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考核
- 修仙,從無敵劍意開始
- 羲皇之濱
- 2360字
- 2025-04-30 07:46:52
“這不可能。”
張越高聲叫嚷,這種情況根本就沒在他的考慮范圍內。他已經想好了各種嘲笑陸寒的話語,此時竟然要被打臉。
“一個來自鄉野的小鐵匠,怎么可能擁有中品的靈根?他一定是使用了某種邪術。”
“住口。”
李長老不知何時出現在演武場的邊緣,面帶怒氣的看向張越。
“這測靈碑已有千年的歷史,從未出過差錯。若是使用邪術,這碑面早就該碎裂了。”
他目光炯炯地注視著陸寒,臉上流露出一絲滿意的神情,隨后繼續說道:“第一項考核通過了,接下來進行第二項考核,舉石墩。”
陸寒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望向那排石墩,在心中默默為自己鼓勁,自己一定可以成功的。
隨后陸寒邁步向石墩走去。
陸寒再次調整呼吸,雙手緊握石墩底部。此時,他心中的斷劍突然劇烈顫動,一股暖流從丹田涌出,沿著手臂直至掌心。他感到石墩似乎變得輕盈,于是咬緊牙關,用力一提,竟真的將石墩舉過頭頂。此時陸寒是有些懵逼的,怎么會這么輕松。
“好樣的。”
旁觀的弟子中有人高聲喝彩。
趙二狗在角落里興奮地跳了起來,手中的炊餅都飛了出去。張越的臉漲得通紅,轉身就向第三項考核臺沖去,邊跑邊喊:“比劍式開始了。這是最后一項了,我倒要看看那個鐵匠怎么用劍。”
陸寒放下手中的石墩,然后不緊不慢地跟在張越的后面。
七把木劍在晨霧中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陸寒正要伸手取劍,突然,他心中的斷劍“嗡”了一聲,仿佛在訴說什么。
陸寒也不知何故,仿佛被某種力量牽引,手不由自主地伸向腰間的鐵砧。那鐵砧上劍形的紋路,此時竟然燙得嚇人。陸寒一咬牙,解下鐵砧,反手握住了鐵砧的邊緣。
“哈哈哈。”
張越笑得前仰后合,拍著大腿。
“你還真把鐵砧當劍使了?我們玄天宗的劍法,豈是這等凡鐵能模仿的?”
此時的陸寒依舊是沉默不語,當你被人嘲笑的時候,不要著急去反駁。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既然因為指引選擇的鐵砧,那就要百分百的相信它。
他凝視著木劍上的“七星引”紋路,目光逐漸變得深邃。這些陌生的刻痕,此刻在他的眼中反而變得異常熟悉,仿佛是刻在骨髓之中,又好像是刻在斷劍虛影上的。
隨后,陸寒舉起鐵砧,依循記憶中的軌跡揮舞而出。
出人意料,晨霧竟被劈開了一道裂縫。
陸寒感到意識中傳來龍吟般的劍鳴,鐵砧帶起的風聲呼嘯,使得周圍弟子的道袍隨風飄揚。
再看那放置的七把木劍,它們竟同時震顫起來,劍身上的紋路發出微光,與鐵砧上的劍形紋路交相輝映,好像找到了某種共鳴。
李長老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瞳孔驟然收縮。
他目睹了陸寒揮劍的軌跡,這不正是玄天宗失傳了百年的“星隕九式”殘篇嗎?這可是上代劍尊留在劍冢石壁上的絕學,即便是他,也僅見過其中半幅。
張越的笑聲突然哽在喉嚨,不上不下,顯得異常滑稽。
他注視著陸寒手中的鐵砧,記憶瞬間被拉回到山門前的那一天,當時鐵砧上顯現出了劍的影子。
而此刻,那影子正沿著陸寒的胳膊向空中攀升,在晨霧中化作一把淡金色的古劍影子,朦朧而神秘。
演武場的方向,鐘鼓聲突然齊鳴。
