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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告別以往

張明笑道:“小墨你報的是我們穿來之前的后世價格。唐朝金銀比大概是一比五六,銀子很值錢的,一兩銀子合一千文錢,相當(dāng)于后世幾千塊呢。”

“還是搶劫來錢快呀,有這么多錢,回家隨便做點什么不好,這賊頭還想著做賊,腦子壞掉了。”

劉欣然打斷姐夫:“受不了你們了,還有閑心說這些,想想接下來該干嘛呀。”

張明看向大海那邊起伏的山巒:“接下來,咱們還有選擇嗎?乘船過海,走進大唐,融入新世界。現(xiàn)在,先去看看草棚里還有啥。”

林楠留守樹旁,三人去草棚,隨即拿來賊人們帶的包裹。

三個包裹里也有幾根金條銀錠和一堆銅錢,其他就是男女各色衣衫,和幾件金銀首飾。這些大概就是他們在那大戶家搶的浮財,或者還有以前劫掠的還未及銷出的贓物。

張明把所有金銀和首飾都放到一個干凈些的包裹里,其他包裹和衣服全部扔到坑里,又填上土并且踩實。

做完這些,張明對三個女孩說道:“你們先回去,我再偵查一下這附近。”

“車子后備箱有塊塑料布,你們把它放在地上攤開,把各自的物品都拿出來放上去,重新整理一下。”

“化妝品、卷紙、什么巾之類,你們常用的,和其他貴重的,最好全塞進你們的包包,隨身攜帶。衣服之類,現(xiàn)在穿不上的,都塞進箱子里。”

“零食、飲料,能吃就吃,吃不了的,拆開裝進塑料袋,外包裝扔海里。我有個船模,兩本地圖集,這些不能見人,放到行李箱最底下。”

“對了,后備箱還有些農(nóng)作物種子。還有兩瓶白酒,上面有廠名廠址,把包裝盒拆了,標(biāo)簽撕了。另外一盒紅酒都是外文,就不用動了。總之,所有東西都拿出來整理,然后等我回去。”

陳墨問道:“這個包裹呢,我們帶走嗎?”

張明道:“很重的,有三十多斤呢,我?guī)О伞!?

陳墨又指指獨臂老漢:“這人?”

張明一揮手:“這里的事你們不用管,趕緊回去整理。”

林楠一拉陳墨,又看了眼劉欣然,轉(zhuǎn)頭就走,劉欣然看看姐夫,跟上姐姐們。

張明待她們走遠(yuǎn),對老漢微微一笑:“這些年你老人家打家劫舍,吃香喝辣,想必快活得很。說說吧,總共殺了多少人?”

老漢忙道:“小郎君明鑒,小老兒不曾殺人,都是頭領(lǐng)他們干的。”

張明把刀遞到老漢咽喉,老漢慌忙改口:“小老兒想起來了,只殺過三人。”

張明道:“怕是十三人都不止吧?”老漢不敢反駁。

張明輕輕一嘆:“某家本想饒你不死,奈何你手上卻有這多人命,需留你不得。某今天代表人民宣判你的死刑。另外,你知道的太多了。”

張明把三具尸體和他們的刀都扔進大海,又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確定這里絕無高等級生物,便背上包裹,提了寶刀,原路返回。

回到車前,三個女孩正在整理物品。

一見姐夫回來,劉欣然指著兩個蛇皮袋和一個牛皮紙袋,高興地道:“姐夫,你太偉大了,帶了這么多菜種,還有紅薯、土豆、棉花、玉米和花生。”

說著她又嚴(yán)肅起來,“不對,姐夫,你要坦白交代,你是不是有預(yù)謀的?你知道要穿越!”

張明笑道:“瞎說啥呀,姐夫有那么神?古代哪有現(xiàn)代舒服?我要是知道會穿越,就走國道省道,哪怕是縣道,王八蛋才走高速。”

劉欣然搖搖頭:“那你為什么要帶這些種子?好多人說科學(xué)盡頭是玄學(xué)。”

張明道:“小然,別胡思亂想的,至于為什么帶種子,我說給你們聽。”

原來張明的爺爺想在自留地種點蔬菜玉米地瓜什么的,吃著圖個方便新鮮,給他打電話,讓他帶幾樣種子回去。

他有個同學(xué)在種子公司工作,他就把這事拜托給同學(xué),讓同學(xué)搞點質(zhì)量好些的常規(guī)作物,不要雜交品種,必須是原種,能自己留種。

一個電話的事,老同學(xué)完美照辦并超額完成任務(wù),當(dāng)然了,張明也搭進一頓酒飯。

陳墨有些興奮:“鳴哥,我看過穿越小說,好像說紅薯土豆是穿越利器,你都帶來了,對大唐貢獻好大呀,都能封神了。”

張明看了看林楠和劉欣然,見她們的表情與陳墨相似,便想給她們稍微潑點冷水,便說道:“其實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沒那么樂觀的。”

“紅薯和土豆,明末以來,從來都不是我國人民餐桌上的主食,缺點很多,跟大米小麥不好比。而且品種退化,病蟲害等問題都蠻嚴(yán)重的。”

見她們有些失望,張明又道:“但是,有句老話,一季紅薯半年糧。但凡災(zāi)年和荒年,紅薯土豆,真的能救命。歸根到底一句話,這兩種作物,對大唐,對中華,都是極大的福音。”

“我的意思是,以平和的心態(tài)看待紅薯土豆什么的,不必高看,也不要低估。”

四人繼續(xù)整理,劉欣然突然問道:“姐夫,筆記本還有手機呢?”

