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任家有請
- 諸天:從九叔世界開始吃鬼成仙
- 吃鹽不重
- 2145字
- 2025-05-17 06:10:55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五天之后。
姜炎指尖抵著《符箓真解》上那道朱砂勾勒的繁復(fù)符文,墨跡在反復(fù)摩挲下已有些暈染。
這是書中記載的三大高級符箓之一的‘紫陽鎮(zhèn)煞符’。
根據(jù)書中記載,這符能引動紫陽罡氣,鎮(zhèn)壓邪祟,甚至能短暫封禁積年厲鬼兇煞。
姜炎凝神靜氣,指尖凝聚一縷靈力,沿著符文的軌跡緩緩勾勒。
然而,就在最后一筆即將收尾時,符紙驟然震顫,朱砂如血般沸騰,隨即‘嗤’的一聲,化作一縷青煙消散。
“又錯了……”
他低喃一聲,閉目揉了揉眉心。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叩。
“老爺?”
小六子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
姜炎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猓讣怆x開書頁,沙啞道:
“進來。”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小六子探進半個身子,臉上掛著笑意。
“老爺,任家派人來了!”
小六子快步走近,雙手將帖子遞上,
“任老爺說,任大小姐今兒個從省城回來了,特意設(shè)宴,想當(dāng)面謝您前些日子的大恩!”
姜炎微微一怔。
任婷婷回來了?
他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那抹纖細(xì)身影——
一身裝束,烏發(fā)如瀑,杏眸清亮,笑起來時頰邊會陷出一個小小的梨渦。
“老爺?”
小六子見他出神,小聲提醒,
“任府的人還在外頭候著呢。”
姜炎回過神來,隨即合上《符箓真解》,唇角微不可察地?fù)P了揚。
他自然明白任老爺?shù)男乃肌?
這哪里是單純的謝恩宴?
分明是借著由頭,想給他和任婷婷牽線搭橋。
他倒無所謂。
在這任家鎮(zhèn),任家是地頭蛇。
若能借此機會與任家關(guān)系更近一步,日后行事也方便許多。
“小六,叫上你爹,跟我去趟任府。”
小六子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小跑著去喊人。
不多時,張麻子院趕來。
姜炎整了整衣袍,邁步出門,三人沿著青石板路往任府走去。
....
任府門前。
任發(fā)一身藏青色長衫,負(fù)手立于階前,臉上堆著熱絡(luò)的笑意。
他身旁的任婷婷亭亭而立,一襲歐式束腰長裙將她的身段勾勒得淋漓盡致——
象牙白的綢緞貼合著纖細(xì)的腰肢,卻在胸前驟然撐起飽滿的弧度,蕾絲鑲邊的方領(lǐng)露出一截如玉的肌膚,在暮色中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見姜炎一行人的身影,任發(fā)眼中精光一閃,連忙快步迎上前,笑道:
“賢侄可算來了!老夫可是盼了多時啊!”
他邊說邊不著痕跡地將任婷婷往前輕推半步,
“這便是小女婷婷,平日里總聽我提起賢侄的本事,心里仰慕得緊,今日可算見著真人了!”
任婷婷站在父親身側(cè),指尖無意識地絞著蕾絲裙擺,目光卻忍不住悄悄抬起,望向迎面走來的姜炎。
他身姿挺拔如松,一襲深色長衫襯得肩線寬闊利落,腰間束帶勾勒出勁瘦的腰身。
夜風(fēng)拂過時,衣袂微微翻飛,更添幾分瀟灑之態(tài)。
他的面容在燈籠映照下格外清晰——
眉如墨裁,眼若寒星.....
任婷婷心頭一跳,臉頰頓時燒了起來。
她慌忙垂下眼睫,卻聽見父親在身側(cè)輕咳一聲,暗示她行禮。
她咬了咬唇,強壓下胸腔里亂撞的心跳,雙手交疊在腰間,盈盈福身:
“姜、姜公子……”
姜炎眉梢微挑,目光在她泛紅的耳尖上停留一瞬,忽地低笑出聲:
“任小姐不必多禮。”
“早聽聞任家千金才貌雙全,今日一見……”
他故意頓了頓,嗓音里帶著玩味的笑意,
“果然比傳言更動人。”
任婷婷呼吸一滯,只覺得臉上燙得厲害,連脖頸都染了緋色,卻怎么也不敢抬頭與他對視,只能盯著他衣擺上暗繡的云紋,細(xì)聲囁嚅:
“公子過獎了……”
一旁的任發(fā)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眼底精光閃爍。
他捋了捋胡須,適時上前打圓場:
“哎呀,年輕人就是臉皮薄!賢侄快里邊請——”
任發(fā)領(lǐng)著姜炎進了府,穿過幾重雕花回廊,會客廳里早已熏了沉水香。
他故意高聲寒暄了幾句,又親自替姜炎斟了盞明前龍井。
“賢侄且寬坐。”
任發(fā)忽然拍了拍腦門,袖口掃落幾片茉莉瓣,
“瞧我這記性,前院還屯著兩車蘇綢沒點驗——”
“賢侄,你先坐,宴會過會兒就開始。”
話音未落就往外走,臨到檻邊又回頭呵斥:
“都愣著作甚?去給馬廄添些豆料!”
丫鬟小廝們慌忙退下。
于是,偌大的會客廳,只剩任婷婷與姜炎兩人。
任婷婷攥著帕子的手指節(jié)發(fā)白,方才父親在時還不覺得,此刻滿室寂靜,反倒聽見自己心跳聲咚咚的響。
這時,姜炎突然湊過來。
任婷婷下意識地屏住呼吸,耳尖燒得像是要滴出血來,胸腔里那顆心撲騰得幾乎要躍出喉嚨。
束腰本就勒得緊,此刻更覺得喘不過氣,有一種即將窒息的感覺。
任婷婷害怕極了,她從沒想過,原來心動的感覺居然如此猛烈,還這么危險!
“別動。”
姜炎的聲音突然響起。
任婷婷僵著身子不敢動彈。
忽覺后腰一松,金絲盤扣‘嗒’地一聲輕響,那件緊繃的束腰帶總算解開了。
新鮮的空氣猛地灌進肺里,任婷婷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中衣早已被冷汗浸透,涼絲絲地貼在脊背上。
“西洋人管這叫corset,實在也沒有什么好看的,而且對女性的身體極不友好。”
姜炎揚了揚束腰帶,輕笑著說道:
“巴黎的貴婦人為了穿這玩意兒,連肝臟都能擠移位。”
“婷婷你以后還是少穿為好。”
任婷婷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她抬眸望向姜炎,滿臉好奇的問道:
“姜大哥怎么對西洋服飾這般了解?”
姜炎唇角微揚,淡然的說道:
“看得多而已。”
他略一沉吟,眸中似有舊日光影流轉(zhuǎn),
“歐洲的服裝,看似華美,實則處處是桎梏。”
“就說十六世紀(jì)的西班牙緊身胸衣,用鯨骨勒出細(xì)腰,貴婦們常常昏厥——肋骨變形都是常事。”
“所以后來才有了保羅·波烈的改革。”
“去掉裙撐,解放腰肢——可惜,改得太過,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
任婷婷卻已聽得入神,眸中盛滿驚嘆:
“姜大哥竟連設(shè)計師都曉得!”
姜炎聞言微微一笑。
他為什么會懂這么多?
前世看加勒比海盜,看女主穿的衣服,覺得不錯,專門查的。
他也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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