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共創人生
- 重生七零:嬌媳鬧大院
- 百億
- 2072字
- 2025-07-01 00:20:58
穿得還是那身西裝,腳底泥都沒擦干凈,風風火火推門而入,“你們收拾東西沒有?”
秦致遠瞪他一眼,“你怎么進來的?”
“我找老板借了鑰匙,他也怕事,就給了我鑰匙。”
許柏年語速飛快:“我剛收到消息,香江那邊一幫搞貿易的盯上你們那口爐子。說什么‘小體積高熱效’可以轉運到南洋,還想找你們‘談生意’。”
“你信他們是談生意?他們是想搶你們資料。”
“今天會場你們要是去了,別說爐子,就連人可能都走不脫。”
溫瑾瑜站起身,拎起帆布包就說:“走。”
“去哪?”
“先把資料轉移,我沒帶原件,但副本我放在咱那小鐵箱里,要是有人翻出來就完了。”
“你要是真想幫,就找輛車把我們送到中區碼頭。”
許柏年沒多問,招呼了一聲:“跟我走。”
三人一前一后出了旅館,走小巷一路繞過會場方向。
臨上車時,許柏年問了一句:“你們真就打算帶著爐子圖紙直接回去?”
“那可是好幾萬的買賣。”
溫瑾瑜一腳跨上車,聲音冷得很:“我們爐子是做來燒飯的,不是做來燒良心的。”
“再說了,你是真以為他們會付錢?”
許柏年摸了摸鼻子,笑了笑沒再說話。
車上沉默了一路,直到快到碼頭。
風有點大,卷著港口汽油味。
許柏年側過頭看了溫瑾瑜一眼,“你是不是……也不是第一次過這一遭了?”
話音一出,車廂一下靜了。
秦致遠先動了。
他把車窗搖下來,吐了口氣,才說:“不是她,是我。”
“我是重來的。”
許柏年轉頭,“你?”
“對。”秦致遠慢慢說,“我之前那一世,混混沌沌,溫瑾瑜活得比我掙扎努力,但她還是死了,卻我活著。”
“重來一次,我就想著,我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而她,也不該死。”
溫瑾瑜聽得心頭一震,卻沒說話。
許柏年眼里閃了下:“那你上一背,是什么時候死的?”
“1985年。”秦致遠低聲道。
“估計瑾瑜死了以后,我沒多久也死了。”
“再睜眼,就回來了。”
許柏年笑了,笑得有點發涼,“那看來,我還真是落后一班車。”
溫瑾瑜抬起頭,看向他:“你是想問我有沒有重生過,對不對?”
許柏年沒否認。
“有些事,你心里早就知道答案。”
“但你問,是想確認。”
“那我告訴你——”
“就算我也是,我也不會把命換在復仇上。”
“你那個她,已經不在了。”
“你得認。”
許柏年低頭,從懷里掏出一張照片,邊角磨得發黃。
照片是個女孩,站在舊屋前,圍著條藍花布圍裙,旁邊還有口破爐子,爐膽歪著,一只貓蹲在邊上。
“她一直在等我回頭看她一眼。”許柏年低聲道,“等到病死。”
“她就問過我一句話——要是我也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你會不會還選我?”
“我當時沒回答。”
“后來她就沒了。”
溫瑾瑜接過那張照片,手指一頓。
“我能不能拜托你件事?”
“你說。”
“她沒墳。”許柏年吸了吸鼻子,“家里那邊不肯給她立,說她是‘病死窮死’,沒資格葬進族地。”
“她那人雖然沒什么能耐,但活得干凈。”
“你回去以后,幫她立一塊碑。”
“寫她名字,寫她活過。”
溫瑾瑜點點頭,“我答應你。”
臨別前,許柏年最后看了她一眼:“你能走到這一步,真挺不容易的。”
“但你記住,不是誰都有這命。”
“香江這一關你能走出去,下回可就不一定了。”
“咱這邊風大,有人看你火旺了,就想來潑冷水。”
秦致遠拎著行李箱站在一旁,扭頭看向他:“你要真還欠她,就別再跟那邊混。”
“別混著混著,連自己的根都忘了。”
“她在等你,不是等個香江商人,是等你還是不是那年在鎮上替她擋雨的那個人。”
許柏年臉色抽了下,轉身走了。
直到他身影徹底沒入人流,溫瑾瑜才低聲說了句:“他其實還不算太遲。”
“但咱倆,可得走快點了。”
“現在不跑,回頭又是新一撥人盯上咱。”
碼頭那頭船來了,是通往內陸的貨船。
船上裝著煤袋、五金、幾口舊柜,旁邊角落留了兩張舊毯,說是給他們歇腳。
溫瑾瑜坐下后,望著遠處夜色下的香江街頭,燈紅酒綠一片,忽然說:“致遠。”
“嗯?”
“我們這么拼命,是不是太苦了點?”
秦致遠靠過來:“我不怕苦。”
“你也不怕。”
“所以我們能活。”
“你知道嗎,你上臺講那三句話的時候,全場都沒出聲。”
“但我知道,他們聽進去了。”
“不是因為你詞好,是因為你講了真話。”
“你講的是老百姓的一頓飯,一鍋水,一個熱灶。”
溫瑾瑜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低聲說:“回去以后,我們給她立個碑吧。”
“就在研究所后山那片松林地頭。”
“上頭就寫——‘她在時,咱們吃過熱飯。’”
“她在時,咱們吃過熱飯。”
船在夜里一晃一晃地靠了岸。
碼頭上是土路,沒燈沒車,只有一盞老式油燈掛在崗亭上,一名值班員蓋著軍大衣打著盹。
溫瑾瑜和秦致遠跳下船,拎著箱子,一路沒說話。
他們沒通知任何人,就這么悄悄地從香江回了內地,回了江城。
研究所大門還沒開,劉長河已經蹲在門口抽煙。
“我操!”他一下子跳起來,“你倆真回來了!”
“我都快以為你們被人按香江水里了!”
張玉蘭也跑出來,頭發亂得像是剛從車床底爬出來,“溫姐!你可把我嚇死了!”
“你知道我那天晚上做了什么夢嗎?夢見你在臺上講爐子講著講著,被人套了麻袋!”
溫瑾瑜拍了拍她,“我是講爐子的,不是賣身的。”
“再說了,就他們那點陣仗,還不夠我塞爐膛燒的。”
張玉蘭一聽樂了,眼圈卻紅了,“真行啊你,香江都能闖。”
“我以后在江城誰敢說咱們平臺是野路子,我一巴掌呼他臉上。”
劉長河眼珠一轉,“你倆這回是不是得帶點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