張明也很不舍:“唉,已經(jīng)沒用了,就讓它們魂歸大海吧。”

劉欣然期期艾艾地道:“姐夫,帶上吧,也許,也許哪天我能搞出電。”

張明和林楠陳墨都吃驚地看著劉欣然。

陳墨拉著表妹的小手:“小然,這怎么可能?就算你能搞出電,得到哪年哪月?電腦手機還能用嗎?”

“扔了吧。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們也舍不得呀,可是帶上有什么用?給唐人看到反而不好。”

劉欣然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還是堅持道:“姐夫,電腦里有太多的資料,我精心收集的,課內(nèi)的,課外的。”

“雖然可能一輩子再也打不開,可是,這是我的寄托,帶上吧,姐夫,!”她已是哀求。

林楠心中不忍:“小明,要不帶上吧,不就占點空間嘛,反正沒電開不了機,哪怕給唐朝人看到又怎樣?他們知道是個啥?也算有個回憶。”

張明嘆了口氣:“好吧,就四個箱子帶兩個雙肩包,空間你們掌握。”

劉欣然破涕為笑:“姐夫,謝謝你!”

張明很心疼這個丫頭,想去摸摸她的腦袋,又縮回了手:“我們四人之間還謝啥?現(xiàn)在整個世界就我們四人最親!你要帶就帶吧。”

劉欣然,陳墨舅舅家表妹。這女孩冰雪聰明,勤奮好學(xué),從小就跟陳墨最是親近,考大學(xué)報志愿也要報考表姐所在的城市,毫無懸念地,考上了那座城市里極著名的一所理工大學(xué),現(xiàn)在讀大四。

張明拿出自己的電腦包,掏出幾本書,一本是仿古線裝書,書名《道德經(jīng)》,讓陳墨放進她的手提包。有兩本是地圖集,還有望遠(yuǎn)鏡,告訴她們一定要收好,千萬不能暴露。

張明接著往外倒騰,四個不銹鋼保溫杯,一個2L的不銹鋼外殼暖水瓶,兩只真空玻璃杯,兩把太陽能手電筒,兩袋碧螺春茶,兩聽裝滿茶葉的錫罐,兩套紫砂茶具,兩個5米鋼卷尺,一個30米皮卷尺,一支船模,一張裝在塑料袋里的手撒網(wǎng),一把裝在琴盒里的二胡。

四人裝箱的裝箱,打包的打包,最后鋪地這塊塑料布也沒閑著,填了一肚子不那么擔(dān)心被人看到的鞋服雜貨。

那包金銀有點重,分成兩份,放在林楠和劉欣然的雙肩包里。

最后張明把地上的包裝盒、紙袋等等全部收集起來,放到車?yán)铮P(guān)上車門,使勁地搬開擋在車前的石頭。

陳墨意識到了什么,她哇地一聲大哭起來,一把抱住張明,嘶心裂肺地喊道:“明哥,老公,這車是我爸給我買的嫁妝!”

張明一剎那間潸然淚下,緊緊抱住陳墨,雙手捧著愛人那梨花帶雨的臉龐,輕聲說道:“小墨,我比你還要心疼,可是,這車不能留啊。”

陳墨依舊在哭。

張明有些哽咽:“小墨,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它沉入大海,你是想給自己留個念想,但它本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時代啊!”

“太超越時代的東西,對我們來講,并不是什么好事,大海才是它最好的歸宿!”

劉欣然帶著哭腔道:“姐夫,車子里有些設(shè)備也許以后有用的,都葬身大海太可惜了,要不你拆些下來。”

張明搖頭道:“車?yán)锕ぞ卟蝗遥@里離陸地太近,天已經(jīng)大亮了,說不定一會就有漁民過來,讓這個時代的人看到這部車,還不知會掀起多大的風(fēng)波。最主要的,就讓它完完整整長眠于此吧。”

陳墨抽抽噎噎道:“明哥,可能我們根本就沒穿越,我們還在我們的時代,什么大唐武德九年,是那個天殺的狗賊胡說八道。”

張明暗自嘆息,柔聲道:“好,寶貝小墨,如果我們還在原來的世界,我就算砸鍋賣鐵,也要給我老婆買輛一模一樣的車,好不好?”

陳墨停止了啜泣,呆呆地看著車子,搖了搖頭,幽幽道:“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她轉(zhuǎn)過頭,淚水又涌了出來。

張明回頭看看林楠和劉欣然,二人也是淚流滿面。

他咬了咬牙,伸出雙臂,猛地推動起來,只十幾步,車子便從懸崖邊跌落下去。

他探頭朝下望了望,只見大片水花濺起,這臺二十一世紀(jì)的科技產(chǎn)品便消失在了七世紀(jì)的黃海之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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