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勾結
- 三國:我的養馬場能升級
- 同人幻想兔
- 2989字
- 2025-05-07 20:11:17
夕陽將馬場草垛染成橘紅色,蘇樂駒倚在門框上,看著詩兒踮腳給黑風刷毛。
少女哼著不知名小調,發梢隨著動作輕輕搖晃,絲毫看不出昨夜剛經歷過生死危機。
“別動!”詩兒突然按住想偷懶的黑風,“你鬃毛里還有血塊呢。”
黑風委屈噴著鼻息,馬眼卻瞟向蘇樂駒求助。
蘇樂駒忍不住笑出聲,結果扯到肋骨的傷,疼得直抽氣。
“馬大哥!”詩兒扔下刷子就跑過來,“傷口又疼了?”
她身上還帶著青草和皂角的香氣,手指掀開蘇樂駒衣襟。
箭傷已經結痂,但周圍仍有一圈淤青,觸目驚心。
“我去熬藥。”詩兒轉身要走,卻被蘇樂駒一把拉住。
“不急。”蘇樂駒指向灶臺,“先吃飯。”
簡陋木桌上擺著兩碗粟米飯,中間是盆冒著熱氣的肉湯。
詩兒特意往蘇樂駒碗里多盛了幾塊肉,自己那碗卻清得能照見人影。
“吃吧。”蘇樂駒把肉撥回她碗里,“今天你功勞最大。”
詩兒耳根瞬間紅了。
昨夜混戰中,正是她騎著黑風沖散包圍,才讓蘇樂駒有機會射傷趙閻王。
想到自己當時披頭散發尖叫著沖進敵陣的樣子,詩兒恨不得把臉埋進碗里。
蘇樂駒扒著飯,暗中調出系統界面:
【馴馬技能:lv3(85/300)】
生死關頭,他與黑風的默契突然突破臨界點。
現在不僅能聽懂簡單的馬語,甚至能通過意識傳達復雜指令。
這種能力在戰場上簡直堪比神技!
“大哥……”詩兒突然小聲開口,“我……我想學認字。”
蘇樂駒筷子一頓。
記憶中詩兒曾是官家小姐,按理說應該識字才對。
“我爹只教過《女誡》。”詩兒低頭攪著湯,“后來……后來就沒人教了。”
她沒說的是,原主曾嫌她“賤籍不配碰書”,把父親留下的《詩經》都鎖了起來。
蘇樂駒想起箱底那幾本落灰的竹簡,胸口像堵了塊石頭。
“明天開始,我教你。”他輕輕握住詩兒的手,“先學《千字文》,再學《論語》。”
夜色漸深時,蘇樂駒突然驚醒。
他悄聲摸到窗前,借著月光看見三個披狼皮的身影正在柵欄外徘徊。
“詩兒。”蘇樂駒搖醒熟睡少女,“帶黑風去后山。”
詩兒瞬間清醒,卻抓住他的胳膊不放:“一起走!”
“我得看看他們找什么。”蘇樂駒指向父親生前住的偏屋,“你從后窗翻出去。”
詩兒咬著唇點頭,突然湊近在他臉上啄了一下。
蘇樂駒摸著發燙的臉頰,一時竟忘了疼痛。
偏屋積滿灰塵,蘇樂駒按照記憶摸索著墻上的暗格。
突然,黑風的意識通過馬語精通傳來:
「他們在挖東西……東墻角……」
蘇樂駒心頭一跳。
東墻角埋著父親留下的鐵箱!
墻角果然有塊不起眼的凸起石頭。
蘇樂駒用短刀劃破手指,將血滴在上面。
突然,黑風的警告再次傳來:
「他們找到鐵箱了!」
蘇樂駒抄起一把騎兵弩沖出去,正好看見三個烏桓人撬開鐵箱。
箱中竟是一塊青銅令牌,與他們腰間掛的形制相同,只是大了三倍不止!
“朔風令!”為首的烏桓人驚呼,“果然在這里!”
蘇樂駒來不及多想,抬手就是一箭。
弩箭破空而出,精準射穿那人手中的令牌!
“撤!”烏桓人見行蹤暴露,抓起斷裂令牌殘片就跑。
蘇樂駒正要追擊,詩兒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
“大哥!黑風它……它不對勁!”
回頭看見黑風正痛苦在地上翻滾,它額頭中央竟緩緩凸起一個小角!
【血脈覺醒度突破50%】
【當前狀態:不穩定】
蘇樂駒沖過去按住黑風,通過馬語精通感受到海嘯般的痛苦與憤怒。
當他觸碰到那個新生的小角時,大量陌生記憶突然涌入腦海。
血月下的祭祀……奔騰的馬群……還有父親穿著烏桓服飾的背影……
“大哥!”詩兒的哭喊將他拉回現實,“它流血了!”
黑風額角皮膚正在皸裂,鮮血流淌。
蘇樂駒猛地扯下腰間香囊,里面裝著曬干的接骨木花,是朔風部治療戰馬的特效藥。
“吃下去!”他強行掰開馬嘴塞入藥草。
黑風劇烈掙扎幾下,終于漸漸平靜,只是眼中的青光仍未消退。
詩兒癱坐在地,突然指著天空:“月亮……月亮變紅了!”
