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香江暗流
- 重生七零:嬌媳鬧大院
- 百億
- 2231字
- 2025-07-01 00:20:58
上車前,溫瑾瑜最后回頭看了一眼。
平臺大門沒啥裝飾,連塊牌子都是木頭的,刷得還不均勻。
可她心里踏實。
“等我回來。”她沖張玉蘭說。
“你可別真待香江不回來了。”張玉蘭嗓子啞啞的。
“我回來給你帶香煙。”
車一發動,研究所那排舊墻在身后越拉越遠。
誰也沒吭聲,一路上就聽風灌窗子,偶爾有只破雞在路邊撲騰幾下。
火車坐了兩天一夜,又轉長途車,趕到香江那會兒,天剛黑。
港口那邊燈火通明,跟內地簡直是兩個世界。
溫瑾瑜一腳踩到碼頭,先是一愣——街上姑娘穿得花里胡哨的,還有人在大街上發糖果和小廣告。
“致遠,這地方怕不是來錯了。”她低聲嘀咕。
秦致遠笑了下,“咱不是來看熱鬧的。”
迎接他們的是一位香江工商處的秘書,穿得體面,說話也圓滑,一見面就先寒暄:“溫同志,秦同志,歡迎歡迎!我們這次會議規格不低,全國好幾個單位都來人了。”
“你們是第一個從內地技術所直接參會的單位,我們領導都很重視。”
“今兒先安排你們住下,明兒開幕之前我們會有人帶你們熟悉流程。”
住宿是香江九龍一間小旅館,房間不大,床是竹席,桌上擺著一壺熱水和兩只搪瓷缸子。
溫瑾瑜也不挑,放下行李就坐下了:“這地方還能住人。”
“你以為香江就全是大飯店?”秦致遠解著包袱,“咱不是來享福的。”
第二天一早,香江科研展示交流會正式召開。
地點選在香江工業會展廳,門口鋪了紅布,站著一排穿制服的接待員。
溫瑾瑜和秦致遠一進門,立馬有人認出他們來。
“那是內地來的溫同志,光啟平臺那口爐子就是她帶人做出來的。”
“聽說她當年在鄉下掃盲班干過幾年,后來自己考進研究所。”
“嘖,這種人能帶隊?內地現在也流行靠關系?”
耳朵里進的全是風言風語,溫瑾瑜一點沒搭理,腳步不快不慢,一直走到展示區。
他們平臺分到的攤位不大,一張桌,一塊布,后頭立著一塊“農村節柴爐結構簡圖”。
旁邊是幾個臺大的研究人員,展示的是啥“太陽能加熱原型”。
再過去是島國那邊帶來的什么“空氣壓縮轉動馬達”。
那器材、那說明書,全是英文字母,還有幾頁圖紙看得密密麻麻。
張貼的照片上,還有白大褂的人站在鋼架車間里。
秦致遠看了一眼,低聲說:“我們是不是……有點寒酸。”
溫瑾瑜一邊展開爐子結構剖面圖一邊說:“我們不是來比派頭的,是來讓他們看,我們做的東西,老百姓真在用。”
會議正式開始后,每個單位都有五分鐘的發言時間。
輪到他們時,全場沒一個人看好。
前頭那個香江理工的代表講得頭頭是道,一句“自主引進歐美第三代渦輪軸結構技術”說得大家都鼓掌。
秦致遠站上去的時候,下面人都開始交頭接耳。
溫瑾瑜也沒多廢話,拿出早準備好的材料,說了三句話:
“我們這個平臺,不講大詞,不引外資。”
“我們只做一件事——把農村燒飯的爐子,從一天兩捆柴,省到一捆半。”
“我們今年春天推出了第三代節柴爐,已經在三江鎮和翠屏村投入使用,群眾反饋良好。”
話一落,沒人鼓掌。
有人看笑話,有人搖頭,也有人露出不屑。
可一旁的實物模型——一個鐵皮小爐子,風道粗糙,但結構緊湊,爐膽結實,灶口均勻,那爐子里擺著幾塊真實燒過的炭灰。
溫瑾瑜最后補了一句:“這不是展品,這是剛從鄉下取回的。”
“燒了三個月,一天三頓飯,還能再燒三個月。”
說完她就下臺了,沒給人反應的時間。
回到攤位上,有人走過來翻她的圖紙,問她風道是咋設計的,她就一條條解釋。
說著說著,她身后傳來一個聲音:“還真是你。”
她一回頭,愣了一下。
許柏年。
人穿得很利索,一身西裝,站姿挺拔,眼神機靈,說話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腔調:“你來了香江,也不找我。”
溫瑾瑜冷了下臉:“我不是來找朋友的,我是來干活的。”
許柏年倒也不惱,笑著伸了下手:“好歹我當年也給你掃過操場。”
秦致遠走過來,站在溫瑾瑜身邊,話不多,就一臉警惕。
許柏年聳聳肩:“我就是來看看你們有沒有啥需要幫忙的。”
“香江這邊……不是太平。”
“昨天你們攤位照片就傳出去了,有人想盯上你們的爐子圖。”
溫瑾瑜瞇起眼,“什么意思?”
“有人說你們這個技術,適合在南洋一帶推廣,風口改造得好,濕氣重也不怕。”
“他們想買副本圖紙。”
“你們小心點。”
說完他就走了,臨走前丟下一張名片。
晚上回旅館,剛進門,秦致遠就把門反鎖了。
“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么?”
“應該是真的。”溫瑾瑜把那張名片丟抽屜,“我今天在會場走了一圈,有兩批人對我們爐子看的時間最長。”
“一個是香江南區技術代理處,一個是‘耀華貿易公司’。”
“前者是官面,后者是地下。”
“我不怕他們來談,我就怕他們不談,直接動手。”
果然,不到半夜,旅館樓下就亂了。
有兩個黑衣人悄悄摸到樓下院子,手里拎著工具袋,眼看是沖著窗戶方向去的。
旅館小老板嚇得報警,警車來了人卻跑了,連影子都沒抓到。
第二天一早,溫瑾瑜醒得早,一睜眼就看見門縫里塞了一張紙。
她打開一看,唰地就坐起來。
一行潦草字寫著:
【別回會場,有人盯你們。】
旅館里,溫瑾瑜盯著那張紙看了足足兩分鐘。
“別回會場,有人盯你們。”
字跡寫得很趕,一看就是匆匆寫完撕下的紙頁,連筆鋒都帶著抖。
秦致遠從床上起身,裹著棉褥一邊穿鞋一邊問:“誰塞的?”
“沒署名。”溫瑾瑜把紙疊了疊,“不過我猜到了。”
“許柏年。”
“他?”
“除了他,沒人既知道我們在哪住,也知道咱正被盯上。”
秦致遠皺了皺眉,起身走到窗邊,小心地往外掃了一眼,“底下沒人,看著應該安全。”
溫瑾瑜卻說:“不一定,有人藏在明處,有人躲在暗處。”
“他們這會兒不動手,不是怕,是等時機。”
“咱現在不能往外跑。”
“明天的會,我們要不不去了。”
秦致遠點頭,“我去找旅館老板,讓他幫咱借輛車,咱得先換個地方落腳。”
結果還沒出門,這許柏年就來了。