朱高煦就說:“怎么樣?我說他們是虛張聲勢吧,你們還不相信?
非說他們軍中有多少人馬不可,其實,就是一座空營,一萬來人還架得住我打?”
朱能趕緊勸說:“大王,你身體要緊呀,
雖然李景隆的兵多,
但是,咱們北平城防堅固,護城河又寬又深,世子勇氣可嘉,姚廣孝足智多謀,大王不必太過擔(dān)心,
我料想擺平不會有事兒的。”
此時,又有一名軍士從外面慌慌張張地跑著進來。
原來是朱高熾派來的。
只見那名軍士渾身是傷,鮮血浸紅了衣袍。
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封信,遞給了朱棣。
那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大王趕緊發(fā)兵救援北平吧,北平快撐不住了。”
朱棣顫抖著手把那封信打開了,信上寫得很簡單,大致的意思是說,李景隆率軍接近五十萬圍攻北平,形勢十分危急,請父王趕快回兵救援。
朱棣把那封信看了三遍,問道:“北平現(xiàn)在還在咱們的手上嗎?”
“目前還在,尚未丟掉城池,但是,隨時都有可能被攻陷。”
聽他這么一說,朱棣的心寬慰了一些:“好,世子真是好樣的。”
朱高煦聽朱棣又在當面表揚朱高熾,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再次請纓:“父王,只要你給我3萬騎兵,我殺過去,定將他郭英生擒活拿。”
朱棣點了點頭:“好!我讓張玉陪著你,給你三萬騎兵,你去攻打郭英,務(wù)必將他擒住。
我率領(lǐng)主力部隊回去支援北平。”
“請父王放心,我一定把郭英那個老匹夫給抓住了。我們被他可虎得不輕啊。”
于是,朱棣當即分兵派將,留下了朱高煦,張玉和3萬騎兵。
朱高煦心想自己終于有了大展身手的機會,郭英那個老棺材瓤子,死多活少的,他能有什么能力?
張玉在旁邊勸說:“二公子,我承認你很勇猛,但是,郭英是朝廷的老將,詭計多端,你還是要防著他一點兒。”
“拉倒吧,如果依我,早都把他給拿下了。
你們一直瞻前顧后,擔(dān)心這個,擔(dān)心那個的,別說郭英只有一萬人馬,他就算有10萬軍隊,我又怕他何來?”
張玉也很贊成朱高煦的勇猛,他知道朱高照就是一頭猛虎啊,打起仗來,勇不可當。
張玉就問:“二公子,那我們當如何進兵?”
朱高煦想了想,道:“今天夜里三更,咱們?nèi)算暶叮R褒蹄突然殺出,攻打郭英的營寨。”
張玉點頭:“好,就這么辦!”
夜里三更。
朱高煦集合了3萬騎兵,留下2000人守營,剩下的28000人全部帶走,直奔郭英的營寨而去。
本來郭英的官職已經(jīng)被拿掉了,在京師賦閑。
可是,駙馬梅殷的脾氣很大,一言不合,便把兵符交給了朱允炆。
朱允炆趁機收繳了他的兵符。
朱允炆同意增兵,因為朝中沒有良將,于是,讓郭英率領(lǐng)四十萬的軍隊來到了李景隆的軍中。
但是,到了軍營之后,想要立即返回京師,卻走不了。
李景隆身為大將軍,命他在這里盯著朱棣。
李景隆自己則率領(lǐng)40多萬的人馬趕赴北平。
這段時間,郭英病情逐漸加重,咳嗽不止,到最后,都咳出血來了。
手下有軍士勸說:“老將軍,你趕緊返回京師去吧,陛下不是說了嗎?
等你回去之后,他會安排太醫(yī)替你治病的?”
郭英搖了搖頭:“不行啊,李景隆臨行之時,交代得清楚,讓我們在這里盯著,牽制朱棣的兵力,好讓他去圍攻北平。
倘若我們撤了,朱棣的軍隊必定會回防,到那時,就麻煩了。
所以,咱們就得像一個楔子似的,釘在這里。”
“郭老將軍,可是,你的身體恐怕?lián)尾蛔“ !?
“不礙事的,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郭英說著又咳出一口血來。
手下的軍士嚇壞了,趕緊去把軍中的醫(yī)官找來。
醫(yī)官看完了之后,對郭英說:“你這個病是老毛病了,最主要的原因是你常年征戰(zhàn)沙場,得不到休息,累的。
你要抓緊時間治療呀,軍中缺少醫(yī)藥,你在這里越拖越嚴重!”
郭英擺了擺手:“如果該著我死,想躲也躲不了。我現(xiàn)在不能回去。”
“那我就給你開點藥吧。”
醫(yī)官給郭英開了點藥,走了。
此時,有一名哨探從外面走了進來,向郭英稟報說:“我們打探到,李景隆率兵攻打北平,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把北平拿下來。”
“什么?不是說北平域中只有一萬人馬嗎?”郭英感到十分震驚啊。
“是的,北平的確只有1萬兵力。”
“李景隆帶去了47萬人馬吶,47萬大軍居然打不下北平,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呀。”郭英心中暗罵李景隆,你個龜孫子,你整天在我們的面前夸夸其談,說你如何了得,怎樣厲害,沒想到你他娘的是個窩囊廢呀。
郭英說到了激動處,又咳嗽了起來。
“那我們怎么辦呀?如果朱棣知道我們軍中只有1萬兵力,派兵前來攻打咱們的話,咱們?nèi)绾文艿謸醯昧搜剑俊?
“即便如此,咱們也只有死戰(zhàn)到底!”
此時,從營門外跑進來一名軍士渾身是傷,慌慌張張地跪伏在地上:“郭老將軍,大事不好了。”
郭英一看,就是一皺眉,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何如此慌張?”
“朱高煦率領(lǐng)三萬騎兵偷營劫寨來了。”
“什么?你看清楚了嗎?”郭英的雙肩為之一顫。
“是的,我看得非常清楚,的確是朱高煦和大將張玉率兵來了。”
郭英不由得十分惱火,問道:“那么,你們?yōu)槭裁吹浆F(xiàn)在才來稟報?”
“哎呀,老將軍,他們十分狡猾,他們?nèi)算暶叮R裹蹄,根本就沒有聲響,我們也是剛剛才察覺的。
而且,今天晚上也沒有月亮,光線不太好。”
郭英把大腿一拍:“你們這幫小子,都是廢物,我早就說過,讓你們把崗哨放得遠一點,你們總是不聽。”
郭英心想我的末日到了,朱高煦自比霸王,
在我看來,他比項羽還要厲害,軍營之中誰能是他的對手?
大將張玉也不含糊啊。
但是,事情逼到這個份上,想裝慫也不行啊。
郭英吩咐了一聲:“先用弓箭射住陣腳,待我老人家親自出戰(zhàn)!”
“老將軍,你這身體能行嗎?”
“沒事的,廉頗七十尚自能戰(zhàn),何況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