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糊弄侍疾
- 穿成下堂婦?不怕,她有金手指!
- 一口十二個餃子
- 2393字
- 2025-05-16 18:52:11
“林叔,想必你此次來還有其他的事?”
林大管事點頭道:
“是的。娘子,這事本也稀松平常。
但結合娘子這些時日遇到的事,只怕這也是惡意針對。”
南引枝輕掀眼皮,林大管事繼續說來:
“那天夜里,我去了京郊外的莊子上。
原來是咱們的莊戶,和隔壁莊子的莊戶鬧騰起來。
兩邊還動了手,咱們這邊還有人受了重傷。
只因著他們莊子趁咱們不備時,悄悄占了咱們十畝地。
碰著這樣的事,一般我們管事私下也會協商解決。
協商不成才會報到主子這兒。
只是見了對方的管事,稍微有些面生。
這幾日,我在熟人跟前打聽了一圈才知曉,隔壁莊子換了主人,正是——昭明侯府。”
“昭明侯府?”
南引枝笑了笑,
“也不知我有何能耐,引得一介侯府,也來針對我這個小婦人?”
林大管事不接這個話茬,如今南娘子失憶。
性情較以往大有不同,多說多錯。
“既然林叔問到我這兒,我也有些私心。”
南引枝繼續說:
“不傷及人命的前提下,此事鬧得越大越好?!?
林大管事面上掠過一抹訝異。
南引枝溫和笑著:“還得再麻煩林叔一件事?!?
“您說?!绷执蠊苁抡笪W?。
南引枝笑容和煦:
“幫我再去查查,去年七月我被擄獲一案,重心放在那些賊人的家人身上?!?
林大管事鄭重起身,作揖道:
“娘子有所托,某必定竭力?!?
南引枝輕輕搖頭:
“不要打草驚蛇,此事不急,以自身安危為首要。
不需要打聽太多細節,也不要提及去年七月之事。
只需要清楚,其一,他們家人是否還活著。
其二,他們家是否也如錢明家一般,也有大筆錢財進賬?!?
“是?!绷执蠊苁旅C然道。
他腦子一轉,就將這兩件事聯想在一起。
心里頓時擔憂起來,
“要不娘子還是搬出文安伯府吧?”
這文安伯府和昭明侯府,乃姻親關系。
待在府里,只怕安危難以保證。
南引枝安撫林大管事:
“林叔莫憂。只要綠袖一事事發,我待在這伯府,還是要比外頭要安全一些。
何況,府里還有老夫人在,身為女兒,又怎能不孝順她?”
南引枝淡淡笑著。
沒有解釋太多。
綠袖一事捅出,文安伯府名聲必定受損。
屆時江子義無論做樣子,還是真關心,都要保障她在府里的安全。
尤其,她落水的時機,還那么恰巧。
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以后會成為攻訐他難纏的武器。
他既然要入仕途,必定需要好名聲。
而且,送她去莊子上一事。
只要綠袖一事的風波沒有過去,他就不能再提。
此時,林大管事也松了口氣。
心里卻也對失憶后的南娘子,認識更加深刻。
他拱了拱手,溫聲說:
“既然娘子胸有成算,某便不多言了,只望娘子能多加保重身子?!?
林大管事自然留意到,南引枝身上多出的那一件薄氅。
他是南引枝爹,特意給南引枝調的大管事。
瓊都里,也有其他南氏一族的大管事。
南氏一族在瓊都的鋪面,自然不止南引枝陪嫁的那幾間鋪子。
南氏一族也有自己的靠山在。
不過,南引枝并不認為,這個所謂的靠山,會給她帶來幫助。
畢竟那是南氏的靠山,不是她的。
南引枝和林大管事閑話幾句,又就她先前提供的刷分清單,再詳談落地詳情。
雖然林大管事,不太清楚為何自家娘子,突然熱衷于做善事。
但他還是盡量去推行此事。
畢竟憑借南娘子手中的鹽引,怎么著都養得起,他們這一幫人。
何況,南娘子后頭還有老爺兜底。
說到這,林大管事想起一事,同南引枝道:
“娘子,丁大管事有一事托我問與娘子。
如今他年歲漸長,身子也不如以前,今年春就不隨賬本利潤一起來瓊都了。
這次如果來的話,娘子若允,便派他的大兒子丁熙前來?!?