蘇樂駒抬頭,一輪血月正緩緩升起。
而遠處山崗上,更多披狼皮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形……
院門突然被撞開。
一個獵戶渾身是血,跌進來:“馬、馬場主快跑!趙閻王買了烏桓人的強弓,說要活剝你的皮!”
詩兒手中的碗“啪”地摔得粉碎。
蘇樂駒一把抓住詩兒手腕:“快收拾東西!”
詩兒轉身就往屋里跑,卻被蘇樂駒拽住:“先別管那些!把黑風的鞍具拿來!”
兩人手忙腳亂備馬,遠處傳來嘈雜馬蹄聲。
蘇樂駒爬上墻頭張望,塵土飛揚中,趙閻王帶著十幾個潑皮打頭陣,后面跟著五個披狼皮的烏桓騎兵。
“狗日的勾結外族!”
樂駒啐了一口,跳下來往詩兒懷里塞了包干糧,“你騎黑風從后山走,去縣城找……”
“我不走!”詩兒突然尖叫,死死抱住他的胳膊,“要死一起死!”
沒時間了!
蘇樂駒咬牙把詩兒推上馬背,自己卻取下墻上掛的獵弓。
黑風刨著前蹄,馬眼中青光隱現。
“聽著,”蘇樂駒輕撫馬頸,“帶詩兒去后山那個巖洞,天黑前我沒來……”
他喉結滾動,“你就帶她去幽州找張氏商隊。”
詩兒在馬背上拼命搖頭,淚水甩成銀線。
蘇樂駒狠心一拍馬臀,黑風長嘶一聲躍出柵欄。
他望著那一人一馬消失在山道拐角,轉身從床底拖出個木箱。
箱中是父親留下的全套皮甲,雖然陳舊但保養得當。
蘇樂駒剛系緊最后一根皮帶,院門就被“轟”地撞開!
“小雜種!”趙閻王提著帶血的環首刀闖進來,“今天老子要活剝你的皮!”
五個潑皮一擁而上。
蘇樂駒張弓搭箭,“嗖”地射穿最先沖來之人的大腿。
第二箭直奔趙閻王面門,卻被個烏桓人用盾牌擋下。
“圍起來!”趙閻王躲在人后叫囂,“別讓他跑了!”
蘇樂駒且戰且退到馬廄,突然吹響掛在頸間的骨哨。
所有戰馬同時人立而起,包括烏桓人的坐騎!
混亂中蘇樂駒翻身上了最近的一匹馬,朝著后山方向突圍。
箭矢從耳畔呼嘯而過,他突然感到左肩一熱,溫熱液體瞬間浸透半邊衣袍。
“抓活的!”趙閻王的吼聲越來越近,“老子要親手……”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從林間竄出。
黑風馱著詩兒去而復返,馬蹄直接踹翻兩個潑皮。
蘇樂駒來不及多想,縱身躍上馬背,兩人一馬朝著密林深處狂奔。
“你傻啊!”蘇樂駒在顛簸中怒吼,手臂卻把詩兒箍得更緊。
詩兒回頭看他,臉上全是淚:“你……你流血了……”
箭傷火辣辣地疼,但蘇樂駒此刻更擔心追兵。
烏桓人的騎術遠超那些潑皮,很快就有三騎追了上來。
最前面的已經張弓搭箭,箭尖寒光凜凜。
千鈞一發之際,黑風突然轉向沖上一處陡坡。
蘇樂駒只覺得天旋地轉,再睜眼時已身處一條隱蔽的山縫中,洞口被藤蔓遮蔽。
“這是……”蘇樂駒發現這里竟是個天然形成的石洞,角落里還堆著發霉草料和生銹馬具。
詩兒顫抖著撕開他的衣袖,箭矢入肉不深,但傷口已經開始發黑。
“有毒!”她聲音都變了調,毫不猶豫俯身吸吮傷口。
“別!”蘇樂駒想推開她,卻被死死按住。
溫軟唇貼在皮膚上,每一次吮吸都帶著撕心裂肺的疼。
直到吐出的血變成鮮紅色,詩兒才虛脫般癱坐在地。
“傻子……”蘇樂駒用沒受傷的手摟住她。
黑風湊過來用鼻子拱他們,馬眼中青光越來越盛。
洞外傳來雜亂馬蹄聲和咒罵。
趙閻王的人顯然沒發現這個隱蔽處,但蘇樂駒不敢大意。
他摸索著從皮甲暗袋掏出火折子。
“他們在集結。”蘇樂駒握緊短刀,“天亮前肯定會搜到這里。”
詩兒突然站起身,在洞壁摸索著什么:“大哥,這里有字!”
借著火光,石壁上顯露出幾行刻痕。
最上方是漢文寫的“朔風馬場”,下面則是密密麻麻的烏桓文字。
蘇樂駒打小生長在邊境地區,隱約識得一些烏桓文字。
“……祭馬之血可解百毒……朔風馬場開啟……”
黑風突然暴躁揚起前蹄,重重踏在一塊凸起石板上。
“轟隆隆——”
石壁緩緩移開,露出條向下的階梯。
霉味混合著金屬氣息撲面而來……
借著火折子的微光,蘇樂駒看見墻上掛著一幅巨大的羊皮地圖,上面標注著烏桓各部落的分布。
地圖旁木架上,整齊擺放著三套烏桓風格輕甲,每套胸甲上都刻著狼頭徽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