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女皇的震怒
- 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葉皇
- 星辰螻蟻
- 2125字
- 2025-05-30 18:18:00
幾個小時后,彼得押送著包括查爾斯在內(nèi)的神職,穿過圣彼得堡的大街直達冬宮。
而皇儲殿下之所以選在這個時間段招搖過市,除了要給俄羅斯從上到下的人看,最重要的,還是要震懾。
就在彼得大搖大擺的時候,女皇剛剛從睡夢中驚醒。
夢中的親王夫婦,牽著頭戴皇冠的伊凡六世,帶領(lǐng)著潮水一般的兇殘士兵,沖進了克林姆林宮。
他們燒,殺……最終把長劍和火槍對準了自己——這個當初用同樣方式,趕他們下臺的女人。
“陛下,您還好嗎?”
似乎是聽到女皇沉悶的驚呼,在一旁假寐的阿列克謝立時醒來。
隨著濕潤的帕子輕輕拂去額頭的冷汗,女皇的意識一點點恢復了過來。
“阿列克謝,上帝……一定還不曾原諒我!”
女皇蒼白的手突然攥緊絲絨床幔,指節(jié)在燭光下泛著蠟黃。
她盯著帕子上新咳出的血漬——那形狀像極了夢中伊凡六世皇冠的寶石。
“陛下別多想,”阿列克謝將浸了玫瑰露的帕子疊成花瓣狀,“御醫(yī)說您只是染了風寒……”
他話音突然頓住,因為女皇正死死盯著自己小腹微微隆起的弧度。
“我感覺到他……在我身體里!”
女皇突然抓住阿列克謝的領(lǐng)花,“我聽說,在遙遠的東方,他們會一種神奇的術(shù)法,只要按一按手腕便可知道女人是否懷有身孕,”
她渾濁的藍眼睛里映著燭火,像兩盞將熄的油燈,但那渴求卻強烈得如同爆炸的焰火,“你,能不能——”
阿列克謝別轉(zhuǎn)眼光。
連他也不能判斷,眼前極端渴望后嗣的女人,是不是真的暗結(jié)珠胎……
而他余光卻掃到花紋繁復的床頭柜——摻了鎮(zhèn)定藥劑的液體,在銀碗里泛著詭異藍光。
他不自覺地嘆了口氣:寧愿相信這一切都是愛人的幻想;
畢竟他很明白,大牧首不會同意他們的結(jié)合……他們?nèi)粽嬗袀€孩子,注定也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別提什么繼承權(quán),那些貴族,還有教會,一定會以此公然反對!
哥薩克出身的他不是個懦夫,可老好人的性格使然,竟讓他在瞬間有了退縮的恍惚。
“您,還是好好休息——整個俄羅斯帝國需要您。我,需要您。”
阿列克謝溫和地回握女皇的手,“我,需要您——還有殿下和他可愛的未婚妻,他們都需要您!”
女皇聞言輕嘆:“可這擔子,快要壓垮了我……”
宮門被輕輕叩響,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侍女顫抖的手指還未觸到第三下,厚重的橡木門便從內(nèi)打開——
阿列克謝蒼白的臉出現(xiàn)在門縫間,眼底還殘留著未褪盡的憂慮。
“大人,”侍女屈膝行禮時,珍珠發(fā)飾碰撞出細碎的聲響,“舒瓦洛夫伯爵說有要事稟報,說是……說是關(guān)于皇儲殿下……”
女皇突然從床榻上直起身,絲絨床幔的金線流蘇劇烈晃動。
“讓他進來!”她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你才沒盯著幾天,我的好外甥又鬧出什么事端?”
話音戛然而止。
舒瓦洛夫的光頭反射著走廊壁燈的光,他拐進宮室的姿態(tài)活像條毒蛇游入洞穴。
當他的身影掃過波斯地毯跪倒時,女皇已端坐在金黃色的紗帳后,等待著他的報告。
“陛下!”
舒瓦洛夫行禮后迅速說著,“皇儲皇儲押著查爾斯主教游街示眾,那些教士……”
說到這里他刻意停頓,仿佛是足夠留白讓女皇思考,“那些教士全身潰爛,大叫著無辜和迫害——但平民正在用石塊和泥巴攻擊他們。”
女皇聽罷猛地倒抽一口涼氣,胸口劇烈起伏,面容瞬間泛起不自然的潮紅。
喉嚨里發(fā)出“咯咯”聲響,像冬宮地牢滲水的鐵鏈摩擦聲……阿列克謝箭步上前,急忙指揮侍女為她拍打后背。
“我的小彼得,他總愛玩這些士兵游戲……怎,怎么能玩到主教頭上去,他瘋了!”
好不容易緩過神的女皇瘋了般嘶吼,“把他帶,不,抓過來!立刻,馬上!”
冬宮的鎏金大門在寒風中發(fā)出沉重的呻吟,彼得押解著查爾斯主教一行人穿過長廊。
主教撕爛的猩紅圣袍已被泥雪浸透,襤褸的布料下露出被打得稀爛的肌膚;隨著士兵們的動作,在雪白的大理石地面上拖出蜿蜒的污跡。
當伊麗莎白的目光落在查爾斯主教身上——她的手指猛地攥緊權(quán)杖,指節(jié)泛白。
“陛下!”
極善察言觀色的查爾斯在看到女皇的表情,立刻撲倒在地,身上鐵鏈隨著動作嘩啦作響,“皇儲煽動暴民,阻止醫(yī)療團進駐奧拉寧鮑姆——這,這是對上帝的褻瀆!”
女皇將憤怒的目光轉(zhuǎn)向彼得:“你的封地上有人感染天花,主教帶領(lǐng)醫(yī)療隊前去救治……你究竟在胡鬧什么?”
彼得單腿跪下:“陛下,在您看來,我是在胡鬧嗎?是,您看到的是我暴力抓人,把他們游街示眾——可您沒看到的是,他們打著上帝的幌子,在奧拉寧鮑姆散播病毒,用惡魔的手段企圖傷害我的領(lǐng)地!”
說完,他猛地站起身指著查爾斯,“就在昨天夜里,他還拿著天花病人用過的床單衣物,丟棄在礦洞……幸得我的屬下們足夠機警,否則不知要有多少人被傳染。”
說完這些話,他抬手打了個響指。
此時伊萬等人押著十幾個黑袍教士跪爬進來,彼得繼續(xù)說道:“他們的供詞我已整理好……而物證因為具有傳染性,已經(jīng)被我封存在外,您隨時可以派人去查看!”
查爾斯主教委屈地喊叫:“陛下明鑒!這些所謂的供詞,都是皇儲用烙鐵和銼刀逼出來的!”
他掙扎著指向那些跪爬的教士,“您看看他們身上的傷——”
看著一向以“虔誠信徒”示人的女皇目光漸沉,阿列克謝適時開口道:“陛下,既然主教質(zhì)疑供詞,不如傳召奧拉寧鮑姆的平民佐證。”
“陛下,賤民的話豈能相信?”查爾斯繼續(xù)詭辯著,“那些骯臟的農(nóng)奴連圣經(jīng)都看不懂,隨便幾個土豆就能讓他們指認無辜者!”
彼得忽然笑了:“親愛的姨媽,如果賤民的話不足以采信,那么,神職呢?”
他緩緩低下眼瞼,灰藍色的瞳子立時充斥起玩味的殺氣,“我可否現(xiàn)在就召他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