南引枝面上掠過一抹不解,小寧在一旁咬耳朵:
“揚州的賬本和利潤,本來每半年送一次來瓊都,往返需三個月。
娘子信任丁大管事,又憐丁大管事身子骨不好,故將半年一次,改為一年一次。
算來,應當很快就會到了?!?
南引枝眉間閃過一絲了然:
“既然如此,那就讓丁熙來吧?!?
丁大管事她知曉,他幫她管理揚州的陪嫁財產。
林大管事得了主意,拎著打包的蜂蜜云片糕走了。
南引枝一時閑了下來,和小寧商量今天中午的飲食。
——
卻說昨日從芙蕖院遣去鶴延堂的侍女,原也不是周端宜指派的,指派她的人恰好是江子義。
那侍女被打之后,心里又怨又委屈,卻也不敢說出自己是伯爺派來的。
等回了芙蕖院,江子義已然離開。
她只能捂著臉和劉嬤嬤回話,劉嬤嬤一聽這話,就知壞事了。
但周端宜有孕在身,劉嬤嬤不可能據實相告。
因而,等次日到了卯時,劉嬤嬤只能委婉提醒:
“夫人,聽說昨日老夫人病了?!?
周端宜沉浸在為人母的喜悅,乍聽這話,擔憂道:
“啊?可有喚大夫去瞧?
如今婆母病了,我得早些去瞧瞧她?!?
雖未提及侍疾一事,但好歹將這事暫且糊弄過去了。
劉嬤嬤懸著的心放下了。
昨天周端宜摔物一事,終究在她心中留了痕跡。
有孕的女子,脾氣反復乃正常之事。
她想,想必等自家夫人一過去,老夫人見到夫人,定然舍不得折騰。
畢竟自家夫人素來性格極好,平時也不和人吵嘴。
見過的人,無不夸她知書達理。
揣著這樣的心神,妙言便陪著周端宜去鶴延堂請安。
至于劉嬤嬤,她還要幫著周端宜料理中饋一事。
昨天周端宜睡著后,劉嬤嬤腆著臉說了銀兩一事。
江子義興致盎然,打量劉嬤嬤幾眼,才大方令人取了一千貫銀錢入公中。
他昨夜歇在墨玉齋。
屏兒正給他膝蓋換藥,滿臉心疼,動作輕柔不已。
一炷香的功夫,愣是被她拖到了一刻鐘。
江子義正經坐在羅漢床上,冷不丁出聲:
“屏兒,我先前答應你的事,只怕要晚些了?!?
他許諾的是名分一事。
現如今屏兒還是侍女,雖說在書房伺候筆墨,但到底還是下人。
如果抬妾,即便還是賤籍,卻也能算半個主子。
屏兒在江子義跟前,慣來聽話。
這次卻輕咬貝齒,眼神泄露一絲無助和委屈,惹人憐惜,
“奴自是聽爺的話,只是還請爺應了奴一事?!?
江子義喉嚨滾動,屏兒生得嬌媚,平日懂事,鮮少提要求。
“你說。”
“奴也有私心,只愿在墨玉齋為爺伺候筆墨。只是若……若……”
“你但說無妨?!苯恿x眉心微擰。
屏兒柔弱無骨地跪下,宛如一朵即將凋零的花朵。
“只是若夫人讓奴去侍奉,奴擔憂……擔憂愚笨,反惹夫人惱怒。
還請爺憐惜奴,讓奴能安心留在墨玉齋?!?
屏兒額角觸地,長跪不起。
江子義摩挲著腰帶系著的玉扣。
憶起屏兒陪著自己長大的情分,沉默良久,才道:
“允。”
——
“婆母,您讓我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