陸寒緊握著熱得發燙的鐵砧,目光投向遠處被晨霧籠罩的劍冢,耳邊仿佛響起了斷劍的聲音,清晰得就像有人在他耳邊低語:“是時候拔劍了。”
演武場的晨霧被鐵砧掀起的風撕開了一道裂縫,隨后又緩緩閉合。陸寒握著那熾熱的鐵砧,只覺得體內的氣血隨著劍鳴聲不斷翻涌。
那七把木劍仍在不停地顫抖,劍身上的“七星引”紋路與他腰間鐵砧上的劍形完美契合,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線,不斷牽引著他的意識朝劍冢的方向延伸。
“這野路子確實有趣。”
張越突然發出一聲怪異的笑聲,手指在袖中迅速結成一個法印。
他早已暗中在腰間藏了一枚玄天宗考核時可用的“擾心符”,這法器專門用于干擾修士的心神。
他注意到陸寒完全沉浸在那奇異的劍招之中,于是他迅速甩動手腕,那道符咒便帶著微光,悄無聲息地向陸寒飛去。
陸寒正準備再次揮動鐵砧,突然感到一陣眩暈,意識也變得模糊不清。
鐵砧“當啷”一聲墜地,他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額頭的冷汗瞬間浸濕了發梢。
“機會來了。”
張越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抓起身邊的木劍,向陸寒猛撲過去。他已達到煉氣九層的修為,這一擊“穿云刺”傾注了全力,劍尖裹挾著青色光芒,直指陸寒咽喉。
陸寒本能地舉臂格擋。然而,張越這一劍運用了巧勁,先借陸寒的抵抗之力卸去三分力道,隨后又加七分力,將陸寒的手臂壓至地面。
木劍的尖端此刻正抵在陸寒的喉結上,只需再進半寸,便能刺出致命的血洞。
“就憑你這點本事?還想通過這一關,別做夢了。”
張越俯身,目光銳利地盯著陸寒,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容。
“剛才你那幾招看似有模有樣,還挺唬人,但真正動手時,連個外門打雜的都不如。就這樣,以后你還敢自稱是玄天宗的弟子?”
他話音剛落,故意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木劍尖端刺破了陸寒的皮膚。
“我看你還是帶著你那半死不活的師父趕緊下山去吧,免得在這里丟人現眼。”
演武場上稀疏地響起了嘲弄的笑聲。
一名弟子大聲附和:“張師兄說得對。從鐵匠鋪出來的能有什么真本事?”
“沒錯,剛才那靈根測試,說不定只是運氣好罷了。”
趙二狗好不容易擠到人群邊緣,聽到這些人這么說陸寒,急得直跺腳。正欲開口找那些弟子理論,卻被兩名外門弟子攔住,讓其無法前進。
陸寒躺在青石板上,仰望著天空中翻滾的晨霧。
他后頸被符咒影響的地方不時傳來刺痛,喉嚨被木劍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他還能聽到王鐵匠在接善堂里發出的呻吟聲,那聲音如同細針,一針一針刺痛他的心。
“不甘心嗎?”
意識中那把斷劍突然開口,聲音比以往清晰許多,帶著一絲鐵銹般的腥甜。
“如果真的不甘心,那就把這口氣咽下去,狠狠地咬碎了吞到肚子里。等到你能握住一把真正的劍的時候...”
話音戛然而止,仿佛被某種力量突然切斷。
陸寒用力將指甲掐入掌心。
他凝視著張越那副自鳴得意的面孔,又瞥見周圍人臉上掛著的譏諷冷笑,突然間,他想起了王鐵匠傳授他打鐵技藝時的話語:“鐵最堅硬之處,正是錘擊最為猛烈之處。”
此刻,陸寒的胸中仿佛有東西在劇烈翻騰,分不清是熱血還是怒火,燒得他的眼角都染上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